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看了看,起身冲着诸位夫人福礼,便要去看看。
毕竟是在顾家出的事,顾家总要有个人在旁边回话。
只是,还没迈出步子,却被顾夭夭给拽住,“我去吧。”她笑着说了句。
毕竟这边还需要人招呼,布珍待着这正合适。
更重要的是,布珍到底是异邦人,当日太子能派常姑姑来落布珍的脸,今日若是再生气,依旧能将火气发在布珍身上。
可顾夭夭终归是不一样的。
布珍明白顾夭夭的意思,所以此刻才些犹豫。
“我无碍的。”不等布珍点头,顾夭夭便让夏柳扶着站了起来,而后抬脚走了出去。
在坐的诸位,总是有明眼人,现在也只能感叹,顾家众人,情深义重。
弟兄们心在一起,所以才不能被旁人欺负了。
如韵郡主脚下走的很快,不消片刻便来到了前厅,于众人之后一眼便看见了,身着玄衣的太子殿下。
不,该是太子与那男妃。
两个人穿着同样的衣服,束着同样的玉冠,真真好一对璧人。
如韵郡主自嘲的笑了笑,枉她从前还以为太子也对她一往情深,瞧瞧,这才是真正的偏爱。
“如韵,参见殿下”她的声音,终是只有冷意。
太子深吸了一口气,面上是一惯的柔和,“如韵啊,你母亲现在可好”
温和的,如以前无异。
“好。”如韵郡主笑着说回了句,而后接着又说道,“我与郡马也好。”
提起她的男人,太子殿下的手紧紧的握着,终是冷下了,鼻间冷冷的发出一个哼的声音,“你们好便可,可本殿的良娣,却不怎么好。”
这话,让如韵郡主突然笑出了声音,“殿下说的是,我也觉得,她不好。”
啪
太子显然便是装都装不出耐性来了,“胡闹,如韵你都已经是成了亲的人了,便该稳重,说话怎还这般,不知轻重伤了良娣,本殿绝不能饶你。”
听了这话,孟良娣面上总算是缓和过来,太子,能为她做主便好。
如韵郡主还是跪在那里,面上从容,“殿下不问问,是谁人的过错”
此刻,顾夭夭已经赶到。
太子抬头看了一眼,却没有问顾夭夭,而是淡淡的说了句,“无论如何,她是主。”
君臣之礼,不可废。
如韵郡主轻轻点头,“我明白了,就是不知道,殿下准备如何处置我”
“你伤的是良娣,这话,应该问良娣。”说完,抬手示意胡月娘,将孟良娣扶起来。
孟良娣轻轻的咳了一声,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如韵郡主,等着如韵郡主向她求饶。
如韵郡主到底还是抬起了头,“不知,良娣如何罚我,不过像良娣这般温柔的人,该不知道惩罚的手段,不若让我为良娣出上一个主意。”
此刻,如韵郡主的眼睛,格外的明亮,“您瞧,我泼了您一脸的水,若是只让您泼回来,怕是会脏了您的手。”而后抬手,指了外头的湖水,“不若,我跳下去如何,以茶水之千万,还之”
这么冷的天,若是一头栽下去,必是受不少的罪过。
这个主意,孟良娣自然是觉得好,只是刚准备点头,听的身后父亲咳嗽了一声,她不由的抬头看向了太子,她差点忘了,若是这般痛快的同意了,会不会让太子觉得,她是个恶毒的女人。
心中狠狠的咒骂了如韵郡主一句,觉得这人果真是恶毒,便就在这个时候了,都不忘记算计自己。
缓缓的低头,“这。”装作,有些无措的样子。真真的像是,如韵郡主嘴里那般,不擅长罚人的人。
不过,低头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太子眼里就只有男妃一人,自己装的这般娇羞的样子,也不知道太子有没有注意到。
“本殿觉得,极好。”看孟良娣有些犹豫,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太子干脆替她做主。
听了他的应允,如韵郡主面上的笑容,愈发的浓了。
而后慢慢的抬头,看向了顾夭夭,又看向了在一旁伺候的胡月娘,最后,将视线放在了男妃的身上。
如韵郡主缓缓的站了起来,她往前迈了一步,眼睛定定的放在男妃的身上,而后,拔下了一只束发的金簪,“我的簪子,可丢不得。”
而后将剩下的,全数解开。
三千秀发,随意的散着。
众人以为这便结束了,却没想到,如韵郡主拿着簪子的手轻轻的转动,拨开了衣衫。
“你做什么”看到腰封落地,太子冷声斥了一句。
如韵还是笑着,“冬衣厚重,我若是跳入糊中,衣衫尽湿,湿衣如千斤重,我只是被罚跳水,可不想因此丢了性命。”
听如韵郡主的意思,竟然还要脱下衣服,在坐的大臣脸色都变了,终是有人不忍心,劝谏太子,这般惩罚对女子而言,到底是太重了。
“她愿意不要脸,还用得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