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灵的法器。
一个在井克枫手中,另一个一模一样的秘境里的器皿,多半是被索树月取走了。
谈郁眼前一阵晕眩,闪过数道剑光,是云鸿碧和索树月径直打了起来。
他身体一轻,骤然变成了一把剑。
他没有如他所料咣当砸在地上,而是在半空中被一双男人的手接住了。
金发男人一手拿着邪剑,一手拾起自己的碎星刀。
他将邪剑收起,空中厮杀的两个人也停了下来朝他而来。
弘子金没有犹豫,问“你是想像池祯那样被杀”
他没有加上名字,像是在问云鸿碧,也像是在同时问两个人。
云鸿碧“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索树月只是瞥了他背后系着的沉睡邪剑一眼,心里知道大概这是场漫长混战,他本就是混乱个性,思及此,他干脆在停手之后又向云鸿碧刺出一剑。
与此同时,谈郁正陷入沉睡。
灵识仿佛浸在水底,耳畔只有水波漾过的细微声响。
接着是系统的声音。
如果池祯是井克枫的另一个身体,他把池祯处理了另一个井克枫呢,也是这种下场吗。
他为什么对自己的身体下手
这你就要问他了。
从秘境里出来的角色,本身是不符合剧情的,但是抹杀数据很麻烦。
你已经开始抹杀这些人了
谈郁发觉系统对待这些一分为二的角色,几乎毫无情绪。
还没有。
我在评估风险,是否让你提前离开这里更合适。所有角色都至少有两个独立身体,如果是井克枫,也许不止两个,这对你很不利。
虽然他们不会伤害你,但是我本来以为你可以在这个世界旅行游玩的。
系统的语气担忧而遗憾。
系统到底是什么
谈郁心中那股怪异的感觉又重新浮现。
这不重要。它说,睡一觉,明天又是新剧情。
谈郁的灵识在识海里浮浮沉沉,渐渐听不清系统的嗓音。
他再次苏醒已经是三日之后的事情了。
他睁开眼睛,昏昏沉沉地见到一盏灯架,燃着煤油的六盏灯正将视野点亮。
谈郁的剑身被放在桌上。
金发男人正坐在不远处,手里翻着一卷书,灯火在他眉目深邃的脸上投下浓郁阴影。谈郁在一旁看了会儿,出声道“这是哪里”
弘子金倏然抬眸看了过去,良久,他伸手拿起邪剑。
“我以为你醒不了。”他垂着眼帘说,“你这几日都没有出声。”
谈郁也不清楚已经这么久了“我不知道。”
“你现在在平州。”
他答。
原来是又回到弘府了。
这么一说之前的云鸿碧和索树月在哪。
“你不打算出来,”弘子金的手抚过他的剑身,“还是变不了人形了”
谈郁的声音从剑身里传出来,清晰而敷衍“晚点再说。其他人呢”
“你指的是谁。”
“云鸿碧。”
“可能死了,不清楚,那天打了一场。”弘子金轻描淡写对他说,“你很在意他吗。”
谈郁听他这个口吻,猜到多半云鸿碧还活着。
“你们打起来是因为邪剑”
他不解。
弘子金“是。”
他又问“池祯”
“已经安葬了,”弘子金打断他,“你还想问谁的下落”
“没有了。”
听到这句话,弘子金方才语气和缓了一些“我准备出去一趟。”
说罢,他将剑系在后背,带着谈郁一起出去了。
外面阳光明媚。
谈郁仍在思索着这几日的见闻。
池祯、井克枫,卷入的云鸿碧
谁才是销毁他的人
到了一处商铺,似乎是售卖金饰之处,满眼都是金色与罗汉般高大的守卫。
商铺的当家从门后走出来,作揖称呼他为三少,两人转到里屋,谈起了近期的金矿和金价。谈郁听了些许,约莫这是弘家的店之一,他又将视线投向门外走过的一只猫。
当家拿了一卷本子起身离开,似乎是去寻账房了。
谈郁在他背上待了一会儿,说“我要下来。”
弘子金听了,将他取下来,刚放在椅子上,一眨眼,谈郁就化成了人形,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里。
他穿了一身白衣,袖子宽而大,起身的时候拂过了桌上一条手镯。
他弯腰拾起又放了回去,忽然被扣着手腕,套上了一只手镯,耀眼的金色与白皙的肤色相得映彰。
谈郁晃了晃手,说“很沉。”
他想摘下来,弘子金又给他戴了第二个。
商铺当家返回时,推门而入,先是见到了一个白衣少年站在房间中央,而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