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郡主想起太子了,看上一眼。
便是,死了也不许叶骄阳,祭拜。
叶骄阳的眼眶有些红,她不觉得她难受有什么不对,只是觉得,人都是有感情的,即便养只阿猫阿狗的,突然间没了也会伤心。
所以,她理所当然的推开了身后的人,大踏步的朝太子的屋子走去。
看见叶骄阳的动作,东宫的人都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叶骄阳抬脚踹开了太子的门,看见太子穿戴整齐,好像就是在等着她,“赵清河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太子起身,定定的看着叶骄阳,“我从来不是你的表哥,而是赵清河,你,说呢”
微微挑眉,认真的眼神里,却布满的笑意。
看叶骄阳转身,太子到底伸手拽住了她,“外头风大,你莫要折腾了,等上了岸,你若是不愿意,我自然不会说旁的,这么多年过去了,我都等得了,更何况这些日子了你在外头,总也不会比在我跟前安全,就当是,免得叶相担心,如何”
什么叫进退有度,太子殿下拿捏的死死的。
最后,还是成功的说服了叶骄阳。
到底,叶骄阳没有下船,也没有再唤一声太子表哥。
开始的时候,便直接喊赵清河,可是看左右的人都低声浅笑,想着人家好歹不说是堂堂的储君,总要有些面子的,最后,也都改成了,赵文渊。
这一路上,除了称呼,别的似乎跟小时候一样。
叶骄阳喜欢玩闹,太子便陪着,叶骄阳喜欢新奇的玩意,太子便一直让人去寻,总之,这船上,叶骄阳总是,说一不二。
快下船的时候,叶骄阳多少是有些不安的,就怕太子突然会问她答案。
该怎么说呢,叶骄阳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可是太子在她身边十几年了,就好像是她身体的一部分,若是断了,就好像被人生生的砍了胳膊去。
可偏偏,似乎还没有什么事,能让她愿意自断胳膊的。
甚至,叶骄阳都在想,其实就这么成亲也挺好的,反正太子也不会约束自己,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不过这也就想想,到底不会亲口承认。
到了下船的时候,叶骄阳领着人便往下冲,“孙姨。”
边跑,边喊着。
“慢些。”太子在后头,像是老妈子一样操心的喊着,脚更是赶紧压住了踏板,免得不稳当。
长辈面前,总不能显得轻浮。
孙倚君已经接到了叶骄阳,见了礼后,便规矩的站在一边,等着太子下船后,便领着众人下跪。
“孙姨莫要多礼,本殿只是来送骄阳的,不办公务。”便是江南本地的官员,太子也都没有知会。
孙倚君了然的点头,从善如流的唤了一句,“公子。”
便领着众人往外头先走去,孙家已经将马车准备好了。
刚走了没几步,太子便冲着下头的人挥手,孙倚君和叶骄阳的头顶便撑起了伞,挡住了头顶的大太阳。
叶骄阳说的欢喜,自不会注意到这个细节。
或者,她已经习惯了,太子这般默默的照顾,所以才不会多想。
孙倚君轻笑一声,太子小时候跟着叶卓华他们来过江南,孙倚君也曾伺候,当时,只觉得小小的孩子很懂得照顾人,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小孩子看着比原来沉稳了,可是,似乎有些事情,一直没有变。
“这次来江南多住些日子,二娘那边得知你过来的消息,也都在往这边赶了,听姨娘的话,等着过了生辰再回京。”在马车上,孙倚君自然是要先留的人。
她跟顾二娘,都不喜欢去京城,一来,规矩多,生怕行差踏错给顾夭夭惹了麻烦。
毕竟,在京城里头做什么事,都是要按照符合她身份的规制来做的,她们是商户,手里头有银钱,花起来也就没个数,每每做什么事总会多方面打听,免得坏了规矩。
再来,顾二娘是罪臣之后,这么多年了,这个认知一直刻在骨头里。
而孙倚君却是因为顾皓辰,听闻他人惨死的消息,孙倚君还消沉了一阵,是顾二娘从旁边宽慰。
后来,孙倚君总是将那人放下了,有时候同二牛还能心平气和的聊上几句,当初那可笑的少女心事。
到了院子外头的时候,一下马车叶骄阳便觉得有些不对,这二牛姨丈是将军,他们夫妻聚少离多,她来的时候已经确定了,二牛姨丈近来没空回来,外头该不能守这么多官兵。
叶骄阳拉了一下孙倚君的袖子,“孙姨,这是出了什么事了”
孙倚君笑着摆了摆手,“无碍,是世子回来了,现在正在院子里歇息。”
一听是顾瑾来了,叶骄阳当下便胯下了脸,很想,现在便离开。
不安的时候,很自然的看向了跟在她们身后的太子。
太子往前走了一步,“这般,着实是巧了。”
笑着,走在了两人的前头。
叶骄阳看着太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