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而江肆也已停在某个房间外面,他一边抱着宋晚栀侧,一边推开那扇门。
间隙扩大,宋晚栀感觉到扑面的风卷着夜色的凉意。几乎是下意识的,回手抱住了江肆。然后听见了很浅的水波风吹得涌动的声音。
“”
差点为门后就是窗而准备脸埋进江肆怀里的宋晚栀迟疑地回头。
看见了远山的月色下波光粼粼的水面。
“这个酒店的特色,顶层的套房特供的露天温泉泳池,”江肆声音闷在胸膛里,缱上低抑的笑,“你为我要你扔出吗”
宋晚栀憋了两秒“没有,我为你又要吓我。”
“不是吓你,是脱敏治疗。”
江肆宋晚栀放在进入泳池的边缘石阶上,抹开了旁边的灯。小小一盏就在墙角的桌上亮起来,照出桌上摆着的点心碟和杯子。
“吃块饼干,”江肆轻声说,“然后进来陪我泡温泉。”
“”
宋晚栀蓦地仰头。
江肆却已经从旁边直,似乎就要准备那个温泉泳池的入口了。
“你要进吗”宋晚栀慌忙抬手,拉住了江肆。
“嗯。”
“可你不喜欢水”
“你恐,我恐水,”江肆低声莞尔,俯在唇角一吻,“公平交换。”
“”
没给宋晚栀再劝阻的机会,江肆走池边,停下。
然后他侧过,隔着纠缠的月色和夜色,还有温泉水面上淡淡的雾气,他懒懒撩回眸子,抬手,慢条斯理地解了袖扣,又开始解上的黑色衬衫。
他似笑的眼轻轻一刺,宋晚栀慌忙转回来。
换作别处,宋晚栀一定是会吃了饼干喝了牛奶然后溜走的。
用小腿上的荆棘文想都知道,江肆最后那个藏着小钩子似的眼神预示着之后怎样的结局如果现在不走,那明天恐怕都很难靠自己走得出这个房间了。
但是
“哗啦。”
入水的声音拨得宋晚栀心尖一抖。
江肆最厌水,尤其是泳池的水,知道的。
做不到放他一个人在那里面。
骨瓷碟子里的几块小曲奇饼干宋晚栀吃完。没时间作犹豫,一秒钟都不想放江肆单独在水里待。
宋晚栀从桌旁起,离开前迟疑了下,关上桌顶的小灯。
“哗啦。”
又是入水声。
宋晚栀轻巧地荡过水面,月光下水里时而涌起雪色似的白。
然后在临近露天泳池的尽头出水,望见靠在最边缘的江肆。他后背到脖颈蔓展开冷淡的白,红色的荆棘攀着雪色的栀子,沾着水珠,栩栩如生地没入水间。
“阿肆。”
宋晚栀没忍住,轻声唤他。
江肆靠在边缘,侧回过。
他看见女孩乌黑的长像最柔软顺滑的海藻一样铺过雪玉似的薄肩,细长的“鱼尾”在水里轻轻交错荡开,小心地游来他边,探出水面时乌黑的羽睫还带着颤,眼瞳担忧不安地盯着他,犹不敢看他后露台下的空悬。
江肆不禁笑了。
他抬手女孩拥进怀里,叫环上来。水里的女孩听话极了,更像哄他,怎做都可。
江肆抱着宋晚栀,推在凉冰冰的泳池边缘。肩后就是云藏起的月,雾色下的冰川山,还有寥廓而无垠的星河幕布。
他轻轻揽住湿漉的长,低头吻轻颤的眼睛。
“怕。”江肆嗓音低哑地笑。
“什”
“这,怕。”
宋晚栀环过他肩膀,白生的指尖压在他红色的荆棘上,他抵得微微仰起颈,就蹙着眉轻声“怕你怕水。”
江肆又笑“我也一样。”
“嗯”思绪和声音水揉得轻晃,像水面上快要碎掉的月色。
“和你一样忘了,”江肆声音放得更低更缓,“担心你怕,我就会忘记自己怕水了。”
“”
宋晚栀没能回答。
的话和声音都他那一吻淹没,他在翻涌的月色下深深地吻,像要星幕尽头下的冰川雾色一起熔化。
在某个梦境和现实的边缘破碎掉的一瞥里,宋晚栀望见江肆后的粼粼的水面上,泛起绚烂的光。
“栀子,”江肆在耳旁低声,“极光。”
宋晚栀他抱在怀里转过,他紧紧拥着,于是空悬的黑暗似乎也没那可怕了。
而那漫天的碎星间,陆离流转的光华像绸缎一样从无际的夜空里瀑下。女孩安静地仰头望着,低垂的眼睫间沁着不知道是水珠还是泪,很久后轻声叹“银河美啊。”
江肆听得失笑,低头吻侧颊“难道有你美。”
宋晚栀停了几秒,轻轻挪转,迎了他吻一下。
见栀子主动,江肆微怔。
宋晚栀水色盈红着脸“阿肆。你知道我为什想看极光吗”
“为什。”江肆低低地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