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落了吗(我喜欢你。(含入v公告)...)(3 / 4)

银河坠落 曲小蛐 6741 字 2022-04-10

心跳也安静了。甚至变得有点迟缓,滞涩,然后像被细小的针悄然扎下,并不疼,只是针尖大概浸过柠檬汁,入骨的凉意里细密地泛起酸楚。

就像一场突然的梦醒后,不能甘心又不得不甘心的怅然。

做梦是不需要代价的。

代价都在梦醒后。

江肆收起火机,回眸“不上车”

宋晚栀眼睫轻颤了下,抬起“我自己坐公交可以回学校。”

江肆咬着烟,盯她两秒,一嗤“被提醒想起了我前女友多,怕我也祸害你么”

“不是。”

“那你是怕我,还是讨厌我。”

“”

都不是啊。

我喜欢你。

宋晚栀在心底轻声说。

我把它们藏了好久好久,藏在我身体里每一个角落。不敢看,不敢听,不敢说,不敢忘。

怕你发现,怕它满溢。怕藏不住,怕空欢喜。

“算了,”有人落了眼,嗤出声夜里的清寒,“随便你。”

“”

宋晚栀睫毛一抖。

那人直身,拿下了唇间的烟。

他没再她一眼,绕过车身上了驾驶座。几秒后油门一踩,轿跑轰鸣,驰入晚夏寂静的夜色里。

宋晚栀在原地站着。

她安静又固执地盯着自己的脚踝,感觉它的疼,也感觉比它更疼的另一个地方。

然后女孩转身,朝来时的公交站,轻跛着慢慢走过去。

还好并不远,大概一两里,马路宽阔又寂静,路灯和摄像头照耀得像白昼,就算路上好像一个人都没有;还好这里是市,不像她来的那个七八点就没公交了的小县城,这里的12点前还会有最后一趟的末班车,她可以搭上它,半小时后在s大的校门外停下,然后一个人穿过安静无人的校园,走回宿舍楼去。

宋晚栀停了身,微微仰头,看向没半颗星子的夜空,轻吸了一口气。

她眨了眨发涩的眼。

市好大啊。

她好想家。

就在那一两秒里,手机轻轻震起。

宋晚栀怔了下,低头拿起,在看见屏幕上的“妈妈”两个字时,就像盛满水的气球被一根无形的针戳破,汹涌的情绪汇作眼泪,在她眼底凶巴巴地转了两圈,然后跌到屏幕上。

字被放大到变形,泪滴上还晃过斑斓的彩虹似的折光。

宋晚栀一边走一边深呼吸着压下情绪和哽咽,直到调整成她所能掩饰出的最好状态,她才屏着呼吸接起电话“妈”

“栀栀,你没事吧”电话对面响起卢雅焦急的声音。

“我,没事呀,”女孩声音压得很轻,微微有点哑,“怎么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卢雅松着气,“妈做了个噩梦,梦见你摔下楼梯了。吓得我一下子就醒了。”

“”

宋晚栀喉咙一哽,像被一口酸涩的棉花堵住了。

通话里静寂几秒。

卢雅问“你现在在宿舍是不是打扰你睡觉了”

“没有,我还没睡呢,就要睡了。”

“嗯你声音怎么听起来有点哑了是不是感冒了啊”

“可能有点。”

“那你明天可得喝感冒药啊”

“嗯,好。”

一辆改装过排气的摩托车拉着警报似的乌拉乌拉的响声,撕破了寂静,从路旁掠去。

卢雅听到了,但也被宋晚栀小心搪塞过去。

卢雅以前就有半夜醒后很难入睡的毛病,宋晚栀知道,就拿明天早上没课的理由,陪着她聊了一会儿。

不知不觉她就到了公交站点,在凉冰冰的长椅上坐下。

“对了栀栀,你外婆隔壁家的那个江、江肆哥哥吧你开学后还找过他吗”

宋晚栀一滞,默然几秒,她才轻声说“嗯,找过了。”

“他人怎么样啊。我听你外婆说,应该是个不错的孩子吧”

“嗯,”宋晚栀低着眼睫,轻声,“他,挺温柔的,对人很和善,很谦虚,也,乐于助人,很照顾我”

卢雅一如既往地好骗。

不过心虚下,这通电话还是被宋晚栀主动结束掉了。她怕再说下去,末班公交会过来,她会露馅。

结束通话以后,宋晚栀低头去看手机里地图a上的车次表时间。

离着末班车到站还有2分

“呜”

突然,发动机轰鸣声由远及近。

在宋晚栀还没反应过来的那几秒里,有点眼熟的黑色轿跑已经停入她的视线。

然后副驾车窗降下,车内光影描摹出一张清隽凌厉的侧颜。

那人倚在车座里,黑色线袖随意又松散地撸起半截,修长冷白的手臂懒散地扶在方向盘上,他半低耷着开扇形的桃花眼,清朗的眉折起一点冷峻的锋利感。

像只是路过,也像要来打架。

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