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夏柳故意沉着声,初来乍到,她是顾夭夭的贴身丫头,代表是顾夭夭的威仪,若是一进门便让人灭了去,日后人家自然不会将顾夭夭当回事。
“姑娘息怒,是少爷让奴婢过来的。”丫头赶紧回答了句。
听着是叶卓华交代的,夏柳自不好拦着,只能开门去瞧。
顾夭夭自也会给叶卓华面子,在外人跟前端的是顾家少夫人的架子,便又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
下头的人进来,递给了夏柳一个食盒,“姑娘莫要怪罪,是少爷嘱咐一定要送来的,冒犯少夫人之处,还望姑娘为奴婢美言几句。”
这话,自将顾夭夭与夏柳都捧起来。
“说的哪里话,主子的交代,咱们自要尽心的办好。”人家放低了架子,夏柳自也不会与她交代。
面上寒暄了两句,便拿着食盒进来了。
这食盒不大,放的菜自也不会多,只是这里头却是瞧出了心思,一个个小木格子,放了不同的饭菜,倒也能称之为是丰盛。
上头放的白饭与一个糕点,也是白色的。
下头放了一封信,顾夭夭打开一瞧,不过只三个字,“共白头。”
瞧这字迹,便知道是叶卓华的。
顾夭夭微微的撇了撇嘴,“劲些个没用的心思。”
夏柳在旁边抿嘴笑了笑,“奴婢瞧着,姑爷是个有心的。”
对此,顾夭夭不再多言,只是眼底的嘲弄,却也能瞧出,并不赞同夏柳说的。
不说旁的,瞧这屋子里的摆设,却与之前并无不同,想来也是,没想着用多少心思。
顾夭夭不饿,吃了点白饭便作罢,夏柳收拾了送出去,只剩下顾夭夭在这屋里。
瞧着入眼的红色,忍不住沾了一点在手指,低头瞧的仔细。
待夏柳回来,才回过神来。
“姑娘可累了,奴婢给您捏捏肩,怕是姑爷得过一会儿才回来。”夏柳出去一趟,自也要打探消息。
听闻,前头热闹的很,说是除了太子,就是圣上也着人送了贺礼来,这般一来,京城的贵人自都不能落下。
叶家本就是大办,如此更是门庭若市,叶卓华得在前头陪人说话,端就应付这些,想也有些时辰。
顾夭夭听后,却不置一词,想是这般热闹与自己无关,良久只交代了夏柳一句,“估摸,恭王府很快就要来人了,你着人打听着些。”
冯知微与顾夭夭最是要好,恭王派人提亲,自不会瞒着顾夭夭。
能让顾夭夭特意嘱咐,自然是冯知微都不知道的事情。
前头院子,旁人也就算了,宫里头的人叶卓华自然要亲自过去谢礼,这般一来倒是躲过去,那些劝酒的人。
瞧着时辰差不多了,叶卓华悄悄的退在一旁,寻了耳房洗去着一身的酒味。
而小冯将军,却突然说了句,“你们叶家便只有这么点酒”
下头人以为小冯将军是吃醉了,只能哄着,“自然不是,一会儿再让下头的人送来,保管让将军吃个够。”
听着小冯将军的动静,冯将军便想起身,在人家的宴上撒酒疯,到底是不好看的。
旁边的武将赶紧拦住了冯将军,“小冯将军特意嘱咐了下官,让下官瞧着您些,能做这般打算,想来也是有自个主意的,再说了,您何时瞧见了小冯将军会吃醉酒撒欢过”
他们在外头碰着欢喜的或者是难过的事,少不得喝上几口,且冬日里行军冷,更是离不开酒,这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小冯将军喝酒虽然克制,可也总会有那么几次醉了。
大家都瞧见过,小冯将军醉酒后便爱吐,吐完了倒头就睡,莫说惹事了,话都不说一句。
更何况,还特意让人看着冯将军,分明是早有打算。
“这些孩子们,就知道胡闹。”成亲之日无规矩,闹闹才喜庆,冯将军抱怨了句,到底也没干涉。
小冯将军靠在椅子上,眯着眼睛,“我要喝果酒,不,我要喝米酒,还是葡萄酒更好喝些。”
“都有,都有。”下头的人连连点头。
只要不出事,冯将军想要什么,他们便寻什么。
不消片刻,下头的人将叶家的酒库里各种品种的酒都搬了出来,整齐的摆在小冯将军跟前,“今日咱们喝的自然是最好的上等女儿红,却不知贵客喜好,怠慢之处,还望海涵。”
能在这般场合主事的,自是擅长随机应变的,先是说明叶家宴席上的酒是最好的,当然,只是普通人认为是好的。
现在单为小冯将军拿出来的藏酒,自是算不得藏私。
“言重了,是小冯将军会喝,都要品一品。”跟前的人自然是要打圆场。
小冯将军看上去是喝了不少的样子,靠在椅子上,眯着眼睛打饱嗝。
无视旁边的吵闹,看着这一排酒似是思量什么,突然起身让人拿了新碗,将这所有的酒塞都打开,一个倒一点,很快便将这碗给倒满了。
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