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我与姑娘亲近,姑娘一回来便给她上眼药,你这个丧良心的,不得好死。”
她到底不敢骂顾夭夭,只能将气都撒在了张婆子身上。
张婆子气的脸通红,一甩袖子离开,“你爱怎么样便怎么样吧。”
另一边,顾夭夭醒来了便就睡不着,在床上躺了一阵,便起身梳洗。
带着她出院子,太阳已然升高,郑家婆子在院子里晒的受不住,再加上哭的嗓子都哑了,这个时辰便回自个院子歇息去了。
是以,顾夭夭出来,倒也算是清静。
“姑娘,咱们先去哪个铺子”孙倚君却一直在门口等着,瞧见顾夭夭出来,眼睛明亮的跳了过来。
瞧着孙倚君等自己等的一头汗,顾夭夭让人去拿了瓜过来,“便去最近的,以后莫要这般晒着。”
到底是女子,晒的黑了,胭脂都不好上色。
孙倚君却是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我晒成关公才好,让旁人瞧着这个婆娘是个凶悍的,便没人敢糊弄我了。”
扑哧,听了孙倚君的话,顾夭夭轻笑出来。
“姑娘。”两人准备上马车的时候,郑宏伟从院子里出来将人唤住,“母亲病了我要在府内伺疾,便不跟你们过去了。”
顾夭夭听了也只是嗯的一声,却一句也没多问。
原本,她也没想着,需要郑宏伟跟着。
至于郑家婆子,早晨的时候还叫嚣的那般有力气,这么一会儿就病了难不成是喊病的
看顾夭夭也不关心一下自己的母亲,郑宏伟便觉得,母亲说的对,顾夭夭去了京城变的愈发没有人情味。
而后又瞪了一眼旁边站着的孙倚君,想着多是与她挑拨也有关系。
孙倚君被瞪的莫名其妙,原本她听着郑家婆子那般辱骂自己的娘亲,有些气不过,想要拉着她去寻顾夭夭评理,可母亲却拦着不让。
说顾夭夭舟车劳顿辛苦,莫要因为这些个事,给她添堵。
且,都交代了下头的人,谁也不许在顾夭夭跟前嚼舌根。
将事情做到这般地步,孙倚君总是为母亲觉得不值。
可好在,顾夭夭连正眼都没看他。
只能说是,人在做天在看,断不会让好人受委屈。
上了马车,下头的人已经放了冰块,顾夭夭坐下后,孙倚君半跪在旁边,为顾夭夭斟茶。
顾夭夭拉了孙倚君一下,“快些到我跟前坐。”
孙倚君面露了一丝难舍,“倒也不是奴不想过去,只是我娘手下的太重,不敢挨着东西。”
孙倚君想着,她不能告状,可表表忠心便可以吧,若是不说,顾夭夭又怎知娘亲在背地里都做过什么,又如何得知,他们一家人怎样的忠心。
顾夭夭听后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张婆子昨夜那般生气,想来是在回去后动了手。
“我手底下有些好药,一会儿让夏柳寻来给你,保证明日便能大好。”顾夭夭出门,这些东西常常要备下的。
这般却是让孙倚君有些不好意了,原本是她故意诉苦,再麻烦旁人到底过意不去,“不麻烦姑娘了,我皮糙肉厚的,自己扛上两日便好了。”
一路上,孙倚君的话不停,多是说的这半年发生的趣事。
京城的火烧的如何旺,这里却是一片祥和。
顾夭夭端着茶杯,听着这些趣闻,仿佛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年岁。
这般,路上过的也快,顾夭夭很快便到了第一个庄子,这里已经准备好了午饭,下了马车便可以去吃了。
瞧着这里人对孙倚君是熟悉的,一见面便喊着孙姑娘。
而孙倚君却也是不讲究的,一下马车便进了地,绣鞋上沾了不少的泥,也浑不在意。
看动作这般娴熟,想来这都是常态。
庄子的人看着随和,可却都是守规矩的,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话,都有眼力劲。
并没有因为顾夭夭头一次来,便试探这个东家的底线。
不得不说,孙倚君确是做的很好。
下午的时候,还见了二牛。
许是许久未见京城的人,二牛瞧见顾夭夭好似很激动,眼眶都红了。
不过,这里的水土养人,二牛瞧着似乎还长高了些,身子也比之前的更壮了。
顾夭夭一连在庄子上转了十来日,才起身回去。
京城里头,从顾夭夭到了江南,叶卓华的人便已经送信给叶卓华报了平安。
而后,顾夭夭去了什么庄子,也的禀报的清楚。
一开始的时候,叶卓华觉得,顾夭夭是因为久未归乡,定是一时间太激动了,才忘了与自己说一声。
只是,这一日连着一日,都没有一封顾夭夭送的信。
叶卓华这才知道,不是顾夭夭忘了,是顾夭夭根本就没想着,要给叶卓华报个平安。
叶卓华的脸沉的滴墨,只是手里头拿着下头的送的信,怎么也舍不得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