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几日就走。当时有黎妈在,我就同黎妈一道先回京了,再加上路上禁军走得快,她们许是要晚上十天半月的。眼下离院那处也没多少事,黎妈陪着一道,也照顾细致,没什么不习惯的,就是要辛苦黎妈一阵子。这几日连轴转,黎妈都病倒了,我让黎妈先留在离院,没跟着一道回府中了”
老夫人看了她一眼,眼神中的微妙一闪而过。
温印没有移目。
老夫人会意,很快又颔首,继续道,“不行就让刘妈去照看着,你身边总要有人。”
温印笑道,“那怎么行刘妈要留着照顾祖母,我才放心啊。”
小鹿在庄氏怀中道,“姑姑,我会替刘妈一道照顾好祖母的。”
“我也是”瑞哥儿也道。
童言童语,偏厅中很快都是笑声。
稍后,刘妈又端了水果和点心来,温印陪着老夫人,庄氏和龙凤胎一道用了些水果和甜点,稍晚才去了书斋。
“爹。”温印入内,永安侯放下手中书册看她。父女两人许久未见面了,也是难得的独处时间。
母亲过世得早,父亲从小最疼她,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整个京中都知晓永安侯宠女儿,是女儿奴。
谁找她麻烦,永安侯就找谁的麻烦。
她在定州的三两年,朝中事务再繁忙,父亲也抽空去定州看过她。
她是父亲放在心尖上宠的女儿。
“同你娘越发像了。”永安侯感触。
温印笑,“明明是爹想娘了。”
永安侯轻笑,“坐。”
温印在案几对侧落座,书斋的窗户留了缝,隔着屏风吹进来的风里都带了腊梅的味道。
她从小喜欢腊梅,书斋苑中这几株腊梅还是她小时候非要种的,就同哥哥一道种了,还将父亲早前喜欢的花草给挪死了。后来长大了才知晓,那几株花草价值连城,却被他们兄妹二人挪开栽腊梅了。
此事后来还在朝中传开,父亲宠女儿的名声也逐渐远播。
仿佛想起早前的事,温印眸间再次微微红了,“女儿不在家中的时候,爹要照顾好自己,不要熬夜处理公务,早起也是一样的。”
永安侯看她。
她继续道,“还要照顾好祖母,祖母年事高了,今日在一处,看她还喜欢吃糖,刘妈也不好拦她。”
永安侯颔首,“许久没同爹一道下棋了,陪爹摆几局棋局吧。”
“好。”温印应声。
爹喜欢对弈,她从小就喜欢陪着爹一道摆棋谱。哥哥总逃,还没她陪爹一道摆棋谱的时间长。爹常说,摆棋局是复盘,有时候比对弈更有意思。
她陪爹摆过很多棋局。
“爹,摆这一局吧。”温印翻开棋谱,是孟大国手同姜宇元之间的残局,棋谱的孤本很少了。
永安侯看了她一眼,而后父女二人又照着棋谱开始逐次落子。
温印挑的棋谱摆完,永安侯也挑了两局摆棋,等棋局摆完,差不多便黄昏前后了。
两人再踱步至偏厅,同老夫人和庄氏,还有龙凤胎一道用了饭。
入夜的时候,温印在庄氏屋中,同龙凤胎一处。
温印给龙凤胎讲睡前故事。
龙凤胎最喜欢听姑姑讲睡前故事,温印在定州的时候,龙凤胎去过定州两次,每次都呆了月余,同温印一处。旁人说睡前故事都是照本宣科,只有温印会半照着书,半看着他们表情中的喜欢和期待做抑扬顿挫和调整,所以龙凤胎很喜欢听温印讲书。
庄氏在一旁看着他们三人,脸上挂着笑意,也想起温兆在家中的时候。
庄氏眼底盈盈水汽,而后敛眸,没让他们看见。
温印一连说了两个睡前故事,庄氏才提醒瑞哥儿和小鹿该睡了。
瑞哥儿和小鹿都各自闭眼,但没睡着。
小鹿偷偷睁眼,“姑姑,我有些想我爹爹了”
“我也是。”瑞哥儿也睁眼。
庄氏愣住,温印伸手摸了摸龙凤胎的头发,轻声道,“我们都在想他,他肯定也在想我们。如果现在就睡,今晚会梦到你们爹爹的。”
两个孩子紧紧闭眼。
温印看了看庄氏,庄氏鼻尖微红,起身出了屋中。
温印知晓她触景生情,庄氏离开,温印在屋中给龙凤胎哼睡前小曲。
小鹿轻声道,“这首小曲爹爹也会哼给我们听。”
瑞哥儿也道,“但是爹爹没有姑姑哼得好听,可我还听爹爹哼的”
温印温声道,“睡吧,梦里爹爹会哼给你们听的。”
龙凤胎这才心满意足闭眼。
温印又哼了些许时候,直到龙凤胎都睡了,温印俯身拥了拥他们。
我要月亮,哥哥给摘吗
摘我们阿茵想要什么,哥哥都给摘
温印吻了吻龙凤胎额间,“我也想他了,和你们一样”
庄氏在苑中暖亭内,望着夜空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