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了两个大竹筒考场里头会清水,所以这两个竹筒里,一个装的是提神的饮料,另一个里头装的是果蔬汁。
还有驱蚊驱虫的东西,八月时蚊虫鼠蚁都不少。还有什么清凉油、火折子、耳塞、面巾
最后就是前头给穆胖买过的那个控制排泄、但对身体没有什么副作用的药,每个人都得安排上。
沈翠绞尽脑汁,毫不吝惜购物点在系统里一通采买,破天荒地自己把口袋掏空了,把能想到的东西让他们都带上了,最后少年们一人都得了一个沉甸甸的包袱。
这些东西看着家常,但每一样都很琐碎,为此沈翠也颇为费心,接连几天生怕自己有疏漏,睡梦中都在想着这件事。
因为考生人数众多,所以初七这日也放了榜,把考生分成了几波入场。
翠微这边,除了梅若初是第一批,半夜就需要入场以外,其他人都在第批或者第三批。
这本就是随机事件,而且朝廷特地把籍贯离得近的学生分成不同批次,所以倒也称不上倒霉。
转眼到了初八正日,乡试入场的时间到了。
因为几人入场时间不同,若是让沈翠和劳不语还像前头似的送考也太过折腾,少年们商量好之后就不让他们人送了。
这日天还没亮,梅若初挎着自己的行李去报到,后头穆胖跟其他人都起了,也都按着批次入了考场。
沈翠最放心不下的,当然还是气运飘忽不定的梅若初。
其实说起来,梅若初排在第一个进场也挺好的,这样即便他耽搁了很多时间,后头也有足够时间来休息。
科试跟乡试隔了数月,梅若初的幸运值又被沈翠重新刷回了90,而且身上的幸运衣物也多了几件。
但乡试的搜身环节跟前头的正场一样严苛,需要把衣物全部除尽,50点幸运值一扣,梅若初只剩40点。
他心里素质一直很强悍,沈翠光看数值并不能判断他是否已经进入考场。
便等了半个时辰,然后调出他的q版小人,一看之下,都过了这么久了,梅若初的小人居然还光着上半身他到这会儿居然还没入场
贡院的考场内,此时的梅若初仍然没能穿回自己的衣物。
直到同批次的人都已经进去了,眼看着下一批考生就要过来,来了一名外帘官询问他们这儿发生了何种状况。
负责搜身的军士禀报道“回大人的话,这名考生搜身时,携带的竹筒突然漏了,里头的东西气味特别,还颜色鲜艳,是我等从未见过的。加上此时天还热着,这人却围了三条腰带,两身外衣,举止古怪。因此才对此子盘查得久了些。”
外帘官又问“那他身上可有夹带”
军士说没有,外帘官便让梅若初先把衣服穿戴好到底这是乡试,对方已经是有功名在身的秀才了,让人光着半边身子,实在是有些折辱人。
而后外帘官亲自看着军士又把他的行囊从里到外检查了一遍。
没多会儿,军士心里也开始奇怪,倒不是奇怪搜不出来任何作弊的东西,毕竟已经反复搜了不下十遍,他心里早就有数的。
而是奇怪自己,文人中奇人怪人多了去了,他也不是第一年负责乡试的搜查和治安。这人带的水是奇怪了些,但自来还有人带什么提神醒脑的各种酒水,甚至还有离谱的,带什么鹿鞭酒、虎鞭酒的。跟那些人一比,这人带两罐子有颜色的水儿,算是什么问题
至于衣物方面,或许是这人天性怕寒,听说这种体质的人,五黄六月都浑身冰凉,书生体弱,体质不好或者得了什么寒症,真的再寻常不过。
所以到底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呢竟让他把一个秀才当贼似的扣留到这会儿,反复搜查和盘问。
这名军士百思不得其解,最后终于同意了放行,还客客气气地给梅若初陪了个不是。
这种阵仗对梅若初来说已经见怪不怪,所以他并不动怒,只道“您恪尽职守,晚生不敢怪罪。”
后头他便坐到了自己的考位上。沈翠也总算放下心来。
而后头的穆胖和其他人,自然都比他顺利的多,入场后不过三刻钟,就都已经安稳落座。
乡试的号房比前头穆胖见过的又高级一些,虽然里头同样逼仄,也还是高低两块木板,但起码两边都是砖头砌成的,隔音效果比之前略好了那么一点点,不至于连旁边人的叹气声都听得一清楚。
另外用来充当座椅和床铺的矮木板下头还有一个恭桶,可以解决那方面的问题,只要不是非要强行出去如厕,便也不担心被打上屎戳子。
只不过号房依旧没有门,几步开外的对面就是其他素未谋面的同场考生,若是只是尿个尿,背过身面朝里还挺好解决,若是坐在恭桶上大号则实在臊人。
但幸好沈翠都提前让他们吃了药,所以翠微的几人则也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几人落座之后都是先熟悉环境,然后拿出沈翠给的艾条熏上,而后在号房角落里放上防虫的熏香,用抹布擦一遍木板,最后便是将两块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