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夏柳一脸的担忧,周佑娴多少有些心虚,冯珩今日举止是有些不端,可却也算不得过火,倒是自己,动手打了冯珩不说,还让叶骄阳在冯家发了脾气,怎么想,似乎也是冯珩吃亏。
她拉着夏柳的手,“娘莫要担心,冯小公子不会欺辱女儿,再说有骄阳在,哪里有人敢与女儿过去,只不过突然来了月事,女儿怕失礼,这才匆匆离去,倒引的长辈们误会,等着哪日女儿得求母亲上门,给冯公子说情,莫要被国舅爷惩罚了他。”
看周佑娴说的坦然,夏柳倒不好再问下去了,只是抬手帮着周佑娴顺了顺头发,“冯家公子”
想问一问,真的,对冯珩无意
周佑娴低头叹息,“娘,冯公子乃是真君子,京城中难得一见的佳婿,只是娘,您当初为何没有选择顾中丞”
当初,也是有一次周生吃醉了酒,问夏柳可后悔过
那时候,周佑娴还小,与乳娘玩躲藏,正好再暗处听到这话。
周佑娴早慧,虽是寥寥数语,却已经窥得一二。
虽说,周生同顾子皿地位相当,可在世人眼里,文官高洁,武将鲁莽,再加上顾子皿乃是名门出生,在旁人心中,自是该高于周生的。
夏柳不知周佑娴如何得她年少时候的事情,想起那人通红的眼睛,也想起成亲时候突然下起的雨,那人的面目变的清晰,又突然变的模糊,而后,似乎都忘了,为何当初会伤心那般久,又为何,素来淡然好说话的她,突然因为顾子皿的一句身份,而生了许多刺。
侧头看着自己的女儿,“孩子,娘希望你不喜欢仅仅只是因为不喜欢,而不是其他的事。”
到底,周佑娴与当初的自己不同,她是真正的贵女千金。
周佑娴笑了笑,“娘,能被其他事情左右,到底也还是因为,不够喜欢罢了。”
比如如韵公主,对废太子那才叫喜欢,这么多年了,也依旧是念念不忘。
听了周佑娴的话,夏柳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一个释然的笑容,也许是的,年少时的一丝心动,便以为是恒古的喜欢,却不知,不过是那一瞬间,觉得与众不同罢了,“好,咱们不急,总会慢慢的挑到,合适的男子。”
周佑娴轻轻点头,只是垂眼却敛下了真正的情绪。
娘俩正聊着,下头的人禀报,说是顾中丞夫人来了。
夏柳狐疑的皱着眉头,她来做什么
京城之中,虽然外人都不知道,夏柳同顾子皿的旧事,可是,夏柳终究是记得,所以即便是参宴也离着这个顾夫人远些。
旁人只以为,夏柳只愿意同顾夭夭说话,却不知,夏柳还有旁的心思。
虽然两人并无私交,可人都来了,也不能将人撵走。
便让人领到前头院子等着,她顺理了一下衣服,便起身迎出去。
“周夫人。”顾夫人很客气,瞧见夏柳过来,便紧走了几步,上前拉住了夏柳的手。
夏柳笑着说了句,“前些日子刚得了一株上等茶花,原想着哪日下帖让姊妹们都来瞧瞧,不想今日便见了夫人,倒省了我的帖子了。”
她不喜与人交际,并不代表不会,好听亲昵的话随口便说了出来。
热络的,招呼顾夫人。
顾夫人坐下后,倒也没有左顾而言其他,直接开口,为顾常存提亲。
自然也只是笑着说,只是过来先听听夏柳的意思,若是愿意,再让人上门提亲。
因为顾念两家的名声,也没敢拖人送消息,便亲自过来当面同夏柳提,以表示他家的决心。
其实,这都是顾夫人挑好听的话说,真实原因,其实是顾常存非要让人亲自来,无论如何也得说下这亲事来。
从春日宴上就嚷嚷着让她过来,听闻昨日就有人上周家门了,那边直接不吃东西了,再加上今日国舅夫人带着礼品上门,顾常存直接说,如果不来提亲便要自戕。
顾夫人这才没法子了,急匆匆的过来。
其实对于这门亲事,顾夫人自是没多想,周家门楣算不得高,可周佑娴是独女,又在宫里开的蒙,尤其背后是相府,倒也能算得上门当户对。
只是,京中人都说,国舅府小公子也喜欢周家姑娘,所以没人动旁的心思,所以顾夫人这才犹豫。
可经过不住顾常存磨,想着一家有女百家求,过来问问,万一周家同意了呢
再说了,孟家后代,倒也不是说,不敢同国舅府争一争的。
听着顾夫人竟是为了俩孩子来的,夏柳有一瞬呆愣,他竟想与自己做亲家“这,可是顾大人的意思”
不由的,问了句。
顾夫人倒没想到,夏柳会这么问。这两日顾子皿很忙,再加上顾子皿重规矩,顾夫人怕顾常存胡闹被顾子皿训斥,便将这事给压下去了。
至于来提亲,自然觉得,两家结亲也没什么不好,愣了片刻随即点头,“自然是,夫君常夸,太子太傅才情了得。”
顾子皿总不能夸奖一个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