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俊才”
“来了”
听到石志坚呼叫自己,胡俊才不敢再在石玉凤房间逗留,忙窜起来就要赶过去。
石玉凤在后面说“俊才,有空你多来坐,我还有很多话要同你讲”
“放心吧,玉凤姐,有时候我一定会认真听你诉说心事”胡俊才用手捋了一下中分,一甩头,忙离开了屋子。
做贼一样,胡俊才来到石志坚房间,却见只见手里夹着香烟,正在收拾那些文件,胡俊才就讪然着解释“那个我没找到茅厕,就跑远了一点。”
石志坚根本不理会他说些什么,只是把收拾好的公文包丢给他,“走,出发”
胡俊才忙抱着公文包一愣,“去哪儿啊”
“邹闻怀家”
湾仔,骆克道。
一栋高级公寓内,放了大假的邹闻怀正把鱼缸内的金鱼搬到阳台上晒太阳。
金鱼宝宝在鱼缸游来游去,邹闻怀捏了一点点鱼食撒进去,很快就被金鱼吃光光。
“好家伙,太贪吃了看起来很快就要换大鱼缸了。给你换家好不好你钟意中式的还是西式的,要么就独立豪宅,花园别墅”
就在邹闻怀和金鱼说悄悄话时,外面传来门铃声。
邹闻怀头也不回,吩咐菲律宾女佣,“珍妮,去开门,看看边个来了”
须臾,嘎吱,外面传来开门声。
“请问邹闻怀先生是不是住在这里”
邹闻怀听出来是石志坚声音。
珍妮就在门口朝他喊“邹先生,有人找”
“知道了”邹闻怀拍拍手,把粘在手指上的鱼食拍进鱼缸内。
邹闻怀转身来到客厅,石志坚已经被珍妮邀请进来,跟在石志坚身边的还有一中分头。
邹闻怀指指沙发,邀请石志坚两人随便坐下,又让珍妮去泡三杯咖啡。
石志坚说“不用那么麻烦,我稍停片刻就走。”
“这么急”
“是啊,有事要做,很忙的。”石志坚开门见山,“我昨晚是不是很糗”
邹闻怀扶了扶眼镜,点点头说道“不是一般的糗你走之后天下大乱”
“邵先生呢什么反应”
“能有什么反应”邹闻怀摸出香烟抽出一支递给石志坚,然后又抽一支递给胡俊才,胡俊才忙摆手,说自己不懂食烟。
“邵先生脸都黑了你小子有种啊,喝醉了酒,差点把偌大庆功宴搞得天翻地覆最惨的是那个水务署高级顾问柏丽高”
石志坚掏出火柴,躬身帮邹闻怀把香烟点着,自己那支却没抽,拿在手中把玩。
“那个鬼佬被记者围着都走不掉,七嘴八舌把他问的躲都没地方躲”邹闻怀吐出一口烟雾,抬头双眼直视石志坚,“讲真,你小子在搞什么鬼”
石志坚笑笑,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邹闻怀道“这是道歉信,你帮我转交给邵先生”
“道歉信”邹闻怀微微一怔,“你怎么自己不交”
“你也有讲,现在邵先生正在气头上,我去找他岂不是自讨苦吃”
邹闻怀苦笑,“那我呢我过去岂不是也挨批”
“你被批习惯了,有了免疫力”
“切,你这小子”
“多谢先”
“好吧,下不为例”
石志坚说完这些就起身告辞,顺便把那支没抽的香烟还给邹闻怀,“没工开,就少抽点烟尤其不要抽这么好的”
“你小子,又糗我”
石志坚带着胡俊才离开了邹闻怀家,嘴上说道“多好啊。”
“呃是挺好的,邹先生肯帮忙。”
“我不是说这个。”
“那你是在说什么”
“我是说那个菲律宾女佣。”
“呃,石先生你口味好特别,原来钟意宾妹”胡俊才吐了吐舌头。
“钟意你个鬼我发现自从带你去了花舫潇洒,你就学坏了读书人的思想品德丢哪儿去了满脑子男盗女娼”
“石先生批评的是我一定努力改正呵呵不过宾妹真很不错,我有听人家,松骨,马杀鸡什么的一级棒”
石志坚乜斜他“你是听人讲,还是亲身体会”
胡俊才忙摆手“冤枉啊,我真是听人家讲的”
“我是说菲律宾女佣这个市场很大”石志坚把话题拨正,“现在很多人家还流行自梳女,不过你看吧,用不了多久这种菲律宾女佣就会抢占雇佣市场”
石志坚这倒不是在胡说,菲律宾女佣在香港雇佣市场兴起是七十年初,那时候恰好是自梳女短缺之时,这时候菲律宾女佣因为诚实勤快,懂得英文,而备受香港人欢迎。
尤其一些香港明星这时候最喜欢雇佣一些皮肤黑黑的宾妹。
比如大明星谢源,就是宾妹的坚定拥护者,他曾经在做客香江钟点访谈栏目时说过“凡是在我家做工的宾妹,我都当做亲人看待。她们好勤快的,就算我半夜应酬完饮多了酒回来,她们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