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
聖帝看着低眉顺眼面色恭敬却将“烫手山芋”丢给他的京兆尹,恨不命人将他拖下去打板子。
这种小事情,竟然也需要他做定夺
京兆尹做出吓得腿软的模样,跪倒在地“臣不才,令皇上忧心了。”
聖帝
你觉得朕忧心,你倒是将这件事处理了啊
可京兆尹打定了主意,只要脑袋不掉,他就求着聖帝给他指出一条明路。
聖帝紧抿着唇瓣。
不过是一个婢女,本来可以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可端王妃办理的这个赏花宴,请了朝中大多数朝臣的夫人还有名门望族的千金小姐,众目睽睽之下,总要有个说法。
最让聖帝头疼的就是京兆尹当众审问查证的事情,怎么查来查去,从白涟儿一个人有嫌疑变成了三个人有嫌疑
偏偏还有祝丞相的女儿祝语薇
承安侯府书房。
白涟儿乖巧地站在当中,白承望双手负在身上,正在屋子里来回地走着。
安淑怡正在气急败坏地抱怨着“太过分了竟然妄想引发涟儿体内的毒,若是涟儿真的毒发了,后果不堪设想。”
白星河傻乎乎的接了一句“母亲,涟儿若是没有毒发,为何会昏倒”
这下,不等安淑怡动手,白承望直接一巴掌盖在了白星河的后脑勺上。
“你是不是傻你难道不知道你妹妹体内的毒到了后期会”
白承望的话说了一半想起来白涟儿还在这儿站着,当即住了口。
白星河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结结巴巴地补救“我,我就是觉得,太奇怪了,涟儿是因为诱发了体内的毒昏倒,那,那祝小姐呢她为何也会昏倒”
沉默良久的白星阑闻言眼睛忽然一亮“太医并未提及这个事情,父亲,要不要传太医来问问”
“先不着急。”白承望停下脚步,语气深沉“这件事只有祝语薇一人,并不能妥善安排,如今要查证的是,此事到底都经由了谁的手,祝恭知晓多少。”
“父亲,您觉得皇上会如何处理此事”
白星阑迟疑着开口。
白承望站在窗前,遥望着皇宫所在的方向“有的人,总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的。”
“你真的不知情”
安王府,容珩再次向凌媛馨确认。
凌媛馨眼圈泛红“王爷,妾身真的是无辜的,妾身并未邀请她们前来,王爷要相信妾身,是白涟儿约的妾身。”
“芷香有看见音儿和白涟儿身边的婢女麦冬在午膳时坐在一处用膳,妾身想着,既然白涟儿有事找我,那妾身便等着就是,哪里知道就出了事情。”
容珩眉头紧锁“只有白小姐这样说也就算了,为何祝小姐也是这般说凌媛馨,你可是违背了本王的意愿,背后对祝小姐做了什么”
凌媛馨只觉得心口抽抽的疼。
所以,容珩说了这么多,一而再再而三的询问她,是怕她暗中对祝语薇不利。
容珩也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出现了问题,他执起凌媛馨的手,温声道“馨儿莫要多想,本王也是太过着急了,若通过这件事治了白涟儿的罪名,承安侯就没有心思在背后搞小动作了。”
他也不是傻子,这段时间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让他意识到,他被人针对了。
最开始他以为所有的事情都是容倾的计划,直到前几日他和德妃密谈了许久才发觉,他错了,将容倾的才干和能力扩大的人,很可能就是承安侯。
想到承安侯是因为和他闹翻了才会选择站在容倾身后,容珩心情很复杂。
可事到如今,再后悔也没有用。
对付承安侯的事情,不能再拖延了,眼下这个时机,他说什么也要抓住。
“馨儿,你要记住,这件事就是白涟儿做的,你懂了吗”容珩握住凌媛馨的手腕,压低声音,一字一句。
凌媛馨怔怔地望着容珩的眼睛。
两世为人,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容珩露出如此充满野心的眼神。
凌媛馨心尖微颤,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
她顾不得手腕被容珩攥得酸疼,她尝试着劝说道“阿珩,这件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京兆尹都不敢直接下定论,依着我的判断,恐怕真的是祝语薇安排的一切,她是想要借着我的手,啊”
凌媛馨的话还没有说完,手腕的痛感令她忍不住叫出声。
容珩眼睛里泛着红血色,很大力地抓着白涟儿的手腕,咬牙道“是她做的更好,她也是为了本王,馨儿,你为何会觉得,祝小姐这样做是不对的”
“她借助你的手又如何不都是为了本王吗只要将杀害安王府婢女的罪名扣在白涟儿的头上,杀人偿命,只要父皇不肯松口,承安侯府的所有注意力都会放在营救白涟儿身上,届时不需要本王做什么,他们便会做出无可挽回的行为”
凌媛馨强忍着眼泪落下来的冲动“阿珩,你清醒一点,不过是府中的一位婢女罢了,暖阁中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