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药就可以了。”医生手下麻利,嘴巴上也没停着,见谢心浅表情痛苦,还说要讲个笑话让他开心开心。
谢心浅让他说。
医生于是说“我本科时有个师兄特别喜欢丛林探险,在他研究生毕业那年,他独自去了一趟墨脱徒步,结果不小心掉进了一个水坑,好不容易才爬了上来,你猜怎么着”
谢心浅“东西掉了”
“结果他起来后才发现,自己身上竟然爬满了蚂蝗哈哈哈哈哈哈”医生霎时发出一阵狂笑,“你是没见过那个场面,他跟我们说,当时他胳膊上就有足足六只蚂蝗在吸他的血,最大的有大拇指那么粗,吓得他用光了一包盐。”
“”
谢心浅无语“你确定我听了这个能开心”
“这还不开心”医生惊讶道,“不是说快乐都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吗”
“”
谢心浅选择闭嘴。
忍了好一会儿,医生终于上完了药。又交代了一堆注意事项,让他千万别抓别蹭,再疼再痒都只能忍着。
谢心浅点头说好。
医生这才转身离开,离开前,又留了一支软膏给他,让他晚上睡前再涂一遍。
谢心浅不觉得这是个问题,他本来想找周明给他上药,然而直到他晚上打开微信想叫周明过来,这才想起来周明前几天给他请假了,说家里老人过生日,今天下午就提前返了京。
而谢心浅跟着剧组大部队要明天才走,此刻只得自己撩起裤子艰难上药。
前面的部分还可以自己上药,但后面的伤口他看不完全,正打算找个镜子看一看,还没来得及行动就听到了一阵敲门声。
住在别墅的主要是两位主演和导演,其余工作人员都住在镇上旅馆。
谢心浅单脚跳过去开门,厉闻修正站在他门口,似乎是洗了澡,穿着运动裤和宽松的长袖t恤,露出半截锁骨,看着比平时都要居家。
谢心浅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有点事找你,”厉闻修站在门口问,“方便吗”
谢心浅点头,侧身让人进屋。
进屋后,厉闻修闻到了药膏的味道,他看了眼谢心浅露在外面的左腿,随口道“上药呢”
谢心浅点头,又说“你先等一下,我很快就好了。”
厉闻修点头说好,坐在椅子上看起了手机。
另一边,谢心浅正站在镜子前,别过上半身去找他膝盖弯,姿势相当别扭。
“要我帮忙吗”厉闻修问。
“不用,我马上就好了。”谢心浅话音刚落,突然拧了一下腰,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厉闻修站了起来“我来吧。”
谢心浅顿了顿,还是把药膏交给了厉闻修。
本来他是站着上药的,但是他站着,就意味着厉闻修要蹲着、或者半跪在他跟前,谢心浅哪儿好意思让厉闻修这么做。
想了想,他干脆自己趴在单人沙发上,把整个左腿横在空中。
“这样可以吗”趴好后,谢心浅回头问厉闻修。
角度限制,他只能看到厉闻修腰部的位置。
为了上药方便,厉闻修把衣袖往上卷了两圈,露出半截结实有力的小臂。握着药膏的手背青筋明显,带着成熟男性特有的张力。
谢心浅看得认真,好一半响才听头顶才传来一道微哑的声音。
“可以。”厉闻修说。
谢心浅于是抱着枕头闭上了眼。
经过半天的修养,腿上的伤却似乎变得更严重了。
药膏刚上来是冰凉,紧接着就是火辣辣的疼,谢心浅抱着抱枕的双手收紧了一瞬。
他虽然很快就止住了声音,但确实隐约发出了一声呻吟。
厉闻修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问“我弄疼你了”
“没,”谢心浅把脸藏在抱枕里,声音有些哑,“只是有点儿痒。”
听谢心浅这么说,厉闻修主动放轻了力道。
他本是好意,但男人粗糙的指腹轻飘飘的落在皮肤上,结果反而更痒了。
腿上的水泡密密麻麻的,每一个都痒得要命。谢心浅没忍住,抬手想抓一下。却不料刚伸出手,他右手就被厉闻修一把按回了椅子里。
谢心浅一怔,耳朵霎时就红了。
“你怎么”
他没想到厉闻修反应竟然这么快。
厉闻修目光沉沉的看着他,语气温和,却是不容拒绝“医生说不能碰。”
但凡换个情况,谢心浅都会乖乖听话,可被毛毛虫爬过的伤口却不给他机会。
大腿真的是太痒了,烧心挠肺的,他越不碰那种痒越勾人,让他恨不得伸手狠狠抓上一抓。
谢心浅左手被厉闻修按着,右手也不老实的往身后探去,紧接着,他右手也被按住了。
谢心浅简直要崩溃了。
被毛毛虫爬过的地方泛着密密麻麻的痒,顺着大腿烧得他浑身难受,谢心浅开始蹬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