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志坚抽口烟,轻轻吐出两个字“搞掂”,对于守候在大厦外面,迫切等待消息的大声雄等人来说,却是一声雷鸣。
“搞掂了那就是说我们暂时保住码头了”
“我们洪义海可以参加竞投了”
“好啊,石先生万岁”
当即,这帮洪义海子弟就大喊大叫起来。
石志坚看着他们热血沸腾模样,忍不住伸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大家冷静。
众人见石志坚还有话说,就暂且压制住心中兴奋,双眼紧盯石志坚,看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石志坚夹着香烟指了指周围道“拜托,已经很晚了,你们声音小点先,不要打搅别人”
没等大声雄等人吐舌头,石志坚又来一句“其实呢,我还有一件事要宣布,徐大少刚才已经应承我,说以后码头还交给我们洪义海打理”
石志坚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平平淡淡,就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痛痒之事,可是听在大声雄,陈金龙和陈金虎等人耳朵里却像是霹雳雷鸣。
什么意思
不是暂时守住码头,而是保住了码头拿下了码头湾仔码头以后还是洪义海的
所有人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石志坚,连空气都变得凝滞了。
石志坚用尾指挠挠眉梢,看着大声雄等人“你们这是做什么干嘛全都看着我我知自己很靓仔的,不过我可不钟意男人”
“石先生,万岁”
“石先生,义薄云天”
大声雄当先喊了一句,随即洪义海所有人都吼了起来。
吼声惊天动地,
裂破长空
对于这些洪义海粗糙汉子来说,他们唯一懂得表达感激的方式就是把心里话喊出来,吼出来。
如果没有石志坚,今晚他们洪义海就要丢掉码头,丢掉饭碗,上千洪义海人就要饿肚子,就要无家可归
周围那些路人全都诧异地看着眼前一幕,那些巡逻的警察更是警惕地看向这边,寻思着是不是帮会集结闹事,要不要叫总部来人支援。
“我刚才有讲,不要这么大声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叫大声雄,嗓门够大么”石志坚对着领头的大声雄埋怨了一句。
大声雄嘿嘿嘿傻笑。
石志坚看他一眼脚下,大声雄早已把之前掉的鞋子穿好,只是因为在雨天奔跑满身泥泞。
大声雄见石志坚打量自己,就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然后说“坚哥,现在你想做咩,我们一定帮你完成心愿”
石志坚笑笑“我现在只想你帮忙做两件事情。第一件,我码头还有十台机器要运去元朗,你来安排当然,装卸费不会少你一分”
大声雄大手一挥,“坚哥,你这说哪里话我们这些人没什么本事,可就是有力气,装货卸货更是一流您尽管放心,我们一定把那些机器安安全全运到元朗至于搬运费,你休要再提我们感激你还来不及,又哪里好意思收钱”
石志坚笑了笑,又道“第二件事儿就简单了,我在船上呆了好几天,现在只想找个澡堂子泡个澡,敲个背,再舒舒服服躺在床上睡一觉”
这次没等大声雄说话,陈金龙和陈金虎兄弟道“这个我来安排莫说洗澡敲背,就算拔罐也是可以”
第二天早上。
经过暴风雨的洗礼,整个湾仔码头变得清新无比。
船舱内,曾文举曾管事躺在自己用花露水洒得香喷喷的床榻上,双手握着一枚紫水晶做成的十字架,活像西方吸血鬼般睁开双眼,竖起耳朵听了听外面,外面很是噪吵,好像很多人在搬运东西。
曾文举稍微回了回神儿,这才坐起来,伸伸懒腰,再亲吻了一下手中镇压梦魇的十字架,这才起身,穿上鞋子,走到外面查看情况。
外面碧空如洗,晴朗至极。
海鸥在头顶盘旋,下面一大帮人正在搬运石志坚的那十台大型机器。
曾文举皱了皱眉头,忽然鼻翼嗅到一股子酒味,扭头一看却见满头金黄卷发的“鬼佬七”刘七手里拿着一瓶威士忌凑了过来。
“鬼佬七,一大早就饮酒,你不怕爆肝咩”
曾文举和刘七关系不太融洽,他很看不起这个“二鬼子”,觉得“二鬼子”就是名副其实的杂种。
另外石志坚在船上这些天,刘七和他走得很近,这就更让曾文举不爽了。
刘七“嘿嘿”一笑,“爆不爆肝无所谓的,有酒喝比什么都强”
“简直无可救药”曾文举翻了翻白眼,然后指着下面搬运机器的人说,“那些是洪义海的人吧,他们在做咩”
刘七灌了一大口威士忌,喷着酒气道“你没长眼么,当然是在卸货咯”
“卸货石志坚那小子钱还没给,怎么能让他们现在就卸货”
“石先生说了,他和三少谈好这次托运费按照三成收取,他很快会过来付钱”
“哈哈,开玩笑”曾文举忽然来了精神,“三少是边个他只是徐家的三少爷,不是这里的管事他说收三成就收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