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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如今已经嫁人,在知府府内做了姨娘。
另一位,待字闺中,不过,据说这一位小时候是曾与人定了亲的,只是现在那家在灾年的时候,离了平城,到现在一直没有消息。
是以,这二姑娘到现在还未成亲。
看完之后,顾夭夭将册子,放在炉里烧了。
顾夭夭在这待了一整日,等着夜里的时候,叶卓华才回了屋子,听着动静后,顾夭夭从自己那边走了过来。
“怎么回来这般晚”顾夭夭随口说了句。
因着叶卓华这边,不需要县令府的人伺候,屋子的烛火都暗了,顾夭夭便将这些烛火拨的亮些。
叶卓华哼了一声,“你可知道,这衙门的师爷,竟是大字不识一个。”
也就是说,怕是这师爷,便他们买的官吏。
因为这差事实在太小,用的银钱也少,估摸也就家中多少有点田地的员外爷,给自己家的傻儿子买了这么个位置。
好歹不说,也算是衙门的人。
这,叶卓华倒也不觉得意外,左右他心里是有数的,可是,衙门里有这么个师爷,可衙门的账本,都写的妥妥当当的,那是一点错处都没有。
把假账做的这般天衣无缝,也得是个人才。
正与顾夭夭念叨着,下头人禀报,说是陶家二姑娘求见。
顾夭夭眼微微的一眯,随即先叶卓华一步,让人进来了。
叶卓华不满的看了顾夭夭一眼,这个时辰,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求见他,一想便知道,定然是别有用心。
可偏偏顾夭夭已经开口了,叶卓华也只能由着她了。
很快,下头得了消息,便将这位二姑娘给带进来了。
如今,长姐已经嫁人了,按道理说,她现在是平城县令府内唯一的小辈,便是继母手下难捱,却也不能做的太过了。
可却没想到,竟能过的这般差。
衣服是从前的样式不说,瞧着还有些小,胳膊一伸便露出了手腕,脚下的鞋,更是直接露出了鞋帮。
头上,用的瞧着该是铜簪子束发。
整个人,自是瘦的有些脱相。
“见过大人,顾姑娘。”来了之后,很是恭敬。
她直接跪在下来,叩了个头。
叩下头去的时候,双手交叠做一捧桃的姿势,放在面前,头正好叩在手上。
这姿势,该是平日里拜见神佛用的姿势。
顾夭夭赶紧将人扶起来,“姑娘免礼。”
虽说,她该敬着叶卓华的,但也没必要,行这般大的礼。
“多谢顾姑娘。”二姑娘起身后,便立在一旁。
只是手,一直在颤抖。
而且,似在犹豫,不知道站立的时候该是左手压右手,还是右手压左手,放置身前的时候,不停的变换位置。
良久,才慢慢的抬起头,“听闻顾姑娘身子不舒服,我便唐突前来,给顾姑娘请平安脉。”
“二姑娘懂医术”顾夭夭微微的挑眉,许是因为赶路的缘故,今日膳食用的少,而且,故意装作身体不舒服的样子,恶心了几下。
她以为,最先表态的该是这继室夫人,没想到,竟是这二姑娘先得了消息。
“略知皮毛。”二姑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从前母亲常常生病,我便同赤脚大夫学了些。”
县令衙门自然没资格养府医,是以,他们多是从外头请大夫。
顾夭夭点了点头,“那便,有劳二姑娘了。”
倒也没客气,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二姑娘看了坐在椅子的叶卓华一眼,也没等叶卓华交代,便低头坐在了顾夭夭的跟前。
看着她的动作,顾夭夭轻轻挑眉,倒没有再说旁的。
二姑娘把脉自是认真,此刻眉头紧锁,手指轻轻的搭在顾夭夭的手腕上,屋子里头静的只剩下,炭火的燃烧的声音。
过了片刻,二姑娘这才将手收了回来,起身低头与顾夭夭禀报道,“虽说,过午不诊,可还是能试出个大概,姑娘脉搏有力,该是有虚火,并无大碍,歇息两日便可以还转过来。”
因着她低头垂眼,顾夭夭的这一句禀报,道也用的贴切。
顾夭夭听后,面上似是松了一口气,“人多有讳疾忌医的心思,有一点不舒服的时候便会瞎想,姑娘这却是了了我这两日的心事。”
听了顾夭夭的话,二姑娘瞧着又有些不好意思,头垂的更低。
话既说完,似乎便该离开了,可二姑娘却没有走的意思,用眼角撇了顾夭夭一眼,又扫了叶卓华一眼,良久突然扑通一声跪在顾夭夭跟前。
“今日是我唐突,可我实在没有法子是,才求得姑娘和大人帮忙。”说着,实实在在的便叩了一个头。
“这是做什么”顾夭夭似是被吓到了,赶紧站了起来,“你父亲乃是一方父母官,有什么事他自会为你做主”
不提这个陶县令也还好,提起他后二姑娘直接嚎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