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顾瑾要比旁人,更要束着手脚。
高里王子从位置上起来,叶骄阳便将马球杆扔给了他,“既想着我们大佑这些玩伴,怎么来了也说去府里寻我,我们。”
叶骄阳说着惊觉失礼,赶紧将我,改成了我们。
高里王子将叶骄阳小女儿的姿态收在眼底,眉目间的笑意愈发的浓了,“如今不比小时候,父汗命我同大佑重新修订通商条例,若是同相府走的近了,难免会让人说闲话。”
大道理叶骄阳自然是懂得的,可是心里总是不痛快。
她们这些人,无论是过了多久,在叶骄阳心中总还是同小时候一样,谁都没有变过,忍不住就发了脾气,“既如此,那你还答应打马球做什么,还我。”
说着,便要抢高里王子手上的马球杆。
高里王子赶紧将马球杆藏在身后,只小声的说了句,“我若是不来,骄阳妹妹还会理我吗”
故意,将表妹改成了妹妹。
听了这话,叶骄阳心跳如雷,通红着脸看向旁处,“自然是不理的。”
她从小被宠到大,再加上年岁小,兄长们都让着她,自然是骄傲的。
她都亲自去请人了,若是拂了她的面子,即便心里会难受,也不会低三下四的去讨好谁。
诚如她的名字一样,生来便高高在上,从未想过为谁,降低了身份。
听了叶骄阳的话,高里王子笑的胸膛不停的起伏,“我这次过来,给你带了我们突厥的衣衫,你爱骑马,我们突厥的衣衫总要比大佑的适合在马背上。”
这一点,倒不是高里王子贬低大佑,而是事实。
本来,突厥人都是在马背上长大的。
叶骄阳听闻高里王子回去后,还念着自己,心中自是像蜜一样甜的,只是却没应下来,“那你给旁人也带了吗”
“我为何要给旁人带”高里王子不解的问了句
“你若不给旁人,那咱们这叫私相授受,我可是不会要的。”说起这话,叶骄阳还板起脸来,格外的认真。
这下,高里王子笑的声音更大了,莫要瞧着叶骄阳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可是对于大事上,总是有自己的底线。
如是高里王子给他们几个都带,那便是表兄妹们相互的礼节,就算让旁人瞧见也说不出什么来。
可要是高里王子只给她自己,便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
纵然叶卓华惯的她厉害,可却也知道,何事可为,何事不可为。
高里王子很想像小时候一样,揉一揉这一颗毛茸茸的头,手伸出一半了,突然想他们都长大了,再做这般亲昵的动作终究不合适,便将手慢慢的收了回去。
“放心,给他们都带了,可你的,最精致。”高里王子笑着说的一声。
微风拂面,让人心里也跟着暖了起来。
少年情怀仿佛被人回应,没有什么会比,他也将你另眼相待,让人来的欢喜。
叶骄阳本来就养的跟个男孩子一样,看着她同高里王子说说笑笑的,旁人倒没当回事。
“高里表哥过来便好,一定要挫挫这俩小丫头的锐气。”冯珩不知道从哪里得了一把折扇,在那不停的扇着。
扇面上,还写着宁静致远四个大字。
说不上为何,看着他一个武将出生的人,拿着斯文人的架子,总觉得别扭。
叶骄阳听顾夭夭说过,说姨丈年轻的时候就喜欢打扮成书生的样子,她倒是不知道姨丈会不会违和,可冯珩这一身痞里痞气的样子,可是同风雅半点都沾不上边。
“我可不敢。”高里王子意有所指的看了叶骄阳一眼,便站到了冯珩的跟前。
待高里王子站定,周佑娴微微屈身见礼,高里王子额首示意,便就算打过招呼了。
叶骄阳哼了一声,“明明是我技艺高超,你若是输不起,直说。”
冯珩被冤枉,无奈的摊了摊手,而后又看向周佑娴,“还是佑娴表妹好,赶明我去周府,定要吃表妹亲手做的糕点,不然心里怎也不痛快。”
周佑娴被冯珩说的垂着头,“我,我又不是厨娘。”
面上微微是有些恼的,这么多人呢,冯珩哪能这般说话,好像自己同他,关系匪浅一般。
冯珩也不应答,只将那折扇,摇晃的更快了。
哐当哐当的,打在身上,还发出一阵阵声响。
周佑娴用眼角眼撇了一眼冯珩,总觉得初春里这么扇扇子,尤其还是出了汗后,总是容易伤风寒。
不过转念一想,这人又不是自己的亲表哥,自己惦念他做什么,而后便将视线收了回来。
不远处,顾常存看着他们说笑,心里总是不舒坦,明明他也姓顾,明明他父亲是孟相之后,那可是真正的世家名门,可在他们几个跟前,总好像,低人一等一样。
对于顾常存的心思,这些人自也没个人会在乎的,只管说他们的便是。
到了马背上,叶骄阳还冲着高里王子喊到,“不许让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