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
原本抱着顾夭夭的叶卓华,此刻慢慢的将人放开,掀了帘子出去。
左右的人,便让出了路来。
风,吹起了叶卓华的发丝,他面上一脸淡定从容,依旧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刘大人为官这么多年,朝廷派下什么人来,怎也不打听清楚。你既说了,我们夫妻情深,便就该知道,我夫人跟前,自然是最安全的。”
听了这话,刘尚书忍不住仰头笑了起来,“叶大人,莫不是还等着援兵吧”
说完,从怀里取出了一枚兵符。
叶卓华察觉到这平城府不对劲的时候,便让人将去调周边驻扎的军营。
这枚兵符,是他临走的时候,小冯将军特意送来的,见此兵符,如冯将军亲临,天下将士,谁人敢不听从
只是没想到,竟然被刘知府劫了去。
怪不得刘尚书敢这般嚣张,似乎,确实有从容的资本。
只是,在说话的功夫,不远处又传来了叫杀的声音。
这自又是另一批刚刚从小道上到的人。
喊杀声,越来越大。
可刘知府却满脸的不屑,“刑部尚书,就这点本事”那兵符,被他扔在地上,重重的踩了下去。
叶卓华的人是厉害,可是刘知府瞧的清明,那些人,多是杀手。
杀手若能上阵杀敌,要军队又有何用
那么死,那也是早晚的事。
叶卓华的势力,自然不足为惧
叶卓华没有同刘知府解释,而是反回身子来,看向了轿子里的顾夭夭,“你的夫君我,让你看看真正的本事”
手中,已经接过,周生递过来的剑。
顾夭夭笑着只说了一个,“好。”
而后,慢慢的起身,朝叶卓华走去,轻轻的拍了拍叶卓华的胳膊,“若是连这些乌合之众都能伤了你,今夜,我定不让你,上我的塌”
听了这话,叶卓华不知该不该笑,“好,为了你这句话,我也要,认真的对待。”
眼看着,死到临头了,这夫妻还这般嚣张,刘知府只能说,年轻人不知深浅
叶卓华一手提剑,从轿子上跳了下去。
顾夭夭就站在轿子前方,从盾的缝隙中,看着那挥剑必落头的男子。
顾夭夭想,上辈子叶卓华离开京城,是不是就这般杀过来的。
此刻,心中有些后悔,若是上辈子她能清明一些,是不是能等着这个少年,踏破城门,一路踩着风雨,迎娶自己。
“姑娘,您回轿子里头坐坐吧。”夏柳虽说跟在顾夭夭跟前已有些日子了,可是遇见这般场面,还是觉得心惊,强压着心中的恐惧,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和一些。
“无碍的,我在这站着,安心。”顾夭夭笑着回了句。
只是,看着夏柳身子都开始抖了,不由的问了句,“夏柳,你害怕吗”
“那姑娘呢,姑娘怕吗”夏柳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了句。
顾夭夭抬头,继续望着不远处的叶卓华,“不怕”
若是叶卓华赢了,自然是皆大欢喜。
若是输了,他们夫妻自然都会折在这里。
可那又如何,黄泉路上,总不会孤单,至于这个狗官,顾夭夭笑了笑,左右他也活不了
现在,如上辈子不同,她不是一个人,她的身后有整个顾家。
父亲知道真相后,一定会手刃这个狗官。
还有兄长,还有那个嫁入将军府的大姐,每个人,都会想尽一切办法为自己讨回公道。
既然底气,足够足,便没什么好怕的。
听了顾夭夭的话,夏柳似乎也没有刚才那般的慌了,她也慢慢的往外头望去,人群中,看着那个飞舞的周生。
她这辈子,跟个好主子,也算是风光无限了。
至于旁的,有自己心动过的少年,叶有对自己一片痴情的英雄,似乎,也不枉此生了。
顾夭夭突然间想起,叶卓华曾说,若有机会,她们花下弹琴舞剑,现在,琴没有了。
只是她记得,这两日闲暇的时候,夏柳爱摆弄陶笛,便问了夏柳,有没有带在身上。
也是巧了,夏柳就只有今日,随身携带了。
优雅的陶笛声传来,虽然叶卓华并没有听过顾夭夭吹陶笛,可却就肯定,那是顾夭夭为自己吹的。
回头望去,看不见顾夭夭的脸,只能从缝隙中,看到被风吹起的裙摆。
叶卓华的佩剑,舞动的更快了。
外头,打斗声也愈发的近了。
刘知府的面上,渐渐的升起了几分不耐,原本想着,很快便能收拾了,从京城来的这个绣花枕头,没想到竟然拖了这么长时间。
未眠夜长梦就多,刘知府跟着人退到后头,而后扬声说了句,“放箭”
免得,出现什么变故。
听见刘知府放箭后,叶卓华一边打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