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我年纪轻轻尚未娶妻,可不能坏了名声。”
周生跟着叶卓华,少不得要与三教九流之人打交道,粗鄙之话自是张嘴就来。
他一个男子,在世人眼里别说没什么,就是真有什么,到底也不是吃亏的。
只感叹,赵嬷嬷这么大年岁了,被个年轻小子羞辱,晚节不保。
偏生周生这浑话说的,却让人心情舒畅,就是夏柳也忍不住轻笑出声。
下头的人自不敢笑出来,一个个只觉得憋的难受。
偏生周生的声音也大,怕是里屋的人都能听的清楚。
果不其然,便听着摔杯子的声音。
而后,一声放肆从里头传来出来。
便瞧着,原本犯了头疾该在歇息中的叶母,此刻被赵嬷嬷扶着出来,满脸的怒容,“莫要以为有卓华护着你,我便不会将你如何。”
周生倒不是个讲究,直接在雨地里跪下,“夫人教训的事,若是小的做了错事,自该受惩罚,只是小的不知晓到底是哪里错了,惹的夫人不快,莫不是,因为小的天生大嗓门,扰了夫人休息不成”
周生的嘴很快,不待叶母反应,便将话说了个痛快。
只是,明眼人都知晓,肯定不会是周生说的这般。
若叶母真的在休息,怎么会这么快起来。
若是叶母没在休息,那赵嬷嬷便就假传主子意思,刁难少夫人。
“当真被惯坏了,不过是卓华跟前下人,也敢质问我”叶母被周生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却也反驳不得,原本她便醒着,头疾是犯了可却没到那种醒都醒不来的地步。
瞧着下着雨,下头禀报说夏柳求见,叶母便抬手让人进来,却不想被赵嬷嬷拦住了,说是昨日在顾府受了气,顾夭夭今日派人过来,定然是来耀武扬威。
若是不灭灭顾夭夭的威风,日后她更会骑着叶卓华头上,为所欲为了。
前夜的那一幕,到底是叶母心头的刺,一想到日后也许还会有许多次这般情形,心里便堵的厉害,便由着赵嬷嬷去刁难夏柳。
只是这婆母给儿媳立规矩的话,到底不能放在明面上说。
“夫人息怒,今日是少爷与少夫人让奴婢为您献上这一册子经文,许是耽误了周大人公事,情急之下才这般口无遮拦。”夏柳说着,便将顾夭夭抄写好的经文,奉到叶母跟前。
只说,顾夭夭是为叶母,祈福抄写的。
叶母瞧着上头自己工整,抄写的时候定然是用了心的,不免心头一软,想着是不是自己做错了。
赵嬷嬷一瞧叶母的表情,便知晓她这又是心软了,便在旁边轻声咳了一声,“夫人息怒,少年年轻不懂得规矩,少夫人跟前的人,怎能与外男一同办差,从前,也不见少爷这般没分寸。”
赵嬷嬷这一提醒,叶母忽然间反应过来,定是别有隐情。
叶卓华从前不荒唐,现在都变的不像他了,定都是顾夭夭的主意。
到底是有人生没人养的,半分规矩都没有。
“嬷嬷慎言。”不等叶母发难,周生突然开口,“主子如今已经位居尚书高位,岂是你一个下人能议论的,再则说了,少夫人乃是今上亲封的皓月县主,夏柳是县主跟前的女官,如何办差又轮得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的”
而后,周生又冲着叶母抱了抱拳头,“小的到底是挂名刑部,也有品级的官员,若是小的犯错,劳烦夫人着人知会主子一声,主子自会按照律法处置。”
说着,直接站了起来,扫了夏柳一眼,“还不走,等着留在这吃晌午饭”
话都说到这般地步了,夏柳自不好再留在这,冲着叶母福了一下身子,便跟着周生离开。
出了院子,夏柳忍不住叹息,她原想着不想因为自己,让顾夭夭与叶母的关系恶化,这下好了,有周生这个炮仗一点,以后怕是这婆媳俩,真正的会是水火不容。
可周生也是为自己,又不好抱怨他。
夏柳在周生的身后唉声叹气的,周生听的都难受,“我说,少夫人在少爷跟前那般厉害,怎么如今被个下人都能欺负到头上来了”
今日赵嬷嬷那颐指气使的态度,周生瞧了都难受。
更何况,之前还挨打的夏柳。
夏柳白了周生一眼,“你懂得什么”
哪里是下人能给他们气受,不过是顾夭夭给叶卓华面子罢了,周生这战火挑起来,怕叶卓华的面子也不会那么大了。
夏柳正愁着,这小两口会不会因为叶母的事而渐行渐远,周生却不想那么多。
还凑到夏柳跟前问,“今日,我可英勇”
顾夭夭让他陪着夏柳来,自就是为护着夏柳,如今差事办好了,顾夭夭自然欢喜,顾夭夭欢喜叶卓华自然也高兴,不定还能多赏些银钱。
“你可太英勇了。”夏柳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句。
也不知道叶卓华从哪寻了这么个人,竟给主子添乱。
而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