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里的江宥之眯起了眼,给阿秋使了个眼色,阿秋手指一弹,一颗小石子,准确的打在了严北辰的太阳穴,本来就已经遍体鳞伤的严北辰一下就晕了过去,脖子软软的靠在囚笼上面。
江宥之本来也没有想打晕他,让他清醒着受罪才是惩罚。
可没想到,严北辰死到临头,还想垂死挣扎。
那就别给他机会再说话了。
现在也只是稍微麻烦了一些,严北辰今天必定要人头落地。
监斩官王元是大理寺卿张振特意派的自己的心腹,王元也是希望赶紧将严北辰父子正法的,可众所周知,皇上心心念念的就是收回幽云十六州,不仅是皇上,便是百姓,朝臣,也都是盼着收回幽云十六州的。
王大人不敢不上报。
他沉着脸招来一个官兵吩咐了几句,官兵上马往皇宫的方向走了。
与此同时,阿秋也从人群里挤了出去。
太阳很快移到了中天,一个看着刻漏的士兵大声喊道“禀大人,已到午时二刻。”
王大人沉着脸挥挥手,官兵们将严北辰父子从囚车里押了出来。
昏过去的严北辰被在地上拖了一段,醒了过来。
官兵们开始做行刑前的最后准备,先验明正身,然后将严家父子的上身的衣裳剥掉了,两手反绑在背后,人也被按着跪在了地上。
严北辰一脸血糊糊的,没有再出声,他现在极度虚弱,得节省一些力气。
他刚刚虽然晕了过去,但是他很清楚,王大人不敢不上报,必定已经派人往宫里去了。
他在等。
这点力气必须留到最关键的时候用。
眼看午时三刻就要到了,严家父子的肩膀被官兵死死的按着,头发也被官兵往前拉扯,露出一段光溜溜的脖颈,这是为了方便刽子手下刀。
砍头是个技术活。
刀要快,位置要准,力道要用得巧妙,才能一刀下去砍断颈椎。
不一会儿,又响起了士兵的声音,“午时三刻已到”
士兵话音刚落,严北辰终于用尽他最后一丝力气大喊,“王元,你现在还不能斩我,皇上的旨意马上就到了你担得起责任么”
王元皱起了眉头,正在这时,人群里也有人喊道“监斩官的职责是午时三刻开斩,只要大人按照规矩办事,何罪之有”
发出声音的正是江宥之的侍卫。
在江宥之的授意下,侍卫继续道“大人若是过了时候还不开斩,上面追究下来,大人担得起么”
王元想着自己临来之前,上官张振对自己的嘱咐,万不可拖拖拉拉,不能让严北辰有求生的机会。
王元心一横,从桌上取出令签往地上一掷,中气十足的喊道“时辰已到,开斩”
此刻,他派出的士兵刚刚跟皇上禀报完。
他本可以在一刻钟之前到达皇宫,可是半路上他骑的马儿突然被不知道哪里来的石子打中了眼睛,马儿发狂将他掀了下来,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他不得不靠着两条腿走过来,走路的速度嘛,自然是很慢。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