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胡氏在薛父的跟前装作深情,薛父对她也不是多么信任,偏偏有薛方良这个没脑子的,成日里说胡氏与薛父有关系,他越说薛父越是恼他,连带着也讨厌起了薛母。
这般衬托,自显得薛父对胡氏更加的信任。
尤其是继母出事后,胡父也常过来,薛父对胡氏便更加的客气。
这,更是刺激薛方良的内心,说话也没个把门的。
胡氏早已然听惯了,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只冲着抬薛方良的小厮慢悠悠的说了句,“少爷不懂得事,难道你们也不懂得”
如今,在他们这个小院子,胡氏都做的了主,小厮一个个都低着头,不敢看胡氏。
“贱人,如今都敢管到爷的头上了,怎得那个瘸子比我老子厉害”薛方良如今动不得,女人对他来说都是不能碰的东西,已然没有美好,成了提醒他废物的标志。
更何况,他就不喜欢胡氏,这冷冰冰的性子。
胡氏不愿与薛方良纠缠,抬手让人将他抬回去便是。
只是,交代下去,让他们自个衡量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下头的人连连点头,胡氏在外头表现的,对薛方良上心的很,可关上院门却是冷淡嫌弃,如今出现在这林中,傻子也明白定然是惦念着,顾明辰。
这般秘辛,但凡有脑子的人也知道,不能传出去,不定为了保密倒霉的会是谁。
薛方良看着这架子被抬着走,着急却无能为力,气恼之下只冲着胡氏吆喝,“胡氏你喜欢那瘸子又能如何,如果不是南边受灾,他的官位早就丢了,有个不光彩的爹,再迎娶你个下堂妇,除非这瘸子是疯了”
这些日子,自也有人议论,顾明辰有今日,全靠的是运气。
顾明辰瘸了一年多了,下头的人原本都不谈论了,此刻因为顾大伯的事,又拿出来说了起来。
说这人啊,福气都是注定的,你想要一个东西必将拿另一个东西换。
若是,若是顾明辰立功回来,要迎娶自己,不说薛家放不放手,就算放了,对于外人的议论也许一两日不在乎,可若是日子久了,终归不是事。
胡氏垂着眼,有些人,也许就真的注定,一辈子凄凉。
“贱人,他永远不会娶你,永远不会”薛方良还在气恼的叫唤。
胡氏的脸冷了下来,“将他的嘴,给我堵上。”
就算心里明白,可也总不想听这般,难听的话。
“你敢。”敢字还在嘴边,薛方良的嘴便堵上了,发不出一点声音。
下头的人将听来的禀报给顾夭夭,顾夭夭估摸着胡氏快出来了,免得碰见了觉得尴尬,便领着叶卓华从旁边的道绕着走。
“你说,我兄长该坚持吗”顾夭夭突然问了句。
薛方良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顾家出这样的事,外头的人肯定少不得看笑话,若真娶了胡氏,怕是顾明辰少不得要碰着很多的个白眼。
过日子总离不开与人大交道,这日复一日下来,能不能撑得住,谁又能知晓。
“若是心意如此,便与天为敌,又如何”叶卓华如此回答。
顾夭夭有些诧异的看着叶卓华,他以为男子皆冷静,该是不支持顾明辰与胡氏的,却没想到他会如此回答。
顾夭夭脑子里,却闪着晚了两字。
若当初叶卓华能坚持,顾夭夭轻轻摇头,瞧她又想的多了。
“你说的没错,”拍了拍叶卓华的肩膀,丢下一句便朝前走去。
叶卓华说的没错,证据已经充足,办起来便也方便,不过是三日,冯家便解了足。
解足的头一日,顾夭夭还没过去,冯知微便来到顾家。
“我娘说,虽说禁足可却跟坐牢没区别,叫我莫要过来,怕给你们添晦气,我想着你们该不在意的。”冯知微坐在顾夭夭的院子里,倒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自然,顾夭夭与顾明慧也不在乎,他们需要冯家的时候,冯家义无反顾的站出来,此刻拘泥一些个本就没有道理的规矩,自显得迂腐。
只是,本以为禁足这些日子冯知微会沉闷些,却没想到与从前无异,若硬要说些变化,该是瞧着多少有些瘦了。
不过夏日里天热,多是胃口不好的,瘦也该是正常。
顾夭夭拿着团扇拍了一下冯知微,“谁说不在乎,我在乎的很。”
冯知微的头立马转到顾明慧那边,“嫂嫂,夭夭姐姐欺负我。”
顾明慧与小冯将军的婚事,莫说京城了,估摸着整个大佑都已经传开了。
叫一声嫂嫂,虽然有些早,但也是情有可原。
可却将顾明慧闹了个大红脸,“你这丫头,再胡说我不理你了。”
冯知微摇着团扇啧啧了两声,“你俩都快成亲了,日后便没人与我作伴了。”
闹的,顾夭夭与顾明慧同时白了冯知微一眼。
说起正事来,冯知微突然来了精神,“那个叶卓华,我只听我爹娘经常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