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夭夭怕得能想一下午。
顾夭夭原是没打算用这汤的,只是,夏柳说的对,许久未喝酒了,到底受不住,没必要同个赌这罪过受。
喝了醒酒汤,顾夭夭便让夏柳服侍着起身,穿好衣服之后,顾夭夭便去了院子。
一直到了太阳落下山去,顾夭夭才重新回到了屋子。
搓了搓手,在炉子跟前跺了两脚。
“夏柳,兄长可来信了”她在院子里头,瞧着下头的人清扫,突然间觉得,年味倒是浓了。
便想着,这临近年关了,府内就只有祖母同顾明辰与布珍公主三人,自然没意思的很。
虽说,顾明辰这些日子,也会让人送信,可都是写给叶卓华的话,两个人自说的是如今朝堂上的事情,顾明辰偶有言语上询问顾夭夭几句,可却从未单独给她来过信。
想来,还是有些生顾夭夭的气。
只是,这快过年了,顾夭夭觉得,总得同以前不同,就算是有气也该消的差不多了。
夏柳知道顾夭夭惦念着什么,许是真将顾明辰给气着了,到了此刻还没有来信。
不过夏柳倒还没来得及安慰顾夭夭,叶卓华便从外头进来了。
一瞧见叶卓华,顾夭夭倒没时间再想顾明辰了,立马板下了脸。
夏柳此刻赶紧低头退了下去,交代下头的人,准备上膳食。
看顾夭夭脸色不善,叶卓华往前走了几步,小声的问了句,“可是,有些疼”
顾夭夭抬脚,狠狠地踩在叶卓华的靴子上,“叶大人好生的算计。”
瞧瞧这话说的,这分明就是要让自己害羞,堵住自己的嘴。
因着顾夭夭是从外头进来,还未来得及换鞋,此刻鞋底上的泥印子,都踩在了叶卓华的靴面上。
叶卓华也没敢喊痛,“夫人息怒。”
顾夭夭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你也莫要在我跟前,端着这般畏手畏脚的架子。”
明知是装的,还让自己狠不下心来。
叶卓华笑着应了声,此刻饭菜上来后,叶卓华很自然的拉开了椅子,先为顾夭夭夹上她平日爱的吃菜。
“京城里头估摸不太平,兄长连发了两封信,嘱咐我们注意安全。”而后,从袖口里,取出了一封,此刻还封的好好的信,上头写着,吾妹亲启。
瞧这字迹,便知道是顾明辰写的。
顾夭夭侧头看了一眼,却没急着拆,而是放在一边,凉凉的问了句,“这信,是什么时候送来的”
“就今日下午。”叶卓华随口答了一句。
顾夭夭啪的一下便将筷子放在了桌子上,“什么时候”陡然,抬高了声音。
叶卓华原本准备夹菜的手,突然就停在了半空中,“昨,昨日夜里。”回话的声音,到底是小了。
听见叶卓华这般回答,顾夭夭却被气笑了,她就知道,这人有恃无恐的算计,肯定是有后招。
这离年越来越近,顾夭夭自然会惦念亲人。
听了叶卓华的回答,顾夭夭的脸是越发的沉了,“你许诺了什么”
再次,质问。
“二十大板。”叶卓华脱口而出。
顾夭夭白了叶卓华一眼,“你们俩,倒是有意思。”
她便知道,叶卓华这个人,肯定要出手。
一个明知道,自己就这么跟着叶卓华走,顾明辰肯定生气,可再生气也是因为担心,不会真的不理人,他写信说这些有的没的,也不知道是在给自己说好话,还是在显摆什么。
另一个已经知道自己安全,且从未起过要伤人的心思,还念叨要什么打二十大板。
兄长,也被带坏了。
看着这封信,顾夭夭突然觉得,没那么香了。
夏柳在跟前伺候,自是知道她们说的什么,可下头伺候的人却不明白了。
只觉得,两位主子的话,格外的高深。
等着用完晚膳,顾夭夭才打开信件,顾明辰说,京城的人被他们瞒着,都不知道顾夭夭出来了。
老太太那边,自然已经察觉到不对劲来了,不过顾明辰让她瞧了叶卓华送来的信,知道顾夭夭安全,自也没再说什么。
当然,少不得也还是会骂顾夭夭几句。
等着顾夭夭看完,叶卓华抬起胳膊,将人揽在怀里,“你可莫要哭,我替你,可挨了不少骂。”
虽说,顾明辰肯定不会将自个亲妹妹如何。
可该说的话,叶卓华自不会含糊,到底,顾夭夭是因为他才出来的。
不冲着自己这个妹婿,将狠话说尽,哪里能心平气和的面对妹妹。
听了叶卓华的解释,顾夭夭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只是此刻,却也说不清,他们两人,谁更被谁吃的死一些。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叶卓华便提议去消消食,外头走走。
顾夭夭将信件小心的收了起来,而后才说了句,“那你说说,到底是消食,还是让人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