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起身后,又微微额首,同两位夫人打声招呼。
看着胡月娘端着的还是下人的架子,葛嫔传来的冷哼声是格外的大。
总觉得,后宫妃嫔,自要大过朝廷命妇的。
“些许日子不见,贵人似乎清减了不少。”到底是故人,顾夭夭总会开口说句话。
“谢夫人关心。”胡月娘的话,到底不多。
只是起身后,纵然还是低着头的,可那脸上的巴掌印,总还是让众人瞧的清楚。
冯知微不由皱起眉头,“胡贵人,你的脸怎么了”
胡月娘还未说话,便瞧着旁边的葛嫔放茶杯,便是连身子都没起,便说了句,“是嫔妾打的。”
冯知微猛地抬头,“为何”
脸,到底沉的厉害。
葛嫔心里有些慌,可一想到,胡月娘不过是宫婢出生,与她们共同伺候皇帝也就算了,还得帝后另眼相待,心中不忿已久。
如今仗着有身子,自是要同胡月娘发难的。
只是,胡月娘是皇后的人,打了胡月娘便是打了皇后的脸,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过来同皇后禀报。
倒要瞧瞧,皇后再得宠还能不顾皇家子嗣
只要皇后忍了自己,自己在后宫之中,自是会高人一等。
便将今日的事说了,原是今日两人在宫里碰面了,坐撵正好走了个对头,按照规矩,胡月娘自然是要停下来让路,等着葛嫔过去后,再离开。
可葛嫔却说,她这刚走了一步,两个坐撵还没彻底错过去,胡月娘那边便起身上撵准备走了,她这也怕伤到皇家子嗣,情急之下,才教训了胡月娘。
说胡月娘是后宫妃嫔,理应皇后娘娘管教,所以,将人送来了。
便是说,打了人不成,还要让皇后再责罚胡月娘。
而且,听她这话总是有些牵强,所谓让撵,便是让出正路来,其实就是显示地位低的那位敬着高的那位,意思到了便可,那么宽的路,怎么可能撞着。
胡月娘低头也没解释,只说了句,“嫔妾知罪。”
“知罪,你就知道知罪,若是冲撞了皇家子嗣,你一句知罪便可以交代的吗”葛嫔陡然抬高了声音,骂完人后,还撑着肚子,好像因为生气,伤到了肚子一般。
顾夭夭同顾明慧后院都清静,哪见得这场面,只觉得一阵阵的头疼,心里厌烦的很。
“葛嫔娘娘兄长,我记得是在军机营里当差是吧”冯知微没开口,顾夭夭却突然提了葛家的人。
“是,本宫的兄长乃是军机营里正四品督军。”提起自己嫡亲的兄长,葛嫔自是满脸的骄傲。
兄长还年轻,便坐在了这个位置上,实属不易。
再加上父亲的缘由,她们都被圣上看中。
不过,到底父亲是死在冯老将军手上的,对于冯皇后,葛嫔心底总是有些敌意的。
听了葛嫔的话,顾夭夭笑着点头,“这就是了,昨日相爷还同我说,这年轻一辈的人啊,数葛小将军成气候,如今边关守将家中出事,京中正想着派谁过去,没想到,这葛小将军竟主动站了出来,颇有当初葛老将军的风范。”
“怎么可能”葛嫔惊的站了起来,在京城中出人头地的机会多,若是去了外头,想出头自然只有立战功一条路,可是,如今天下太平不起战火,哪里有机会。
边关艰难,主将是早就定下的,所谓守将不过是七品小官,兄长不傻也绝做不出这般事来。
“怎么不可能,我也想起来了,昨日夫君也对葛小将军赞誉有加”顾明慧在旁边也笑着说了一声。
看着这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葛嫔恍惚间反应过来了,什么主动去边关,分明就是这两人信口开河,因为看不上自己,所以迁怒到兄长身上了。
“叶夫人,这江山姓赵,不是你叶家的天下”不是说,你说是自请去的,便就自请去的。
“葛嫔娘娘慎言,这天下谁人不知,叶相是极为重规矩的,怎可说出这般没有分寸的话来”顾明慧沉着脸,在旁边冷斥了句。
说起重规矩,自然就不得不提,此刻还躺在榻上的临安公主。
当初,闹的有多厉害,可结果呢,也不是没人拿的住叶相的把柄
若是,身份还没有临安公主尊贵,对上叶相,又有几分胜算
“行了,朝堂的事咱们妇人不懂得,葛嫔你记好了,今日的错莫要再犯,还有,胡贵人如何本宫自有定论,你既以动了手,还在这告状,谁人教你的规矩,本宫念在你怀有身孕的份上不同你计较,若有下次,决不轻饶”冯知微这个时候,自是要总结一番。
葛嫔咬着牙,本来是要立规矩的,却闹的个大没脸,如何甘心
看葛嫔没动,顾夭夭在旁边轻轻的咳了一声,“皇后娘娘说的没错,妇人自不该妄议朝政,只是事关夫君,臣妇总要解释一二,夫君得圣恩手握重权,可却处处按规矩办事,若是真的想要针对葛家,想来也不是只将一人撵出京城,而是,屠了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