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梦,你也不自私,你没做错什么,”宋晚栀一口气,轻声地说完了自己憋到此刻的全的心里话,“是于天霈诛心,什么问心无愧,为什么要问你的心插足的人、接受插足的人、带插足的原罪下来的孩子、有这个口口声声喊弟弟却这么多年一直提起人伤处只为逞一己私欲的卑鄙表哥,们哪个人不比你有罪,们哪个人承受了这样的负罪和折磨”
江肆有些怔了,须臾后低低咳发哑的“我好像是第一次,听见我们栀子说这么多”
“不要了。”宋晚栀想都没想,皱眉就伸捂上下颌,“你明明一点都不想,明明很难,为什么要。”
“”
江肆一默。
很久以后的昏暗里,不知道是宋晚栀的敏感度是什么,她只觉有微微干燥又很柔软的东西轻轻地浅啜了一下她掌心。
她怕痒地把心蜷起来一点,但是固执地捂。
于是那点意淡淡的,攀染上微微勾翘的眼尾,昏暗里耷下漆黑的眸“或者不,难的人都会难。但的候,看到的人就不会难了。”
“”
宋晚栀心轻栗了下。
一两秒后她摇头“不对。”
“怎么不对。”江肆问。
宋晚栀“难的人本来就很难了,要起来就会更难。”
江肆哑然又“习惯就好了。”
“不要习惯”
宋晚栀这一次几乎旁边的地面上跪坐起来了。
她需要居高临下的体势帮她撑起说服的底气,尤其是在这个倚纸箱坐比她跪坐要高一点的人面前。
“江肆,你知道吗原本在我看来,你是我见的最完美的人。”小姑娘绷脸,跪在膝盖旁边,语气严肃地这样说。
于是江肆最后那点沉湎的痛楚和难都她浇灭了。
微微低下头,松散靠坐的姿势里,撑在膝上的克制地抵了抵下颌,才没有在她面前来。
但宋晚栀是敏感地察觉了,她微蹙眉“我是认真的。”
“嗯,”江肆哑声,抑,“我相信你是认真的。所以你的这个梦,是在什么候破灭的”
宋晚栀纠正“不是破灭。就是在和你真正的认识以后,我发现你身上也会有一些坏毛病,比如抽烟”
“”
江肆刚低眼摸烟盒的就顿住了。
宋晚栀无声地警告地看。
江肆轻叹“我冤枉。”
“可你又拿烟了,”宋晚栀蹙眉,“你是不是不耐烦听我说。”
江肆咬了咬牙,颧骨轻动了下。长微卷的眼睫掀起,昏暗里扒膝腿跪坐到面前来试图“气势压迫”的女孩就近在咫尺。
能嗅到她垂下来的柔软长发上的浅淡茶香,再近一尺,就能直接咬住她柔软的唇。
冤枉得要“死”。
“我不抽,”江肆低叹,“我只是叼。”
“那为什么要拿。”
“解瘾,我跟你说的。”
“”
宋晚栀皱眉默许。
江肆克制地迫使自己不再看昏暗里的女孩,低下眸子,烟盒里轻磕一根,递到唇边就只咬住了。
然后重新仰头,靠到纸箱棱上,凌厉的下颌微撩起来,薄唇间没点的香烟随喉结轻轻滚动“这样,总可以了”
“”
宋晚栀脸颊蓦地一烫,下意识地开眼。
江肆忍没去拉近距离逗她“我们可以继续了,栀子老师。”
宋晚栀绷声“就是,认识你以后,我发现你身上有很多坏毛病。”
量词变了。记仇的小朋友。
江肆低低地咬烟。
宋晚栀“比如抽烟、比如喜欢欺负人。”
江肆“纠正一下。”
“嗯”
“不是喜欢欺负人,是喜欢欺负栀子。”
“”宋晚栀忍住,“除了那些坏毛病以外,我发现原来像你这样在我以为无所不能的人,是会有失败的实验,会熬夜看论文但是一无所获长了黑眼圈,会幼稚地因为一点小事逞口舌之快,会学们在论坛里聊一周很狼狈的糗事。”
江肆撑膝,实在没忍住,卷起腰腹微微向前倾身“我聊一周,是谁的功劳”
宋晚栀假装没听到“然后有一次,我就跟我的心理咨询师提起了这件事。”
“”
江肆薄唇间抿的香烟蓦地一停,微微凌眉起眸,意一下子就褪去了。
宋晚栀没等发问,主动说的“我现在的走路障碍其实是心理成因,最近几个月就在做心理治疗了。治愈可能性这些我都不知道,你也不要问,我们现在在说的不是这件事。”
“”
江肆宋晚栀堵了绝大多数的话茬。
停了几秒,只好沉默地按捺下来,等她继续说下去。
宋晚栀“也因为我自己的一点心理问题,那天心理咨询师告诉了我一句话我朝我的目标,努力让自己成长,变成更好的自己,这很好。但做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