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念了一句。
随即赶紧摇头,京城的人都知道,华夫人如今缠绵病榻,哪里还能出来参宴。
待人走近了一瞧,竟是如韵郡主。
她,还跟往常一样,喜欢将头上安上许多金簪,不,该是比从前更甚。
此刻她一身华衣,虽说还是京城去年流行的样式,可只要,簪子带的多,也就没人注意这些细节。
左右,跟了八位婢女,这架势,便是比孟良娣还要大。
自从华夫人出事后,除了如韵郡主成亲,这还是头一次在人前露脸。
待人进了屋子,只觉得一股浓香扑鼻而来,有个妇人,都没控制自个,打了个喷嚏。
如韵郡主微微的抬头,仿佛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郡主。
一步步的走向孟良娣,却在中间的时候停了下来,而后转头,看向众人,“怎么,都傻了”
她这一侧身,那被领子挡住的脖子,露出来了一小块,浅浅的红色。
在场多是成了亲的妇人,自是明白,这一抹红色代表了什么,一个个直摇头,看来这郡主同郡马的关系很好,不过,有这痕迹,多是妾氏的姿态,哪家夫人会这般的,不知轻重
便是顾家姊妹,夫君那般宠着,也从未见过她们这般失态。
不过,大家也都觉得,如韵郡主许是被太子殿下刺激的太狠了,所以失了分寸。
无论如韵郡主表现的多么不堪,可太子始终保留了她郡主的身份,所以大家,也都得要起身,同她问好。
如韵郡主始终抬着下颚,而后慢慢的转身看向了孟良娣。
原本,两人该见了平礼的,可谁人也没有先低头的意思,便就这般僵持着。
良久,还是如韵郡主先往前迈了一步,孟良娣轻轻的咳了一声,想着要不要端一下架子,虽说从前每次见如韵郡主,都是她眼巴巴的上前,讨好的唤一声郡主表姐,可现在,到底是风水轮流转,今时不同往日里,自不该她先说话。
却不想,如韵郡主只是走在她跟前的位置,坐了下来。
“听闻顾家添人,我亦算是顾家人,特意过来,讨杯酒吃,慈夫人该不会同我计较吧”如韵郡主转头,笑眯眯的看着布珍公主。
她这么一提,大家也都反应过来,这郡主乃是顾家养子,所以,如韵郡主过来自然是合礼数的。
布珍公主轻轻点头,“这是自然。”
听布珍公主说完,如韵郡主转头看向了孟良娣,仿佛在问她,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孟良娣没答这话,端过旁边的杯子,慢慢的品着。
可如韵郡主却没打算这般放过她,只是轻飘飘的说了句,“刚才就只听见孟良娣的声音,怎么现在,哑巴了”
“放肆”孟良娣指着如韵郡主,脸憋的通红。
旁人称呼她为良娣,或者良娣娘娘,只有如韵郡主一口一个孟良娣,刺耳的很,如今已经点着名的骂自己,如何能忍了
如韵郡主微微挑眉,脸色却是没变,“对呀,本郡主就是放肆了,你能如何”
左右,处置皇家郡主,她孟良娣还没有这个脸
啪
孟良娣猛的一拍桌子,“如韵,你莫要以为,你还是从前那个侯府千金。”
现在,侯府已经没了,她这个郡主做的,着实可笑了。
如韵郡主慢慢的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孟良娣,“你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你该是说,莫要让我以为,还是未来的太子妃”
这话,自更加让孟良娣难看。
她恶狠狠的瞪着如韵郡主,“如韵你现在只是一个奴才的妻,如何敢提太子殿下”
如韵郡主的脸上还是笑着,如今天气回暖,雪已经停了,那刺骨的寒冷天已然过去,眼瞅着春日便要过来了。
可是她这一辈子,永远就停留在了,那个一风雪交加的冬日,永远都不会变暖。
如韵郡主慢慢的站了起来,“我嫁给一个奴才又如何,总比你这个,专捡旁人不要的垃圾的强”
无论如何,都是如韵郡主不要的太子
即便是孟良娣再恨,也说不其他,此刻,她只能转头将气撒在布珍公主的身上,“慈夫人,这就是你顾家的,待客之道”
布珍公主此刻笑的格外的温婉,“良娣为何这般言语,可是有哪里让良娣不满意的,良娣只管提,莫要客气。”
看着布珍装傻充愣的样子,孟良娣自就气的牙痒痒,“你莫不是听不见,她刚才说的什么”
这话说的,却更让布珍公主欢喜,“良娣刚也说了,布珍分不出这大佑哪句是玩笑哪句是骂人,刚才瞧着你们说的热闹,自然以为,都是欢喜的”
听了布珍的话,左右的人都低下了头,一个个都抿嘴轻笑。
孟良娣吃了鳖,猛地一甩袖子,准备离开。
却被旁边的宫人给拽了一下袖子,孟良娣这才反应过来。
她可以就这么走了,可外头的宾客众多,自然会引起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