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内的三人,见太子如此,不约而同的相互对视了一下,都从对方的神情中看到了诧异。
要知道,这位太子殿下自打他们到他身边以来,可是从来都不曾见他如此失态过
可见,这次的事对他打击有多大。
想想也是的,对方的身份,不过是一介女流之辈。
当然,厉害的是这女子身后的靠山,一直都隐藏的很好,这不是最近年把才现了真身,竟然是安裕国的吉王爷赫泽旭。
不过,对于太子来说,此地也不是那吉王的地盘,弄不过他,太子心里当然是不平衡的。
“咳咳,主子暂且喜怒,此地虽然算不上是那吉王的地盘,但,距离通州城极近,所以,他们对此熟悉地形,方便行事,对咱们确实不利。”另一个斟酌半晌,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是啊,照外面的兄弟们描述的,对方来人并非军将士兵,都带着江湖气息。殿下您也知道的,江湖人形形色色,各有奇淫技巧,也是防不胜防的。”一直沉默的见自己俩兄弟都开口了,自己再不说点啥,也不合适。
太子说的没错,是用了大量金银训练的他们,他们就是太子手中的刀,指向哪儿,砍向哪儿。
他们不是太子手下的幕僚,脑子好使能说会道的,他们只会听命令去完成任务,不擅长说那些好听的话。
但是,眼下那些嘴巴会说的幕僚不在身边啊。
三人心里都有一个念头,与其近身在太子身边,还不如在外面舍命执行任务呢,最起码的,只想着怎么完成任务,不是生就是死而已。
呆在太子身边,去还要绞尽脑汁说些什么合适,说得不妥免不得又挨训斥,太累心费神了
“江湖人士鹏伍他们不是也找了么”祁炆晟恼火的回应,但是,火气到底还是稍微的消了些。
这三个虽然不是很擅长言语,但是,他们的话还算是起到一点点灭火的作用了。
“算了,这个破地方太潮湿了,本宫身上都起疹子了,去寻一处干爽之处,暂且让他们得意片刻,待本宫休息好了,再想想怎么虐他们,到时候,让他们后悔莫及。”祁炆晟勉为其难开口道。
咦这是答应换地方了
边上三个随从有些不敢相信,相互对视确认了一下,赶紧的去招呼外面的人收拾一下,准备挪地方。
哎,明明太子殿下也是心里没底了,想换个安全的地方,偏偏碍于面子不承认
不承认不承认吧,他是主子,谁还敢揭当主子的疤啊,那不是自找虐么。
不多时,祁太子上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随从们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也是三三两两的先后离开那个宅院。
这种方式,跟在央历国那真的是没的比。
不过,老古话说的好,强龙斗不过地头蛇。
安裕国的吉王,十多年前就能悄无声息的下这么一盘棋,隐匿在一个妇人的身后,一城一城的吞并。足以见得,他就不是个善茬。
其实,最刺激太子殿下的,就是那妇人原本是太子殿下的女人放着太子不选,居然跟安裕国的王爷勾搭在一起了
太子殿下的身份自然是不缺女人的,但是男人的自尊心,哪里容得下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
这些随从不是太子身边的亲信,至今不知自己主子身上的秘密,还只当是太子因为面子,才不远几千公里折腾这么一趟呢。
与此同时,被劫走的宋氏,被点了穴道,不能动也不能开口呼救。
还被乔装易容,成了一个病入膏肓,由家人带着赶在咽气之前返乡的老妪。
躺在破旧的马车上,身上盖着破旧的被子,一个衣着破烂的老伴,坐在车内不时的拿起酒葫芦,喝一口。
一个胡子拉碴的孝顺儿子坐在车辕子上赶车,路上停下来休息的时候,遇到有好事的人相问,还讲一下情况。
得到不少同情,赠与点吃的,没有东西的,还言语安慰道,人是不能客死他乡的,那就成了孤魂野鬼,太可怜了,怎么着也要回到家乡,能再见家乡的亲人最后一面,就最好了。
被马车颠簸的五脏六腑都到出来的宋氏,浑浑噩噩的,原本长途跋涉的就要了她半条命,心里本就七上八下的,好在是同丈夫一起的,可是前段日子太子竟然把他们夫妇分开了。
到现在为止,她不知道丈夫在何处,好不好。
心里猜测这伙抢夺自己的人,可能跟女儿有关,但是她心里也不是很确定。
若真是女儿派来的,按理说,应该不会如此苛待她啊。
怎么说,也是她的母亲啊
从小到大,也就是没答应她不进宫那一件事啊,那十多年里,对她哪里就差过了
一想到这,宋氏又恼又气,不都说女儿是娘亲的小棉袄么
可是,自己这是生了个什么,狼崽子么
竟然这样对待她沿途只是偶尔喂几口水,几口干粮,说什么没带女眷,不方便。
就为了避免她出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