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惊讶,目瞪口呆,要不说梅若初是除幸运值之外,都接近满数值的天才呢搞个教案都快直接接轨现代了。
现代的老师在上岗之前还需要接受好长一段时间的学习呢,他无师自通,直接把千百年后的教学模式都创造出来了。
沈翠作为现代人,其实早前也想过弄这个。但做教案的前提,是得会书上的内容。
她于四书五经上造诣为零,又看劳不语带两个年级已经十分辛苦,便不好冒然指手画脚的,增加劳不语的案头工作量。
没成想,梅若初才来一个月,自己鼓捣出来了
看她久久没有言语,梅若初又接着问“您觉得如何”
沈翠是除了夸好不知道说什么了,此时她也体会了一把劳不语私下和她嘀咕说教不了梅若初的体验。
“您觉得好就成,那我就接着往下做了。”
沈翠阻止说“我虽不懂,但也知道四书五经那些书目极为庞杂,你要是每本书都写过去,得写多久”
梅若初认真地算了算,“一本礼记,五千二百七十字,拆成教案,我从刚来的那天写到今天才完成,用了一个月。周易那样比较精深的,字数又多,大概需要写半年”
“那更不成了。那光是四书五经那九本写完都要二三年了。你不科考了”
“我我”梅若初涨红了脸,但嗫喏半晌,他还是道“我不考了。”
“你在说胡话。”沈翠板下脸,“不考你前头寒窗苦读的那些年算什么我知道你聪慧,劳夫子说他都教不了你,但你别说你现在会的那些,都是生下来自己悟的,没有你恩师的悉心栽培你付出的努力,老山长付出的努力,难道就是奔着让你当个普通的教书先生”
这要是现代社会,各种职业地位平等,梅若初有这份教书育人的本事,想当老师,她肯定不会横加干涉。
但在这个时代,说难听点,就是功名代表一切。没有功名,就谈不上掌握自己的命运。
更别说,梅若初这份天资,真要有了功名,入朝为官,能造福多少苍生。
要不是想让他别放弃科考,沈翠何至于废寝忘食给他做这么多针线活
反正有胖儿子在,可以压住他的霉运,随便刷一刷,让他安心教授穆二胖就行。
察觉到自己说话重了些,沈翠缓和了脸色道“我说话重了些,我不是说教书育人不好,而是以你的资质和潜力,该有更大的发展。而且我想着,你的初心应也不是只当教书先生。”
“我省得的。”梅若初连连点头,越发赧然地道“当初我和我们山长说这些,他老人家直接拍着桌子骂我,比您这话重多了。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但是我就是”
说来说去,他还是不相信自己不会倒霉了。
“那就再试一次,你也信我一次,我会我是说,我们这风水宝地,会保佑你的。”
梅若初仔细一想,好像近来确实好了不少平均每天只会摔跤或者磕碰一两次了,吃饭也最多吃到骨头,硌得牙齿有点疼,不会像从前似的吃到石子儿,满口是血。
更没有再引发火灾那样的恶故,牵连到旁人。
“那我明年接着考”梅若初试探着问。
沈翠点头,但想了想还是道“明年你先考府试和院试,再往后的乡试就等一等吧。”
一来是如系统所言,科举是需要气运的,现在的梅若初幸运值已经将近40了,再给点时间刷刷就能上及格线,想来应付府试和院试不成问题。
至于乡试,那是考举人。举人和秀才之间的差距犹如天堑,应该需要更高的气运,她暂时刷不过来。
而且最近一场的乡试,穆云川也要下场。
人家是这个位面的亲儿子,气运之子,梅若初跟他考同场,那不是以卵击石肯定要往后压一压的。
“好。那我再试一次。”梅若初认真地点头应下。
转头他离开后,第二天沈翠在书院陪读,就看到他还在写教案。
不等她发问,梅若初道“我说句托大的,您别嫌我狂妄。这些书我读了十来年,说是倒背如流也不为过。早在我们山长说我可以下场的那年,我就不在书院上课了,日常就是自己找点书看,而后做些杂活抵束脩。让我整日温书,我也不知道温什么,因为我好像没有哪里不会的。写这个教案,正好就当温习一遍了,回头让大家看看,也等于帮我查漏补缺了。”
要不说他是不输穆云川的天才呢,论起口齿伶俐,沈翠还真不如他。
而且因为最近日子难得的顺遂,梅若初身上也多了几分少年人特有的朝气,说完又顿了顿,他带着促狭的笑意问“当然在翠微,都得听您的。您不让我写,我就不写了,我帮着做点杂活抵束脩”
沈翠立刻投降他洗碗就碗裂,扫地就扫帚散架,早上帮着挑水,那扁担还断成了两截。虽说他经验丰富,凡是坏掉的东西到手都能修。而且因为幸运值整整比之前提高了30点,修出来的东西还勉强能用,不会接二连三的发生意外。但真让他做更多活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