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越俎代庖,在驸马在的时候
轻咳一声,青萝认真道,“不要多想。”
“我怎么会不多想,即便是我都这么生气,容侍卫,不,驸马该多么的生气啊。”
青萝沉默,看向青鸢时眼神平静,语气淡淡,“你也说了,他现在只是殿下身边的容侍卫,还不是驸马。”
青鸢还要再说,青萝摇头,手指抵住她的唇,眼神似冰清凌镇定,“谨言慎行。”
“鸢儿,你已不是皇宫新人了。这样简单的道理,你不会不懂。”
青鸢蔫蔫地低下头,有些委屈,也很服气。只是,心里还是有些愤愤的。
即便不看她神情,青萝也知她想法,一边准备着殿下沐浴要用的东西,一边叮嘱道。
“殿下没有注意的问题,我们也该提醒。比如,殿下忽视了驸马的感受一事。”
端着托盘站起身,看青鸢恢复元气模样,青萝微笑,“既已想通,便不许再生气了。”
“殿下也不愿看到我们不开心。”
此刻,青萝说什么,青鸢都是点头。只觉得,青萝总在她方寸大乱的时候让她镇定,让她找到方向。
“阿萝,你真厉害。”
“呵。”
晚间时,听到青鸢在耳边详细说容凛因为自己与白曜出去,有多么多么的伤心难过一事,郁棠着实愣住了。
“殿下,您若真心喜欢一人,便该珍惜他,爱护他,您这样,他真的会伤透了心的。”
一边给自家殿下捶着双肩,青鸢一边苦情地道,一副自己也被伤到了的样子。
青萝看着旁处,觉得青鸢有些夸张了。
“果真如此”郁棠愕然,声音里带着浓浓的自责,和丝丝的不确定。
青鸢重重地点头,“是这样啊,殿下,容侍卫现在一定伤心死了。”
“不许说那个字。”
青鸢捂了捂嘴,“哦,容侍卫现在一定伤心坏了。”
“他好着呢,”郁棠下意识反驳,看着青萝青鸢震惊看来的目光,皱着眉,“既然伤心,为何不同我说”
“不是,他现在既然难受,我马上看望他便是。”
嘴上说着,郁棠却没动,眼神打量地看着青鸢,“我怎么觉得,鸢儿你这么偏向容凛,你是被他收服了吗”
青鸢连忙摆手,“哪有,怎么会,鸢儿心里殿下永远是第一位的。”
“只是,殿下喜欢驸马,奴婢爱屋及乌,自然也分他一些关注。”
“奴婢最喜欢殿下啦。”
听着她撒娇,郁棠满意了一些,只是,唇角笑意淡淡,纠结,“他既然不愿,之前我与他说,他却未曾提起。”
“他不与我一起,看着像是不舒服,因为不想我与白曜一起不舒服既然难过,他为何不与我说”
“殿下,驸马若是说了,您真的会拒绝世子的邀请吗”青萝问。
郁棠顿了顿,片刻摇头,“不会,已经承诺的事情,若非必要,本该遵守。”
青萝了然,叹息道,“既然殿下已然做了决定,驸马便是说了,又有何用呢。”
郁棠脸颊鼓了鼓,看着两人,气哼哼地转过脸,不高兴地道,“你们偏心。”
青萝“殿下现在是何心情”
郁棠扁嘴,“难受。”
“可是殿下,驸马现在或许正委屈得要哭呢。”
郁棠悚然抬眸,睁大了眼睛,“真的”
随即痛苦地闭了闭眼,“我并未,我只是没想到这些,他”
想要说什么,郁棠闭了闭口,深吸一口气,眼睛亮亮,“既然如此,那我便去看望看望他吧。”
心疼是有的,更多的,郁棠很想知道,容凛哭的时候是怎样的。
若是青萝知道殿下心中所想,必然又要叹气了。
虽然容凛不止于此,殿下不去道歉也无所谓,不过是小问题但,青萝知道容凛对殿下的心意,也知道殿下对驸马的心意。
既然互相喜欢,又何必平生许多波折。误会多了,总会影响两人感情,即便损耗的爱意忽略不计,但是,若殿下真明白,必然是不愿驸马伤心的。
到底人多眼杂,郁棠在青萝的帮助下换了身衣服,又将长发束起做侍女发型,这才在青萝青鸢的掩护下去了容凛住处。
回到郁棠刚刚回到客栈的时候,程锦一下马便回到他和容凛的房间。
见容凛浑身散发着冷漠拒他人千里之外的气息,程锦放下手中忘放回的马鞭,走到他不远处的椅子上反身坐下。
两手撑在椅背上,程锦,“我与你说件事,想不想听”
容凛不言一语,看得程锦额角抽抽。这么冷漠的吗
“是和殿下有关,真的不听”
容凛动了,刻着木雕的动作微顿,虽然没有转身,程锦已然明白他的身体语言。
程锦便把郁棠和白曜下午时一起买琴买箫又一起喝茶言笑晏晏的事情与容凛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