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态度。
太子冷哼一声,赈灾那不都是要粮草
让出个兵,一个个推三阻四的,太子抬起那个被包扎的手,“所以众卿,是觉得,本殿的命,不值一提”
毕竟,太子刚才也被刺杀过,众位大臣的态度,可不是现在这般。
“殿下,这不是回事。”朝臣只能苦心解释。
太子冷冷的一笑,“本殿还是那句话,你们若让本殿做主,凡事都是本殿说了算,若是你们想管着大佑,本殿也绝不会与你们争权。”
这便就是在威胁众人,想要赈灾,就必须要出兵
“混账东西”一直在旁边坐着的翰林院大儒,此刻终于恼怒了,抬手指着太子,破口大骂。
“韩大人。”左右的人都吓了一跳,赶紧劝着。
君威不可触啊
“你们让开,我倒是要瞧瞧,大佑未来的天子是怎样的德行,你莫要忘了,如今你还尚未登基”韩大人这次真的怒了。
你笨,你宠男人,你没有男子汉气概,这些都认了。
可丘城,遍地是尸骨,太子竟是这般态度
出兵
如若真是突厥欺在头上,大佑自也不会任人欺负,可问题是,现在并没有查清,真相到底如何
御史台中丞冲着拉韩大人的朝臣说了句,“你们放开韩大人。”
而后,冲着太子抱拳,“臣附议”
便是,同意韩大人所言,太子,犯浑
而后,各部尚书齐齐的劝太子。
太子看着下头抱拳的众人,突然轻笑一声,“是呀,本殿现在,不过是太子而已。”
监国,到底不是真的国君。
“殿下,如韵郡主求见”正在僵持的时候,宦官又匆匆的进来禀报。
虽说太子说过要称呼如韵郡主为太子妃,可如今华夫人都倒了,宦官思量再三,还是称呼郡主。
自此,便更无人唤她太子妃。
“她又来做什么”太子没好气的问了句。
“回殿下话,说是华。”宦官说道一半才惊觉,这世上已然没了华夫人,“说是家中母亲病重,求殿下允许,太医出宫为其救治。”
太子冷笑一声,“笑话,如今什么东西都敢提要求了吗”
太医是什么人,那是为宫中贵人准备的,一个寻常的妇人,怎配让太医出面。
“让她滚”紧接着,太子便来这么一句。
从前的深情,到底成了过往云烟。
如若不是现在朝堂众人对他咄咄相逼,或许还有心思,表现自己情深的一面,可现在,太子没了那个心思。
看太子正在气头上头,宦官赶紧退了出去。
太子目光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众人,“这国事是天子的国事,本殿,无权干涉”
说完,直接带人,进了内殿。
无论朝臣在他身后,如何的呼喊,他都没有回头。
好好的一场宴会,便就成一场闹剧。
在场的人全都冷着脸,如今太子监国,皇帝又岂是他们想见便能见的
就算见了又如何,皇帝四肢不能动,如同一个活死人一般,若是真有能力掌管朝堂,何至于选择让太子监国。
太子这是在逼他们
外头,雪下的更大了,漫天漫眼全是一片白色。
在场的人都在怀疑,钦天监算的是真的吗,明君登基真的一切就会变好
可是,太子是明君吗
恍然间想起,钦天监给如韵郡主算的那个成亲的日子,大吉便是大凶。
大佑的未来,就如同现在的大雪一般,看不见远方该走的路。
不管如何,御史台中丞往前走了一步,冲着叶卓华抱了抱拳头,“叶大人大义。”
昨日叶卓华碰着驿官送了八百里加急,可太子却没有在朝堂上提起这事,叶卓华便给御史台送信,让他们多留个心。
一般八百里加急,为了防止中间的信件丢失,多会连着发两次。
今夜,御史台那边安排了人,在城门口等着,果不其然便碰见了来送信的。
可瞧着这人一身的狼狈,怕是有人阻挠对方进城,而御史台的人与之周旋,才代为送信。
加急公文是直达圣听,不经过任何官员之手,能提前交代下头拦着的,必然是太子殿下。
“本官,也没做什么,救世之事。”叶卓华摆了摆手,也不过只是送个消息罢了。
听了两人的对话,其他官员多少心里也有数了。
翰林院韩大人冲着叶卓华抱了抱拳头,“行刺一案,怕还需要刑部查个清楚了。”
韩大人算是父辈,如今对叶卓华尊敬,乃是为了大佑。
他收顾明辰为门生,细心教导,如今虽然是翰林院掌院,可鲜少问正事,只一心做学问。
今日,也是气不过才出了头。
国难将至,他作为老臣,自该义不容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