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祝小姐什么事”容珩当即蹙眉道。
他和白涟儿既然已无可能,那他只能另辟途径。
祝丞相既然没有明确拒绝他迎娶祝语薇为正妃的事情,那这件事的可能性就很大,他自然要护着祝语薇。
“嗯安王是耳朵不好吗”白涟儿眨眨眼睛,弯起的嘴角笑容嘲讽“说我杀了音儿的人,不就是祝语薇吗作为在现场唯二的存活者,她的嫌疑与我,应该并无差别,京兆尹大人,您说呢”
京兆尹
“你看,”白涟儿摊手“我都说了,你不验尸也不询问在场的人,没有找证人也没有找证据,就这样认定我是嫌犯将我抓走,太武断了呢。”
京兆尹任职五年,第一次被一个嫌犯怼的哑口无言。
他深深吸了口气,被身边的人吩咐了几句。
很快,仵作进来了。
“大人,真的不去请祝语薇吗她可是杀害音儿的凶手呢,若是不请她一起去,那我可不会跟着去的。”
白涟儿就是要当众和祝语薇对峙。
“什么白涟儿竟然说薇儿是凶手她疯了吧”
容忆雪听完婢女说的话,整个人都炸了。
躺在床上的祝语薇脸色又白了几分,她动作缓慢地坐直了身体,轻咳几声后哑声道“是京兆尹大人请我过去的吗”
“过去做什么”
“白涟儿就是不想进大牢无故攀咬你,你别怕,有我在,没人可以强迫将你的。”
婢女在门外很着急,但看着自家郡主护着祝语薇的样子,也不敢多话。
端王妃这个时候赶了过来,听见容忆雪的话瞪了她一眼“你以为这样是护着薇儿你那是害了薇儿,薇儿若不去,白涟儿便能拿这个说事,说薇儿心虚,不敢和她对簿公堂。”
“可是”
“别可是了,我们不去京兆尹,就在翠竹居。”端王妃解释“薇儿身体不适,若是折腾去京兆尹再伤了身体,我同安王的意思,就在别苑内对峙,等确定了白涟儿的罪名,再将她带走就好。”
“薇儿,委屈你了。”端王妃拉着祝语薇的手安抚道。
“薇儿懂得,多谢伯母周旋。”
祝语薇面露感激之色。
端王妃爱怜地拍了拍祝语薇的手背。
几人一同前去翠竹居。
翠竹居位于别苑前院的位置,正厅很大,此刻在正厅两侧摆了不少椅子,供端王妃等人休息。
京兆尹和端王坐在上首的位置。
端王妃到了之后,虽然心里很不愿意,还是和安淑怡打招呼,请她到她身边来坐。
安淑怡拒绝了。
端王妃气得不行,将头扭头一旁对凌媛馨道“馨儿也坐吧,你的身份和她们不一样,她们要站着就站着吧。”
“是。”凌媛馨屈膝福礼后,乖巧落座。
坐下后,凌媛馨若有所思地看向白涟儿。
她总觉得白涟儿有什么不一样了,难道前些时日白涟儿对她说的话,是真的
想到那几日的异常,凌媛馨又觉得浑身冷飕飕的,她下意识地往端王妃身边靠了靠。
端王妃皱眉看了凌媛馨一眼,到底没有说什么。
人都到齐了之后,询问开始。
先是仵作说了音儿身上的伤口,供有十处,有两刀刺中了心脏的位置,两刀刺入了脖颈,其余几刀刺入了音儿的大腿和肩膀处。
再者说了祝语薇肩膀上的伤势,仵作和太医沟通过,确定和音儿肩膀处伤口在同一个位置。
凶器就在现场,也是之前大家都看见的,被白涟儿握在手里的锋利剪刀。
听见这些话,众人的目光均落在白涟儿身上。
“白涟儿,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总不能是薇儿先刺杀了音儿,再比照着音儿肩膀上伤口的位置,给自己来了一刀吧”
容忆雪冷冷地看着白涟儿。
对于白涟儿要拖祝语薇下水的行为,她很是唾弃。
“咦”白涟儿眨眨眼睛,很是惊讶地看着容忆雪“忆雪郡主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当时就在窗外,看见了吗”
“你”
“京兆尹大人,既然容忆雪郡主做了证,那就劳烦京兆尹大人将真正的嫌犯带去衙门吧。”
白涟儿打断了容忆雪的话,神情慵懒地看着京兆尹。
京兆尹
容忆雪气结“你胡乱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证明嫌犯是薇儿了明明杀害这个音儿的人是你”
“咦也就是说你没有看到,你所说的都是猜测是吗”白涟儿故意问道。
“是,我没看到,我猜的。”容忆雪很是不甘心地从牙缝里挤出这么几个字。
“也就是说,猜测做不得数,不能当做证据,对么”
白涟儿再次追问。
这次,回答她的人是京兆尹。
“自然,本官判案讲究证据,无端猜测是无法作为证据的。”
白涟儿看向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