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秘密的人,也对于木雕的藏身之处一无所知。
“而唯一能够看到木雕的机会,就是在祭典上。”勝村涟弯了弯眉眼,“祭典时,大母神会在祭台上将木雕拿出,举行献祭仪式后,再将祭品的鲜血涂满木雕这也是我们唯一一个破坏木雕的机会。”
“我们明白了。”关宏勇郑重的点了点头,随即又一脸愁容,“但祭典上,不是有很多邪、信徒吗大母神也会现身,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大母神面前破坏木雕,这实在是太难了。”
“不错,所以大母神才敢将木雕拿出来。”勝村涟耸了耸肩膀,“祂还是很谨慎的,不然也不会进行了那么漫长时间的献祭仪式,也没有被成功阻止。”
“那么,你会帮我们吗”岳宵忐忑的询问,“只是靠我们三人,真的很难完成这样艰巨的任务啊。”
勝村涟稍稍挑眉,态度坦然,毫不遮掩自己的冷酷无情“在没有足够的能够干掉大母神的把握前,我是不会出手的。”
关宏勇谨慎追问“那么,我们做到什么程度,你才有足够的把握”
“这个么”勝村涟摸了摸下巴,“最起码,你们必须成功破坏木雕。”
调查员们对视一眼,点了点头所以说,他们这个模组的最终目标并不是大母神、不是信徒,而只是破坏木雕。
勝村涟说过,只要成功用神圣之矛刺穿木雕,就能够将其损坏,如果好好计划一番,倒也应该不是完全无法做到。
“说起来,大母神让信徒们献祭孩童的频率,未免有些太高了吧。”关宏勇总有点不安,“算上冉冉,才不过五天时间,就有三个孩子被盯上了,大母神不是很谨慎的吗这样频繁的献祭,肯定会被察觉到异常吧这会不会是祂发觉了我们要做的事情,在故意请君入瓮”
关宏勇在三位调查员中算上胆大心细的那一个,他这样一说,曹振和岳宵也觉得很有道理,跟着紧张起来。
勝村涟轻哂一声,语调中不带嘲弄,却让调查员们老脸一红“这你们就想多了,如果大母神察觉到你们,要干掉你们轻而易举,哪里需要请君入瓮”
关宏勇尴尬的搔了搔脸,觉得自己果然有些自视甚高“那为什么”
“因为,祂的目标快要达成了。”勝村涟淡淡的答道,“延续千年的执念近在眼前,祂怎么可能不心急哪怕有极大风险被发现,祂也想要尽快诞下自己的孩子一旦生下孩子,祂便能达到圆满,即便舍弃大母神的身份、舍弃这座神社、舍弃全部信徒,对于祂而言也没有任何值得惋惜之处了。”
调查员们恍然大悟,越发觉得时间紧迫万一再让大母神献祭成功,他们要对付的恐怕就不只有大母神和邪教徒们,说不定还要加上一个类似于勝村涟这样深不可测的“神之子”。
向勝村涟保证他们会尽最大努力破坏木雕后,调查员送走勝村涟,凑在一起思考该如何在祭典上行动。
关宏勇“硬闯是最不明智的方法,我们还是要像是盗取神圣之矛那样,假扮邪教徒混入其中。”
岳宵“而且,最好位置距离祭台越近越好。靠近祭台,意味着越靠近木雕,破坏它的可能性也越高。”
“但我们毕竟是新加入的,没有身份没有资历,怎么才能靠近祭台呢”曹振皱眉。
都说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三名调查员集思广益,倒是真让他们从各种不可能中想出了一个也许可行的方法关键的突破口,大概就在那刚刚被大母神盯上的“一家人”身上。
关宏勇和岳宵在邪教徒们眼中,已经是信仰相同神祇的“兄弟”了,而曹振身上携带有大母神的御守,再加上关宏勇、岳宵掩护,勉强也能蒙混进敌人的队伍。按照调查员们了解到的规律,被洗脑后加入邪教的信徒,大多数都会首先献祭自己的孩子,但原本应该被献祭的冉冉却在勝村涟的保护下逃过一劫,致使关宏勇和岳宵这批新的“邪教徒”没有拿出自己应当献给大母神的祭品以邪教徒的思路来看,这应该是一件相当令人懊恼、想要弥补的事情。
关宏勇沉思“也许,我们可以以此为理由,忽悠经营温泉旅店的那一家信徒,让他们准许咱们接近新的祭品,将他或着她当做我们的祭品,献给大母神。”
“这样一来,作为献祭的人,我们就有理由靠近、甚至登上祭台了。”岳宵兴奋的连连点头,“记得桥本先生在日记本里记述过,作为奉献祭品的人,他的妻子站到了祭台上,亲手割开了儿子的手腕。”
“逻辑是合理的,就看我们能不能哄骗住那群邪教徒,说服他们将新祭品交给我们了。”关宏勇点了点头。
曹振叹了口气,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就是不知道,我们正常人的逻辑能不能跟那群疯子搭上线。”
“问题也许不大。”岳宵抿唇,“根据我们的调查,虽然被洗脑,但除了对有关大母神的事情反应异常外,这群邪教徒的言谈举止都与以前的自己无异,逻辑上应该也相差不多。”
曹振反驳“但事关祭品,也算是跟大母神相关的吧”
“好了,多说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