又一连串给了沙包好几拳,打得吊着的沙包咯吱吱乱晃
“我顶你个肺呀换做三年前,我早把这沙包打穿”大声雄最后一拳砸在沙包上, 感觉气喘吁吁有些力不从心。
就在这时,拳馆外面传来脚步声,即使外面的雨声也掩盖不住脚步的沉稳。
大声雄不用猜也知道谁来了。
这么早, 拳馆那帮扑街是绝对不会起来练功的,他们只有食饭的时候才最积极
偶尔早起一次也是被大声雄要求最近要干仗, 这才会勤加练习
洪兴社的人一帮喜欢在中午和下午,以及晚上发在这里训练,早上还是钟意睡懒觉,何况今天又在下雨,更是个睡懒觉的好日子。
“大声雄,这么勤快,又在练拳”来人披着雨衣,进入拳馆之后这才掀开雨帽露出一副标志性的大胡子。
“胡须勇,这么早你不在家陪女人,跑我这里做乜”大声雄继续打着沙袋,头也不回。
胡须勇笑笑,脱下雨衣,用手捋了捋胡子上水珠,“你也知道我没女人的,哪里像你,享受齐人之福”
“你这是在笑话我”大声雄砰砰砰打着沙袋,“你不是钟意石先生阿姐么怎么没胆子追求”
胡须勇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玉凤那么漂亮,现在又那么有钱,我怎么配得上她我现在也别无所求,只要能在远处默默看着她,就好满足的”
“哇,大情圣呀”大声雄怪叫一声,语气却不是讽刺,而是感慨。
实际上胡须勇喜欢石玉凤在他们这些人当中并不是什么秘密,甚至很多人也知道胡俊才那个扑街律师以前对石玉凤也有过非非之想。
只可惜,石玉凤的人生跟他细佬一样,像开了挂一样一路走高,从石硖尾一穷二白的跛脚凤,直接摇身一变成了现在大名鼎鼎的蔬菜女王,女富豪
这让胡须勇这样的人再也无法“高攀”
胡须勇走到大声雄的对面,双手抱住沙袋,用双臂感受着大声雄打在沙袋上的力道,同时开口道“你这功夫拉下也太久了需要好好练一练”
大声雄没有反驳,反问道“你这么早来找我不单单是为了帮我练拳吧”
“当然不是”胡须勇迟疑了一下,“不知为何我预感到石先生像是出了事情”
大声雄停下拳头,侧过脸看向胡须勇“你这样讲几个意思你在咒坚哥出事”
“扑街,我是那样的人吗”胡须勇笑骂道,“最近我见过玉凤姐,发觉她神情乖乖的你也知道的,她是那种藏不住事情的人,以前我帮她收购戏院,还有打理雀馆,她有乜心事都同我讲,可是这次却不一样”
“也许是你多心了”大声雄摘下拳套随便丢在地上,“呐,石先生福大命大,能够从石硖尾一路杀到山顶道成就青年大亨,他可不是那么短命的”
胡须勇笑了一下“到底是我在诅咒石先生,还是你在诅咒他,动不动就短命什么的”
“哇,你又在诬陷我我讲了吗我怎么不记得”
见大声雄耍赖,胡须勇懒得和他计较,伸手拍拍大声雄腹部“收一收吧,这肚子还能打架当心出门北人斩,连跑都跑不掉”
“乌鸦嘴又在咒我”大声雄故作不满地撇了撇嘴,伸手摸了摸胸口那层荷尔蒙过剩的胸毛,“讲真,你是不是在嫉妒我这毛呀是的话就讲出来,我可以理解的毕竟你只有大胡子,却没大胸毛,好自卑的”
“去你的”胡须勇笑骂道,“今晚我去见玉凤姐问清楚,你去不去”
“当然去啦好久没见她,去蹭顿饭也是好的”
胡须勇瞟了一眼大声雄酒肉堆砌起来的大肚子,摇头叹息道“你冇得救了”
胡须勇刚离开之后,大声雄也再没心思练拳了,他摸了摸大腹便便的自己,念叨“这肚子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瘦下来看起来以后要多锻炼了,不能再在外面鬼混,尤其要把女色给戒了色字头上一把刀,搞不好像骚胡子说的那样,被人追斩手软脚软连跑都冇得跑”
就在大声雄胡言乱语的时候,拳馆外面脚步声再次响起。
大声雄撇撇嘴,“这个骚胡子怎么又返回来了是不是看我笑话还不够,准备再讥笑我两句咦,不对,好像不是一个人”
就在大声雄诧异的时候,只见一个负责拳馆的清洁工提着水桶,拎着拖把走了进来。
大声雄莫名地松口气“蒋伯,你来打扫卫生就出个声嘛知不知不出声会吓死人的,你又长得跟吊颈鬼似地”
猛地,大声雄的话戛然而止,死死地盯着眼前
负责打扫卫生的蒋伯像见了鬼似的猛地闪开,然后从他身后冒出了两队人马,在空旷安静的拳馆,人人手提着明晃晃的长刀,正一步步朝着自己围过来。
颜雄大摇大摆在后面出现,斗鸡强帮他撑着黑色的雨伞。
在颜雄身边,除了另外一个心腹手下阿贵之外,还有两个人,一个是澳门之虎傅聪,另外一个则是大声雄曾经的大佬,也是洪兴社前身洪义海的创办者张九鼎
颜雄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