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这慵懒舒适的秋日周末,云深一觉睡醒的时候,床头的数字时钟已经无情地跳到了十点半。
如果不是有人锲而不舍地按门铃云深烦躁地想,估计按了有十几分钟他还可以再睡一个小时。
喉咙口堵着一句亲切的“问候”,云深趿着拖鞋来到玄关,非常不爽地拉开门
“大清早的”
“不早了,深宝。”
门外的男人穿一身浅色软质衬衫,深灰长裤笔挺,脚踩一双雪白的休闲运动鞋,琥珀色的瞳孔覆着一层清亮暖融的晨光,眼含七分笑意,三分无差别的勾人,张嘴就是轻浮语调,“今天发型不错。”
云深抬手摸到脑后几绺翘起的呆毛,面无表情地扯唇
“是我瞎了,还是我家门口被哪个s级剧组征用做摄影基地了影帝上门取景”
他嘴里调侃着,身子已经自然而然地让开一条通道,让门外那人进来。
压在喉间的“问候”咽了下去,起床气也渐渐散干净了。
今时不同往日,云深就算脾气再臭,也不能不给这位位高权重的旧日兄弟留些情面。
虽然偶尔聊嗨了也会骂上两句,但是,感情淡了就是淡了,尽管两人相处起来依旧轻松,但是动作话语间总浮着一层显而易见的客套。
毕竟,兄弟感情近半年才续上,之前好几年一直处在断联状态。当年没头没脑地疏远了,想要法没头没脑地回到从前,很难。
云深拿了个干净杯子,给靳泽倒了杯凉水,问“今天很闲”
靳泽“云神最近脑子不行啊,前两天才说要来你家打秋风的。”
云深“我哪知道你说真的。”
两人坐在客厅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会儿天,很快到了饭点时间。
聊多了之后,云深的客套劲儿总算退了些,开始以狗相称
“我知道了,你个狗是来蹭饭的吧”
靳泽摇头“大错特错。”
云深
靳泽“相反,我还可以给你露一手。”
云深
两人同时从沙发上站起来。
云深单手卡着腰,一脸不可思议
“你确定要在我面前露一手”
早在学生时代,云深就已经是远近闻名的厨神了。
他们高中净爱整些素质教育的花花玩意儿,其中就有个厨神大赛,由校方联合三大食堂主办,一年一届,是全省各大重点校中最另类也最轰动的学生课余比赛,没有之一。
云深是唯一一个蝉联两届厨神冠军的学生,唯独高三的时候拿了次亚军。因为他擅长的只有做菜,大家看了两年有点审美疲劳了,所以他最后输给了一个做花里胡哨甜品的小子,荣誉退位。
靳泽和云深高中三年都同班同宿舍,除了云娆以外,全校属他最了解云深做饭有多牛逼。
然而,靳泽今天似乎打定主意要班门弄斧
“我在美国的时候经常给自己做饭,手艺挺不错的。”
云深看着他,表情略有些扭曲。
两个人高马大的壮汉站在厨房门口,为了争夺一顿午饭的做饭权,死死僵持着。
最终,靳泽退让了。
等云深套上围裙走进厨房,他又跟进去,取下挂钩上的另一件围裙,温和提议
“我给你打下手。”
云深淘米的手一顿,黑人问号脸“你今天吃老鼠药了”
靳泽自顾自摘着菜“没有,我从小就是一个居家又贤惠的男人。”
云深听罢,差点当场呕吐。
他记得高三寒假之后,靳泽的性格突然收敛了很多,后来他们毕业,靳泽出国学表演,大四出道,荧幕上的他也净演些悲情苦逼的角色。
从网络采访中,云深能看出他和高中时代那个张狂骚包的狗东西已经截然不同。
直到现在,云深忽然找回了一丝熟悉感。
因为时隔多年,狗泽依旧骚得让他想吐。
他们做了简单的三菜一汤,风卷残云似的吃完,然后就一直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地消着食。
“说吧,是不是有事找我帮忙”
云深主动开口,语气带着一丝犹疑,“不过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能帮你什么。”
靳泽原本懒散地靠着沙发,腿也翘着,听到云深的话,他忽然直起身,脸上莫名涌出一派真诚
“好兄弟,你可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有屁有话就说。”
靳泽耸一下眉“我最近有点孤单。”
云深
靳泽“想找个女朋友。”
云深“哦。”
还好不是男朋友。
默了默,云深笑起来,表情有些混不吝“你们娱乐圈美女一抓一大把,凭你的本事,想找不是分分钟的事”
靳泽淡漠地摇头“我不喜欢圈内人。”
圈内确实比较乱,云深可以理解“所以,你的理想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