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此人动手,便是要借顾夫人的势,而顾夫人对周家的心思,也就这么几个人知道。
要么,暗处有一个隐藏了很深的人,深到那人权利滔天,却能瞒天过海。
要么,此人,就是掌管宫闱多年的人。
无论如何,胡月娘身上都有了嫌疑,按照规矩,也定要查清楚的。
少不得,将贵妃殿里的人都拉出去盘问。
可是,这样太慢。
叶骄阳便用了这法子,用玉姫公主后半生的幸福,来逼胡月娘说几句实话。
叶骄阳大了心怀天下,怜惜那不得自由的青楼女子,可小的时候也能,睚眦必报。
作为,有一个刑部出生的父亲,即便没人刻意的去教,那磨人的法子,总是想能想出来。
胡月娘看了一眼,光着脚踩着青石上的女儿,她的眼神微微的冷了,“既然闹到这般地步了,本宫问一声郡主,郡主今日所为,叶夫人可知晓”
而后又看向太子,低低的笑了一声,“天家果真薄情,本宫为了天家大业,九死一生,如今却换得这样的下场”
而后摆了摆手,“罢了,本宫不多言了,也许这世上,也只有如韵公主,才能记得本宫的好。”
看胡月娘提起旧事,冯珩终是往前迈了一步,“要公道的人是我,你又何苦缠上旁人,别的不说,就今日,玉姫她诅咒佑娴,我便能让她,生不如死”
抬手,冲着下头的人说了句,“这恩典,是我求下的,劳烦诸位,为公主更衣。”
等着,来日送嫁
冯珩头一次做主将,赢的自然漂亮,他又是皇后内侄,自少不得褒赏,一个庶出失德的公主罢了,皇后还能舍不得了
胡月娘眼睁睁的看着玉姫公主被带走,无声的张着嘴,而后让人为自己更衣,必然是要去求见皇后的。
冯珩盛怒,今日夜里,自是是不太平。
出了玉姫宫殿,太子拍了一下冯珩的肩膀,“宫里头,我会盯着的,你去外头,瞧瞧可查出什么来了”
眼看就要关宫门了,冯珩再不走,便要留宿宫里了。
冯珩点了点头,“只是姑母那边。”
心中,有些犹豫。
诚如胡月娘所言,她同皇后确有从前情谊,皇后未必能下的了狠手。
此事,冯珩却没有耐心,徐徐善诱。
叶骄阳拍了拍心口,“放心,我会盯着姨母的,你同我母亲禀一声,今日我要留宿宫中。”
外头女子要留在宫中,自然得先求了皇后同意,可叶骄阳却没在乎这一层,左右,这么点小事皇后又不会驳了她的面子。
再则说了,胡月娘同她们的情谊,在小辈们心中自没有那么深。
说白了,胡月娘也只是一个,寻常的长辈罢了。
至于玉姫公主,多次犯错,却得原谅,他们自然厌恶。
不过,太子到底是男子,这又是在夜里,胡月娘若是为了玉姫公主苦苦哀求,失了分寸,到底不是太子能看的,所以,叶骄阳留在这自是合适的。
叶骄阳都这般说了,太子自然不会反对,冯珩看了太子一眼,不过这个时候,却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劳烦表妹了。”
叶骄阳拍了一下冯珩的胳膊,“你同我客气什么”
平日里打归打闹归闹,可有正事的时候,他们自然会拧成一股绳子,一致对外。
看着冯珩快步离开,太子接过下头的人拎着的宫灯,亲自站在叶骄阳的身侧。
“你说,胡贵妃到底有没有出手”走在路上,叶骄阳忍不住问了句。
太子却没有说自己的判断,只说了句,“咱们怀疑了胡贵妃,母后必然会着手让人去查,我只觉得,世上没有那么多巧合。”
所以,等他们回去,端就看皇后对胡月娘的态度了。
叶骄阳嗯了一声,如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这种事,宁可错杀,不可错放。
虽说是老关系了,可在叶骄阳心中,胡月娘到底是连孙倚君顾二娘都比不上的人物。
两个人说着话,很快便到了皇后殿中。
皇帝知晓今夜怕是不太平,便回了前头,留给皇后处置。
进了宫殿,太子将宫灯交给下头的人,与叶骄阳并排进来。
皇后端坐在主位上,看着向自己而来二人,恍然将有一阵恍惚,就仿佛瞧见了顾夭夭同叶卓华,总之,就是般配的很。
回过神来,不由想着,若是太子有本事真的能迎到叶骄阳入宫,她自然是欢喜的。
皇后笑的不够端庄,便让叶骄阳反应过来,如今人人都知道太子心慕于她,刚才因为心里惦念着周佑娴的事,倒没注意什么,此刻来瞧,离着太子似乎有些近了。
赶紧的往左迈了一步,这般一来,愈发的显得刻意。
等着人走到皇后跟前,还没坐下,便被皇后拉在自个跟前,“骄阳恼文渊,怎连姨母也恼上了”
左右,全京城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