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顾夭夭的心才放在肚子里,伸了伸胳膊,躺在叶卓华跟前,和衣睡下。
醒来的时候,下意识的就碰跟前的人,想试试他的身上还有没有起烧,可试了几下没有碰着,猛的睁开眼睛,一个打挺起来,刚想要唤夏柳进来,才瞧着,叶卓华在案前看着册子。
“谁让你起身的”顾夭夭没好气的说了句,不过,叶卓华这会儿又安排人将暖炉点上了,只穿着中衣也不觉得冷。
叶卓华很自然将人拽在自己跟前,“我觉得今日精神大好,不过,知晓你惦念着,还是让人去宫里禀报了太子殿下,这两日便在家里歇息。”
而后拿出册子放在顾夭夭的手上,“这是下头人过来禀报的,我瞧着有意思的紧。”
如今,宫里好男风的风头有被压下去的趋势,大多都谈论布珍公主为妾的事。
昨日刚定下来的事,听说今日,突厥的轿子便停在了顾家大房的后门。
不过是纳个妾,自不用宴请八方,但是,这般急切,当真有辱公主名号。
顾夭夭却没看这个册子,而是只看着叶卓华,手背碰了叶卓华的额头,接着又碰了叶卓华的脖子,确认没有起烧,这才撇了一眼这册子,“说话便说话,将你的手挪开。”
刚才只想着叶卓华,却没注意到,自己现在坐在叶卓华的腿上,整个人被叶卓华圈在怀中。
这会儿赶紧起身,两个人,自要保持距离。
叶卓华倒没有强求,只轻笑一声,“脸皮倒是薄。”
俩人都已经相熟到这般地步,顾夭夭怎么还会害羞。
顾夭夭哼了一声,只觉得这人,还是生病的时候,让人瞧着顺眼,“夏柳。”朝外头唤了一声。
让夏柳伺候自己更衣。
叶卓华用手托着下巴,一直盯着顾夭夭,“不必这么麻烦。”看着她,发鬓梳的这般繁琐,不由的说了一句。
这在屋子里待着,不定什么时候便将束发的簪子拔掉了。
“不必理会他。”顾夭夭没看叶卓华,交代了夏柳一句。
既然,这入门为妾已经是成了,虽顾家不大办,可按照礼数,总是应该将礼送到的。
给顾家送的东西,顾夭夭自是要亲自挑选。
看着顾夭夭收拾妥当便要出门,叶卓华有些着急的唤了一声,“我身子还没有大好。”
他休沐在家,是想要陪着顾夭夭。
若是顾夭夭离府,那他在家里还有什么意义,不若直接去了刑部,还能处置一些杂事。
“我瞧着你说话中气十足,怕也无碍了。”顾夭夭掀了珠帘,站在外屋一边挑袍子一边回了句。
选好之后,由得夏柳将袍子披在自己的身上,准备出门的时候听着珠帘响动的声音,回头瞧着叶卓华穿着中衣便出来了。
顾夭夭不自觉的皱起眉头,“行了,一盏茶功夫便回来了。”
听着她语气中有些不情愿,可还是为自己妥协,叶卓华嘴角微扬,“我等你。”
顾夭夭不耐烦的摆手,开门大踏步的离开。
只是走到院中,脑子里总想着叶卓华那,似乎有些委屈的眼神,长长的叹了口气,罢了,他如今生着病,先由着他。
“我记得库房里头有一套紫玉砚盘,你着人送回顾家。”思量片刻,这事还是交给夏柳去做。
原本,顾家喜事多是送送子观音,以多子多福的为喜,可她想着顾明辰该是不欢喜这般东西的。
顾夭夭离开屋子后,叶卓华将窗户打开了个缝,看着她停在院中,看着她又回头,赶紧将窗户给关好了。
眉眼之间的笑意,确是怎么也抑制不住。
生病真好。
能将百炼钢变成绕指柔。
不消片刻,便听着门打开的声音。
顾夭夭进来显然没料到,叶卓华还在外屋站着,一边解开袍子一边说,“你还在外头做什么,里屋的炉子不就白点了,叶大人做了尚书,看来这手头确实宽裕不少。”
提起手头,顾夭夭隐隐的记着,叶卓华还欠着自己银钱。
不过,叶卓华手里的东西都给了自己,这帐,似乎也算不了那般清明了。
“夭夭。”叶卓华突然很是认真的唤了一声。
“做什么”顾夭夭以为有什么大事,不自觉得应了一声,只是抬头,触及到叶卓华的目光,心猛地提了起来。
与从之前的柔情不同,这一次叶卓华的目光,带着几分侵略,几分危险,逼的顾夭夭不自觉得后头。
“你”叶卓华如是回答。
一步步的逼近顾夭夭,直到顾夭夭靠在桌子上,没有任何退路,“我如今生病了,怕将病气过给你,所以,你趴着好不好”
这一瞬间,顾夭夭只觉得有什么东西,突然炸开,然后有些晕眩。
甚至,不自觉地抿着了一下唇,“那个,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说完,利索的转身,想要逃离叶卓华。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