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母说这事不能惊动叶父,可如今叶母已经压不住他们了,若是叶父不出面,顾夭夭不得反了天去
如今叶母歇息,等着叶父回来她便将这经文呈给叶父,也好让叶父瞧瞧他挑选的是什么样的儿媳妇。
也好让顾家老二知道,他家的姑娘是如何跋扈。
另一边,周生往回走了没一会儿,便被叶卓华喊去了。
如今,年头不好,下头的官员已然开始为自己谋算,各地贪墨之人辈出,有事牵京城的,刑部手上的案子,自又堆积了起来。
吏部那边,又催的厉害。
大理寺不敢出面,都压到了刑部。
叶卓华一册册的翻着,听的周生过来,才将手中的册子放在一边。
“主子。”周生一脸讪笑,“今日,小的可放了一光了。”
与刑部那些小子比起来,周生倒不觉得自己口才还有多好,如今瞧着赵嬷嬷被自己堵的脸都成了猪肝色,好生痛快。
叶卓华抬眼瞧着周生这得意的样子,却是没问他,如何放光了。
心里却是有数的,能这般兴奋定然是反抗的厉害,至少确实被对方刁难了。“说说,前因后果。”
今日着急去见顾夭夭,也没来得及多问,夏柳怎么会去叶母的院子。
周生还想显摆自己多厉害,瞧着叶卓华不给机会,心里自是不痛快的,耷拉着个脑袋,慢慢悠悠的将打听来的消息全数的告诉了叶卓华。
当叶卓华听到顾夭夭是连夜为他做了衣袍,当时的脸便黑了墨色。
“大胆”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他迎娶顾夭夭进门,不说是当祖宗供着,但也绝不是为了让顾夭夭受委屈。
原本在文候院子出事,顾夭夭一夜未眠已然乏了,再加上顾明慧出事,若说是精疲力尽也不为过,就这样的情形还不能歇息。
自己的母亲,何时变的这般,不通情理了
“主子,吏部尚书求见。”正与周生说着话,下头的人进来禀报一声。
叶卓华却是连想都没想,便直接回了句,“告诉他,本官没空,让他改日再来”
听了这话,下头的人自是一脸的为难。
若叶卓华只是刑部侍郎,他不过去自然有尚书顶着,如今人家已经上门了,定然是有要事商议。
周生看下头的人迟迟不走,便也知道这话确实让人为难,便从一边劝道,“主子,您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顾公子考量不是”
毕竟是顾明辰的顶头上司,若是在叶卓华这吃了气,谁知道会不会迁怒顾明辰。
叶卓华冷笑一声,“赶紧滚”
却是连想都不用想,顾明辰又不光是自己的大舅哥,冯家人那般看中,还刁难顾明辰,他是不想活了
周生看叶卓华主意已定,只能挥手让下头的人先出去。
而后自己也跟着退了出去,教下头的人说话,叶卓华那是气话自然不能这般回复,若说有公事也不行,毕竟人家吏部尚书也是公事,哪有让吏部尚书往后靠的道理。
是以,这挪不开身的,必然是私事。
周生拧眉,想了良久才说道,“你便回去说,主子有情债上门,分不开身。”
下头的却是有些迟疑,这般败坏叶卓华的名声,真的好吗
周生双手一摊,“那你有更好的法子”
这般一问,自是将人难住了,轻轻的摇头,而后下定决心,便就按照周生的吩咐去说。
毕竟,说是情债又不会解释很多,少年风流在外头有个红颜知己,在外人眼里自算不得什么大事。
只是,叶卓华新婚,总是说不下去。
尤其,都知顾父护短,顾夭夭又是县主想来也不会吃气,也难怪叶卓华会头疼。
这般一说,人家自是理解的。
待周生回来,叶卓华却将桌子的册子都收起来了,“走吧,随我去瞧瞧。”
他以为,顾夭夭能狠下心了,可却没想到,到底是个心软的。
仿佛又瞧见了那个,一头扎进河里的傻姑娘,这般,让人心疼。
“主子,您去做什么”周生自然明白,叶卓华定然是惦记顾夭夭。
只是他已然对叶母不敬了,叶卓华若是在跟前不必想也是向着顾夭夭的,这样一来岂不是关系更僵了
他虽未成亲,却也知道,母亲与媳妇一样,都是个难缠的。
“我怕她,吃亏。”叶卓华如是说道。
不过却没有直接去叶母院子,而是在叶父那边的前厅,喝茶。
夏柳回来的时候,顾夭夭的案前已经收拾妥当,顾夭夭坐在椅子上,拿了一册孙子兵法瞧的认真。
夏柳怕叨扰顾夭夭,便没抬声回复,只转到一边,为顾夭夭添上新茶。
顾夭夭用眼角瞧见夏柳的衣角,眼未离册子,只随口说了句,“鞋的湿了,不赶紧回去换上”
“奴婢这就去。”夏柳应了声,与顾夭夭见礼后,便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