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离开,夏晨语拒绝了。
不过,她早知道晚会必然会有一人存在,心想这一天也没有过眼神交流,结束时也不会再有纠缠。
都是成年人,虽然分手时闹得有些难堪,但分手后默契保持体面。
她重新化了个妆,微烟熏,有点儿不太像她,但很好看,搭配一袭黑色抹胸裙,整个人性感又不失俏皮。
她和一位刚认识不久的男人交谈,过程轻松愉悦,身型挺拔地坐在高脚椅上,总是有人忍不住朝她在的方向看。
聊到兴头,手机铃声响了,那备注过于暧昧,不言而喻的身份,她同男人道别,去往无人处通话。
喝了点儿酒,她双颊微红,笑着同电话那头的男友撒娇,问他能不能来接她
齐君昊自然是不能的,他目前正处海城。他这人颇为正经,两人相处良久并未有过超越接吻之外的亲密举动,这让夏晨语偶有想多,难不成他是有某方面难言之隐,还是她根本无法引起他的兴趣。
总之,略显死板。
她挂断电话,唇角抿起难以捉摸的弧度,正低垂着头朝向宴会方向走,眼下忽然多出一双做工精细,价格昂贵的皮鞋。
夏晨语微微一顿,而后缓慢的抬眸,印证自己的猜想。
男人似乎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她,又好像有,总之,只一对视,就好似又看不透了。因为在此之前,他们一天都没有过眼神交流,夏晨语以为,他和自己一样,心甘情愿保持视而不见,甚至避而不见。
她侧过身体准备离开,然而一只手迅速抓住她的手腕,平静而淡定地出声“聊聊”
她定在原处,大脑有过瞬间的思索,但无论是思索之前还是之后,她都不认为,自己应该答应他的无理请求。
靳繁川扯了扯嘴角,看她精致的妆容在这片儿不算明亮的地段发光,到底还是笑出声来调侃“怎么了不用像见了鬼似的吧”
整整一天,他总是忍不住观察她,在她背后,在她视线转过之前,在她永远不能看到的地方。
那么熟悉的一张脸,一如往常的精致灵动,甚至因为喜气萦绕还平添一丝温柔体贴。
可此刻却对他显现出一天之内从未出现过的表情。
“放开。”她拧着眉头看他,带着股薄弱的酒气,怒道。
靳繁川沉默数秒,又说“我们聊聊。”
这次的语气不再是疑问,而是陈述。
而夏晨语也像是借着那股薄弱的酒意语气变得肆无忌惮起来“没完了是吧”随即一边奋力甩开那道禁锢,一边挣脱着向来时的方向走。
那道禁锢却越来越紧,甚至出现另一道力推着她向身后,猛然产生眩晕感的夏晨语眼前骤然漆黑一团,她瘦弱的身躯如同纸片一般被高大的男人推动,耳边轰隆几声巨响,像是门开门关,再之后,她腰背部被一张桌面棱角横亘住,她只能用手撑在背后。
除了那一张桌面,抵在她后背处的,还有男人的手。
温热,酥麻。
夏晨语当即慌乱,挣脱着禁锢,抬手去打。
他从容不迫地捏住她腕子,视线落在她脸上,微微一顿。
只是没想到她会想打他,不过倒也正常。
“别闹了。”靳繁川无奈挑了挑眉,稍稍使力令她靠得更近些,几乎密不透风,他知道这里没人,所以才敢放肆,嘴里说着,“就一次都没想过我”
夏晨语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回想起之前种种,对他的看法也从幽默有趣变成幼稚可笑。
“也不是没想过。”她昂起脸,头发已经有点儿凌乱了,更衣间内不算闪耀的灯光在她眸底照出一片投影,表情认真又凝重,“我男朋友对我好的时候,体贴我的时候,让我觉得我无比幸福的时候,我都会想”
她眯了眯眼睛,声音要多狡黠有多狡黠“幸好和你分了手。”
靳繁川在听到这话的前一秒,几乎可以猜到她要说的话,可他没阻止,偏生忍了,忍了很久,空气也跟着沉默许久。
久到夏晨语没有耐心再与他玩这种幼稚游戏,侧过身体扭过头挣脱出缝隙想逃走。
这是一间被一道墙隔开的房间,墙内外挂满侍应生衣服,新的旧的堆积如山,卫生打扫的干净,但因为东西太多,所以显得格外凌乱。
他伸手扣住她的下颌,朝她无奈一笑。
“晨语,我对你不好吗”
好是真的好,骗也是真的骗。
他说“我就纳闷了,人家熊燃和林若冰闹别扭闹了几个月,到最后还不是和好了,怎么到你我这,还真就过不下去了”
夏晨语看不见他的脸,更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是听见他的话,立刻就忍不住,冷哼一声“你有什么资格和熊燃比较,他们吵架期间,熊燃天天去找冰冰,一口一个老婆,要多温柔有多温柔,要多专一有多专一我们分手后你找了几个,现在空窗期,又想吃回头草了”
靳繁川气急败坏地回击“你不是也找了”
“对啊。”夏晨语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