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夭夭笑着点头,“怕的什么”
而后,率先进门。
进去之后,唱曲的喝酒的,好生的热闹。
“两位爷,这是头次过来,面生的很”老鸨瞧见她们,亲自迎了过来。
顾夭夭给夏柳了个眼色,夏柳领会便赶紧从袖子里,取出了一锭银子,“这是自然。”
老鸨拿到手里垫了垫,脸上却没有欣喜的笑容,反而一脸的严肃,“两位,我们这里可是正经的花月之地,若是传出什么不好的名声,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这话说的,倒让夏柳惊了一下,这风月之地,还能有正经和不正经的区分
倒是很想接一句,何为正经,何为不正经
“来这里,自也是,为了求得风月。”顾夭夭的回答,倒是入流的很。
老鸨听后嗤笑一声,上下打量顾夭夭,而后拉起了顾夭夭的手,“小丫头啊,听我一句劝,男人这东西是你便跑不掉,不是你的强求也得不到。”
听着老鸨拆穿了她们的身份,自是将夏柳给吓到了。
可顾夭夭面色如常,老鸨阅人无数,若是只换一套衣服便能瞒天过海,这生意哪能做这般大。
顾夭夭拿起百折扇,轻轻的煽动,“嬷嬷说的是,所以,我也给自己寻个开心。”
外头秋日渐凉,里头却热火朝天,顾夭夭扇着扇子才觉得身子舒畅了许多。
如此一说,老鸨自然就明白了,感情是一个情场失意的富家千金。
心里不痛快来这销金窟买个自在,虽是一时冲动,可老鸨是生意人,自不能将人劝回去。
“不知姑娘,想怎么玩”老鸨贴心的问了句。
顾夭夭笑的眯起了眼睛,“阴阳阴阳,自是遵循天然法则。”
这话倒是让老鸨惊了一下,以为是寻几个姑娘过过瘾也就罢了,没想到还要寻男人
无论她有什么背景,这女子一旦失了清白,哪能寻着如意郎君。
不过瞧着顾夭夭面色如常,怕是深思熟虑
轻轻摇头,罢了,贵人的心思她可猜不透,犹记得之前还传出,公主养面首的事,大院子里的肮脏,谁知道都藏的什么污秽。
老鸨料定了顾夭夭是贵人,自不敢怠慢,亲自接待顾夭夭。
领着人进了后院,小倌这边清静的很,有些个男子好男风,常来风流快活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不过到底不被世人所接受,所以才建了这么一个院中院。
而且,也怕来的客人被旁人瞧见,进屋子的路有好几条,每一条两次都用不同颜色的布料挡上。
自然,费了这般大的力气,银钱也要上的去。
“姑娘,可要先去挑挑”老鸨试探的问了句。
看着是生冷不忌,还是有所要求。
“这是自然。”顾夭夭轻轻点头。
既如此,老鸨便带着顾夭夭进了小倌的屋子,里头坐了六七个,只穿着白色中衣的男子。
他们长相也算是中上品,只是都画着浓妆,平添了几分女气。
他们瞧着顾夭夭,却没有任何表情,甚至没有一人主动上前讨好。
顾夭夭的视线却是放在了,坐在最末的男子身上,虽然他的装扮与旁人无异,可那眼神却是要清澈许多。
在触及到顾夭夭的视线的时候,明显害怕的身子都抖了一下。
顾夭夭往前迈了一步,清楚的瞧见,对方眼里的警惕,像是她是洪水猛兽一般。
顾夭夭的手慢慢的抬起,清楚地指向对方,“他。”
老鸨张嘴想说什么,可终是没说出来,而后笑了一声,“您好眼光,这孩子身子还干净着。”
进来倒是有些日子了,不过先要经过调教,这孩子长的不错,可是因为为人木讷,所以价格也不高,反而是最末等的。
出来寻乐子的,自是不差银钱的,没必要选这么一个木头棍子倒自己的胃口,是以,顾夭夭是他第一个客人。
听老鸨这般说,顾夭夭好笑的看着眼前这个像刺猬一样的人,“叫什么名字”
刚才只说了一个字,旁人倒没听出什么来,如今说说了几个字,在场的人明显的就听出来,眼前这个竟是女子。
所有人眼里都出现了懊恼,伺候女人总好过男人强。
“我,我叫子皿。”在老鸨的恶狠狠的注视下,男子小声的说了句。
无论心里再不愿意,也不敢挑战老鸨的手段。
他,着实怕了。
听了这个名字,顾夭夭轻轻的勾了嘴角。
“这名字说是他父母起的,倒是有些奇怪。”老鸨不知顾夭夭何意,便在跟前解释了句。
也没提姓,且这一个皿字也不知道是怎么讲的。
他刚被卖来的时候,手里还抱了一本破书,瞧着从前该是个读书人,想来这个字,大有来头。
“倒是个胆子大的。”顾夭夭轻笑一声,如此评价倒。
老鸨在旁边听的真切,连忙在顾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