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大佑的大事了。
若是寻常人,听见这么夸自己,总是会承受不住的,偏生这人是暗卫,面无表情的接受了书生的夸奖,也受了棠娘的拜谢,等着俩人闭嘴后,才淡漠的说了句,“出银子的是我们主子,现在,主子要见你们。”
一听,后头还有主子,书生赶紧正色的道,“确实该当面谢谢恩公。”
而后便跟着下头的人,领着来见叶骄阳。
书生看着面前这俩人,衣着光鲜讲究,却也分不清,哪位才是大手笔的恩公,不过所幸两位站在一处,他只低头跪做辑,“多谢恩公慷慨。”
自也挑不出什么理来。
看书生行礼,那位棠娘也跟着福下身子。
叶骄阳看着他们,突然轻笑一声,“我是个做买卖的,今日初来贵宝地,见不得那老鸨欺辱人,这才出了手,不过我们买卖人也算不得什么大善人,一千两可不是小数目,我自得收点好处。”
书生听叶骄阳这么说话,一脸警惕的看着她,只是手已经开始抖了,“不知恩公有什么要求,若小生能做到,必然义不容辞。”
叶骄阳面上的笑容更浓了,“你自然是能做到的。”
而后抬手,让下头人已经准备的好的文书,给书生拿过去。
书生自然认得上头的字,这是一份卖身的文书,而且还是死契,一旦签了,这辈子便就不再有自由身。
便是,一辈子都毁了。
书生没有去接跟文书,而是赶紧跪了下来,“恩公大人大量,莫要同小的计较,小的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笨手笨脚的即便是跟着恩公回去了,也只会给恩公添乱,不若恩公暂且就放了小的,待他日小的高中,必然能本本利利的还给恩公。”
而后突然想到,“小的可以给恩公写下借据,绝不赖账。”
看他满脸的抗拒,叶骄阳无奈的叹息,“原本想买个书童,一千两可是天价,既然你不愿意跟着我,罢了,就依着你说的,先欠着吧,不过借据要写,可却也不能只有白纸黑字,万一你跑了做了流民我上哪寻那一千两不若你且归家,将那你籍契单子压在我这,我也好放心不是”
只要人活着,即便你偷溜出去,拿着旧单子出来,只要能对上,便就赖不得。
而且,没有籍契单子你办不了路引,出不得城,若是想用别的办法,不走官路,只能说,周边山上有没有凶兽也不一定,出去了也是九死一生,
书生一听叶骄阳竟还要抵押,面上立马变了,也不见刚才那般讨好,“这位公子,我当你是好人,一声声恩公唤着,没想到你竟也是如同老鸨一流,给人下套,那么多人都瞧见了,那银票是你赠我的,如今百般逼迫,咱们就去寻了评评理,公子这是什么道理”
叶骄阳微微挑眉,“谁说我逼迫你了明明是我瞧你可怜,给你赎身的银子又请你过来叙话,谁知你不识好歹,竟偷了我万两银票。”
说着,暗处的便又出来了几个人。
书生起身左右的看着,若是这些人将银票塞在自己怀里,他可真的是,百口莫辩了。
今日,怕是不好过这关了。
书生在心里暗自考量。
他在这沉默的时候,倒是这棠娘站了出来,“不知姑娘,何时识破了我们的身份”
她伺候过不少男人,自然分的清楚,这是男人还是女人,从见叶骄阳第一面便看出她,女扮男装的身份来了。
一个女子能有这么大的手笔,可见出生非富即贵,既然舍弃了一千两,断然没有再斤斤计较的意思,唯一的可能,便是在吓唬他们。
看着被莫名针对,怕是已经看出他们,并非难舍难分的恋人。
叶骄阳拍了拍手,“姑娘倒是明白人。”
可惜,做戏做的不够足,至少没有将失而复得的情绪给演出来,一个青楼女子,眼见已经无望跟心爱的男子在一起了,突然老天爷帮忙她又可以了,欣喜之情怕是怎么也压抑不住。
可是瞧瞧她出来,知礼的却如同大家姑娘一样,同书生可没有半点亲密的感觉。
看看那书生一开始表现的要死要活的样子,已然是情到深处。
听叶骄阳这么一说,堂娘才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多谢姑娘提点。”
叶骄阳摆了摆手,“你也莫要谢我,只是我不懂,你为何要这么做”
就棠娘这般寻常的姑娘,怕是也筹划不得这样的事情,若说老鸨是为了抬价的话,该也没有那么痛快的放人。
这棠娘倒也坦然,便将这里头的原由告诉了叶骄阳。
她如年都已经二十五了,在她们楼里的姑娘,这已经是算年龄的大了,按照规矩得降了级降银子。
一旦降级,伺候的人就是差等人了,日子会愈发的艰难,甚至不知道什么会垮了身子,落个惨死的下场。
这个时候,可却也选择赌一赌,寻个书生演个戏,万一能坑到外乡来的,有钱的傻子出头,银子到手,老鸨放人。
当然,这是碰运气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