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自习课时间,这边操场上多是没什么人的。
宋晚栀走进操场正门,一个人穿过空旷的露天篮球场,然后下到更空荡的看台上。她选了一个临近边缘的角落,这样即便傍晚有人,她也不容易被打扰。
“searate,searate;形容词,单独的,分开的;及物动词,分开”
“searate,see,不对,sea,r,re啊,ra”
女孩低落微恼的声音藏进晚风。
它被吹拂上高台,掠过盛夏里宽大的杨树叶子,落进树荫里,最后飘停在身影清挺的少年白衬衫弯折的领上。
半阖着的桃花眼下,它轻拎起那人薄薄的唇角。
“这热死人的天,竟然有人跑操场上背单词,”沈鹏宇惊得想探头,“校长就该给这学生颁个感动安乔奖。”
“嘘。”树下,江肆懒撩起眼,“别吵。”
“好好。”
沈胖做双手投降状,退回去,没再瞧那个在看台后面的人。
他退回江肆面前,自觉地把声音放轻“裴校花一会儿可就找过来了,那急得,拦都拦不下。怎么着,你真要跟她分手啊”
江肆听着那若有若无的单词声,敷衍地嗯了声。
“为什么啊操场正门,一个人穿过空旷的露天篮球场,然后下到更空荡的看台上。她选了一个临近边缘的角落,这样即便傍晚有人,她也不容易被打扰。
“searate,searate;形容词,单独的,分开的;及物动词,分开”
“searate,see,不对,sea,r,re啊,ra”
女孩低落微恼的声音藏进晚风。
它被吹拂上高台,掠过盛夏里宽大的杨树叶子,落进树荫里,最后飘停在身影清挺的少年白衬衫弯折的领上
。
半阖着的桃花眼下,它轻拎起那人薄薄的唇角。
“这热死人的天,竟然有人跑操场上,音色温软,平素里的疏离尚未将她声线藏裹,像夏日的风吹过花叶的隙“不去。”
女孩没有再多说一个字,抱着卷子,转身走出教室。
那略微跛足的滞涩身影让男生的表情微妙了下。
“你干吗啊兄弟”另一个人路过,撞他肩膀,“招惹学委干什么,她可是老师们的手心宝贝,等她回头告一状,小心老刘弄死你。”
“你觉不觉得,宋晚栀眼睛长得很漂亮”
“眼睛她不是近视眼吗那么丑的大黑框,我奶奶都不戴,”过来的人迷惑了没几秒,奸笑,“不是吧,你看上一个小瘸子哎大家伙张子明他看上了咱们班的小瘸”
“孙子闭嘴”
追逐嬉笑的动静从教室前门一路掠到后门。
宋晚栀抱着要交的班里卷子,安静地垂着眼,从那些嘈杂的人声和热闹旁路过。长裙在校服的尾摆下被路过走廊的夏风托起,半点声色未染。
将卷子送到班主任办公室后,例行听了老师们的那套关慰,宋晚栀只安静地点头或者应是,没有其他回应。所以很快,老刘在嘱咐了她一句“期中努力争取年级前三”后,就放她离开了。
宋晚栀回教室里,拿起英语单词书和她的速记本,朝外走去。
这个周末是小休,周六周日自习,下午最后一节大课的时间可以自由支配,但在教室或者图书室里就需要保持安静。
宋晚栀的英语底子不好,也是所有科目里唯一相对拖累她成绩的,来了安乔以后她就开始恶补,英语单词是基础,她习惯轻声背诵,不便在教室或者图书室内。这种时候,她通常是去安乔中学的池塘旁的花坛边,那里是学校少数可以出声背诵又相对安静的角落。
别人去图书室都要报备,但自习时间宋晚栀去哪里老刘也从不管她,这就是同学们最嫉妒的好学生特权。
沿着楼梯下来,宋晚栀刚转进一楼大堂。
“哎呀抱歉”两个女生匆匆从旁边走廊里跑过她身旁,其中一个差点撞到她。
宋晚栀略微停下,点头。
两个女生没顾得多说,一个拉上另一个“校草真在花坛那边”
“对啊,好几个女生在花坛后边猫着,偷拍的照片都发群里了,好像是在和裴校花约会呢吧,噫,藏那种角落还不知道要干什么呢走走,快点,再不过去估计就看不到了。”
“”
长裙滞涩地停下。高墙下。
那道修长清挺的身影倚着斑驳的红墙,他薄咬着烟,侧迎着站在他面前那个背对宋晚栀的女生,像是在出神一样。然后夕阳迤逦里,那人似乎很松散淡漠地笑了,他抬手拿下烟,猩红一点混淆在光晕和冷白漂亮的指节间,轻拂开缭绕的青雾。
像是朝身前的女孩勾了勾手,他眼尾挑着散漫又蛊人的笑。
宋晚栀呼吸一屏。
然后视线里背对她的女生扑上前,朝那人就吻上去。
“”
宋晚栀猛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