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入了骨髓。
自从知道太子的心思后,皇后都觉得无颜面对顾夭夭了,于旁人而言,她身处后位,又得圣心,可跟顾夭夭她们一比,这又算得了什么
叶家,肯定不愿意将女儿嫁入后宫。
皇帝也曾说过,太子既然敢对叶骄阳动心思,后宫的事,怕是心中有数。
可他们知道,谈何容易
皇帝微微的叹息,“人呀,想得到什么,哪里有不付出的”
皇后靠在皇帝的身上,话,她都懂,可处事上又总不能冷静,看见自己儿子如此受苦,她都忍不住想要去求顾夭夭,让她点头同意骄阳和太子的事。
其实,这些日子想起来,太子对叶骄阳的心思,总是有迹可循,无论他找了多少借口,其实都是关于叶骄阳的。
他来同自己为玉姫公来要赏赐,却是要护着叶骄阳,不让叶骄阳受一定点的委屈。
还有那什么簪子,估摸是在打听,叶骄阳的踪迹。
大约男子生性便同女子不同,皇帝却表现的很是冷静,人是吃五谷的,生病本也就是常态,太医都说无碍了,那肯定是不会有事的。
再说太子这婚事,天下女子千万,他就非叶骄阳不可,那吃再多的苦也是他应该的。
至于空置后宫,能办成太子的幸事,办不成也怨不得旁人。
男子汉大丈夫,该就要,行事干脆利索。
虽说有皇帝开导,可皇后总还是忍不住,给顾夭夭送了消息。
顾夭夭听闻,太子晕倒的消息,惊了一跳,也没想旁的,总是怕出事,便拦着叶卓华没让叶卓华上早朝。
至于太子对叶骄阳的心思,下头的人肯定不会知道的。
叶卓华打了皇帝,自也不会传出去的。
大家就半夜开宫门的事,也争论了一番,有人自然是主张要按规矩办事,可是大部分人是觉得,太子是大佑未来的希望,且太子平日里处事稳重,若非情非得已,断然不会做出这般没有规矩的事来。
再则说,太子这是去外头查案劳累的,自该是的大佑的功臣。
不能因为太子的身份,而无视功臣。
看着下头人争论,却没有人去注意到,太子进京是什么时辰,城门是谁给打开的或者,太子没按照规矩提前去进来了,那么进来之后又去了什么地方,为何会突然晕倒
明明有处处疑点,却没人注意,说明他们真的心服于太子。
皇帝看见这一幕,心里其实也是沉甸甸的,众人这么在乎太子,若是太子提出将来后宫空置,下头的人又作何感想
太子所想要走的路,困难重重。
可皇帝,到底还是没有告诉皇后,在皇后跟前,从容淡然的很。
让皇后相信,太子有能力处理好一切。
冯珩刚回京也才两日,听闻太子出事,赶紧进了宫。
来的时候,太子已经起来了,不过烧还没退,额头上还放了一块帕子,他靠在塌上,整个人看起来蔫的很,不过手里却还拿着一本折子。
“这都什么时候,你一日不看折子,大佑便不成了吗”冯珩没好气的说了句。
莫要说,太子还不是皇帝,就算是,大佑也不可能这么容易便垮了。
太子哼了一声,“是我没有大佑不成。”不过,到底还是将折子,让下头的人搬了出去。
冯珩点了一下太子额头上的帕子,“一个大男人,这么讲究,娘们唧唧的。”
说完,一看太子变了脸色,赶紧转移了话题,“姑母不知道你下江南的时候,也起过烧吧”
“不知晓。”太子说着,便拽了拽被子。
许是起了烧的缘由,身上总觉得冷,便是这盛夏都驱赶不走满身的冷意。
冯珩拍了拍心口的位置,“那便好。”
若是皇后知晓了路上的事,总怕自己都不能随便进宫了。
不过,冯珩正了正色,“你可想出了万全之策我可听说了,我姨丈下手却是狠的。”
太子将身子盖好了,才看向冯珩,“尚未。”
话,倒是简单。
冯珩撇了撇嘴,“都这般样子了,还冲着我端架子。”而后突然笑了一声,拍了拍太子的肩膀,“不过你放心,你到底也算是我同佑娴的红娘,我自然会护着你的。”
这原本,便就是他同太子商量好的,彼此帮助,此刻冯珩却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且,更无半点感激之情,倒像是在炫耀。
太子没给冯珩送信,可周佑娴选择去寻冯珩,太子心中有数,这事十有八九是成了。
只是,面对冯珩的炫耀,太子确是一点都没有生气,甚至很是诚恳的说了句,“周姑娘素来好说话,想来他日,知晓你处处算计,也一样会,待你诚心。”
说完,太子又笑着说道,“且你也知道,我这人心眼一直不大。”
自己好也就罢了,若是自己不好,旁人也休想好过了。
他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