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卓华猛地眯起眼睛,视线放在了刚才被顾夭夭扔的茶杯上。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定是这茶水有问题。
猛地拽住顾夭夭伸出来的胳膊上,“就算我不举,你也只能是我叶卓华的妻,也只能守一辈子的活寡。”
顾夭夭将叶卓华的手指,一根根的掰开,“你以为我在乎上辈子倒也算是身经百战,什么样子没见过,这辈子只想双眼清静。”
最后一根手指掰开,利索的退后一步。
叶卓华就听着,心口有血流出来的声音。
他忍不住往前迈一步,想要靠近顾夭夭。
顾夭夭察觉到了叶卓华的意图,只轻飘飘的来了句,“不嫌丢人”
只四个字,让叶卓华生生的止住脚步。
丢人确实是太丢人了。
手忍不住抬起来,轻揉着眉心,有一个这么厉害的妻子,这生活过的,格外的刺激,和心痛。
顾夭夭的行为,那就是相当于拿了刀子刺入之后,再在伤口的地方,转一圈。
可诚如顾夭夭所言,身子成这般地步,若是再靠近,当真是丢人的。
这一夜,过的自是相安无事。
外头一片祥和,连周生都觉得,叶卓华与顾夭夭修成正果。
第二日,启明星高挂在天上。
下头的人已经点上灯,在准备早膳了。
李语诗这边,她已经哭了一夜了,昨夜她假装自尽,可再也没有等来叶母。
这种被抛弃的恐惧,让她难安。
“表姑娘您就莫要有旁的思量了,这命令是老爷下的,便是夫人也无可奈何,估摸李家的马车很快就来了,您还是早些收拾准备吧。”下头的人,忍不住劝了句。
自然,她们对李语诗都是不喜的,夫人多好的一个人啊,被她连累如今都要去庄子了,李语诗还在这耍娇小姐的脾气,也不想想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
之前还总是与顾夭夭比个高低,说句难听的,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是不是配
李家那边许也是觉得丢人,已经送了消息,说是等用了早膳便来接人,不会耽搁太久,免得街上人多,议论纷纷。
啪
李语诗听后,扬手便给了那丫头一个巴掌,“如今,就连你都敢与我这般说话”
丫头吃痛,可到底不敢与李语诗正面起冲突,赶紧跪了下来,“表姑娘恕罪,奴婢绝无她意。”
“你以为我失利了,便对我冷眼相待我告诉你,我姑母最疼的人是我,便是连那顾氏都不能比拟,等着赵嬷嬷过来了,我定让她剥了你的皮”李语诗瞪着下头的人,自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大清早的,表姑娘的火气,怎么这般大”夏柳进来的时候,便听着李语诗在这里,大放厥词
还与自己的姑娘相提并论,她怎么配
李语诗抬头,便瞧着夏柳带人进来,不由的哆嗦了一下,待看清只有下头的人并无顾夭夭,这底气自又足了些。
“你是什么东西,也配与我说话赶紧给我滚”抓起手边的枕头,照着夏柳便扔了过去。
夏柳利索的避开,面无表情的从袖子里取出了一根金步摇,“听闻表姑娘今日离府,我家夫人特意准备了这步摇赠与您。”
这东西自然是好的。
李语诗下意识的伸手,却又突然收回,“顾氏那个贱人会有这么好心我告诉你用这个东西讨我欢心,我不吃你这一套,我定要我姑母与她势不两立”
她可记得,顾夭夭当初好心的说要帮叶卓华纳妾,她欢欢喜喜的过去了,谁知道这辈子就毁了。
定然是那顾氏,在叶卓华跟前说了自己的坏话,才让叶卓华厌恶自己。
听着李语诗这般编排顾夭夭,当着她的面便将话说的这般难听,脸瞬间便沉了下来,“表姑娘慎言,我们夫人什么身份,您若是再这般不知深浅,我们不介意,让您,躺着出府”
李语诗不由的将身子往后挪了挪,她也是骂顾夭夭骂的习惯了,一时没考虑那么多,便将话说了出来。
此刻,却也是害怕,夏柳真的会去告状。
可嘴上,在这个奴才跟前,自不能落了下风,“顾氏好生的英武,便是连我姑母的面子也不顾了”
“表姑娘慎言”钱嬷嬷交代夏柳过去,总觉得不踏实,瞧着时辰还不到,便亲自领人过来瞧瞧。
如今下头的人都传,叶母是被顾夭夭逼着离开的,儿媳妇当到这般地步,也是大佑第一人了。
是以,下头的人对顾夭夭自然是恭敬。
连带着,顾夭夭院里的人也该高人一等。
如今李语诗是彻底的失势,顾夭夭派人过来,这院子里的人自不敢拦着。
李语诗觉得钱嬷嬷眼生,可瞧着穿着布料,该是个有头脸的,“你是哪院子的,正好过来与我评评理”
想着,这院子最尊贵的嬷嬷,是在叶母的院子里。
许是赵嬷嬷身子不舒服,叶母又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