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一旦起了,会迅速疯长。
心里的无声的叹息,默默的说了句,可怜。
“夫人请起。”靖王单手将华夫人虚扶一下,便说道,“本王冒昧前来凑热闹,希望夫人莫要怪罪才是。”
顾夭夭离着华夫人近,生生的听到了磨牙的声音。
饶是如此,华夫人依然笑着说道,“靖王殿下是我请都不敢请的人,今个您来了,我自是满心的欢喜。”
只是这话里头,怎么听怎么让人别扭。
靖王哼了一声,仿佛没有听懂似的,自顾自的坐在了主位上,大手一挥让大家都起身入座。
瞧着这气氛不对,场上的人没人敢吱声,静悄悄的哪是来参加春日宴的,分明是来参加丧礼的。
偏生让大家最不自在的人最自在,斜坐在椅子上,懒懒的转着桌子上的盘子,“刚才不是挺热闹的,怎么现在都不说话了”
靖王一说完,支持他的人便寻思着该如何接这句话。
可却没有想到,靖王根本不需要别人回答,径直说道,“如韵啊,我进来的时候,听着你的声音最大,来来,与我讲讲你们聊什么呢”
华夫人一听这话便明白了,她们家是太子派,靖王自不与相近,偏生如韵刚才是与人发生了争执。
虽说冯将军并未战队,可到底是跟贵妃是一个姓,大家自会将他们划在靖王派。
“如韵顽劣,臣妇以后定然好生管教。”刚坐下的华夫人,此刻不得不起身,像靖王行礼。
刚才还叫嚣的如韵县主,此刻也知道厉害,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也不敢吱声。
靖王仿佛是瞧了什么有趣的事,扑哧笑了出声音来,“华夫人这说的哪里话,本王瞧着如韵,好的很。”
华夫人摸不清靖王的意思,也不好贸然答话,只能保持着低头见礼的姿势。
哗啦
靖王突然将手边的东西推在地上。
一双本就狭长的眼睛,此刻刻意的眯了起来,显得愈发的阴狠。
众人此刻再次跪下,高呼恕罪。
“一个县主,蓄意挑事,当真丢我们皇室的脸”靖王这话,说的是及狠的。
顾夭夭却瞧见,不远处的冯知微动了一下,像是要起身却被跟前的婢女给压住了,才又重新低下了头。
而此刻的如韵郡主,愤恨的等着冯知微的背影,却不敢说旁的。
靖王让众人跪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才让人起来。
顾夭夭她们这些年轻的,都觉得腿麻,更罔论华夫人,起身的时候顾夭夭分明瞧见她的身子颤了一下,若非下头的眼疾手快的扶住,此刻怕是会摔倒在地上。
“春日宴原是该热闹的,本王前些日子得了个玩意,正好用在这会儿与诸位一乐。”靖王此刻又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笑眯眯的说道。
接着,在众人的注视下,叶卓华被一个宦官带着走到正中间。
不,准确的说,该是纤着的。
宦官的手上拿着一根缰绳,而缰绳的另一边是绑在叶卓华的脖子上。
“本王这个马奴有趣的很,最擅长的便是钻档,不知诸位可有兴趣瞧瞧”靖王悠闲的端起茶水,轻轻的抿了一口,似乎是唇间留香,慢慢的品着。
靖王说的什么顾夭夭此刻已然听不清楚,脑子里只觉得轰的一声,是什么东西炸开了。
顾明慧脸色也白了,她心知顾父就在附近,此刻看顾夭夭有些发愣,知是她是受了冲击怕是没有反应过来,着抬手想让人去报信。
可话到嘴边生生的咽了下去,就算将顾父叫来了又如何,难不成还与靖王争论
叶卓华这次的辱,除非当今圣上前来,不然非受不可。
除了顾家,华夫人的脸却是最难看的。
自己的父亲为保叶家人被杀,此刻眼睁睁的看着叶家人像狗一样活着,只满心的憋屈。
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不形象的,手边的茶杯使劲的照着叶卓华身边砸去,“你怎么不去死”
茶杯自扔不到叶卓华的身上,因为下面是草地,茶杯掉再来的时候转了两圈,滚落在叶卓华的脚边。
全场的人大概叶卓华是最平静的,垂头看着那个杯子,嘴角却突然勾起了一丝笑意,或是自嘲,或是其他。
“华夫人这话说的,让叶家人活不正是令尊的意思令尊尸骨未寒你这就公然违抗他老人家的意思,着实的,不孝。”靖王轻飘飘的,将刀子狠狠的刺入华夫人的心口。
只在那么一瞬间,华夫人想开口撵人了。
可仅存的一点理智,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这是靖王靖王,那口气只能咽了回去,“王爷说的是。”只能这般回答。
看着华夫人敢怒不敢言的样子,靖王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像是突然记起什么来了,“听说,顾家的姑娘也来了”
顾夭夭眉头紧锁,该来的到底还是来了,她倒是要瞧瞧,靖王能嚣张到什么地步
“回王爷,臣女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