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忽然由远及近的传来一阵惊喜的声音。
“小姐,找到了”
“快快快,走快些”
沈至欢停住动作,只见喜春面上带着喜色,急匆匆的从外院进来。
而紧接着,她错开身子,身后出现了一个男人,迈着长腿也跟着走了进来。
沈至欢目光顿了一瞬,又坐了回去。
男人眉眼俊朗身材颀长,大手托着条肉乎乎的小狗,幼犬睁着大眼睛,尾巴怯怯的夹着,乖乖的待在陆夜手里不敢乱动。
沈至欢的目光只在男人身上停了一瞬便移开了,她冷着脸问喜春“怎么找到的”
喜春道“是他找到的,奴婢方才正好在门口碰见他,奴婢心里着急,就直接带着他进来找您了。”
沈至欢靠在椅背上,随手拿起了那块绸绢,这才对上了陆夜的目光“说说吧,你是在哪找到的”
陆夜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嗓音低哑道“奴才正要回去,它自己撞上来的。”
沈至欢把玩那块绸绢,细白的手指被泛着光泽的绸缎松松的包裹着,她微微上扬着语调,意有所指问“自己撞上去的”
陆夜道“正是。”
沈至欢轻声笑了下,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这么巧吗”
她忽然又开口问“那你可知与你同工的一个叫钱斯的男人,已经失踪好几天了。”
陆夜面色不改,道“略有耳闻。”
他的目光一直不偏不倚的放在她身上,顿了顿竟反问她“怎么了吗,小姐。”
那句小姐语调放的轻缓,仿佛贴在她的耳畔呢喃。
沈至欢抿了抿唇,指尖缠着那块嫩粉的绸缎,她开口,平静道“喜春,去把沈摆摆送回轩月阁。”
喜春愣了下却并未多问,从陆夜手里接过了沈摆摆,弓身退了出去。
房门被轻轻关上,发出轻微的响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尤为明显。
夜风从窗户吹进来,带来几阵清凉。
陆夜显然也并不意外,薄唇带了几分笑意,开口问“小姐有什么想问奴才的吗”
他似乎根本就不屑于伪装自己直白的目光,沈至欢懒懒的坐在椅子上,目光上下打量着他。
陆夜身材高大,站在她面前时全然不似他人一样会毕恭毕敬的弓着腰,沈至欢这般坐着时,竟还要仰头看他。
这让她觉得些许的不满。
沈至欢这辈子,不可能仰望任何人。
她将帕子放在桌上,神色傲慢,漠然道
“是谁准你在我面前站着的,跪下。”
陆夜挑了挑眉,朝沈至欢走近了几步,压迫感陡然强烈起来。
沈至欢后背有些发僵,她冷了脸“我让你跪下,听不懂”
所幸陆夜并未继续得寸进尺,他停下脚步,缓缓屈膝,单膝跪在了她脚边。
他仰头看着她,在寂静的房间里低声道“小姐,奴才只是想跪的离您近一些。”
沈至欢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男人,只要她轻轻的一抬脚,鞋尖就会抵上男人的宽阔的肩膀。
沈至欢勾了勾唇,这才满意了。
她念了一遍他的名字“陆夜”
陆夜应了一声“小姐。”
沈至欢轻声问“沈摆摆是自己跑出去的吗”
陆夜答“是。”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奴才碰巧碰见它,就迫不及待过来找小姐了。”
沈至欢轻声笑了出来。唇红齿白,眉目精致,裸露出来的皮肤在夜色下像白的发光。
陆夜目光微暗,喉结上下滚了滚。
他的反应被沈至欢尽收眼底。
她垂眸看着他,道“上回,你看见我了吧。”
“当着我的面装的那么纯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怎么就不装到底呢。你以为我发现不了你对付他了吗”
陆夜垂下头,淡声道“小姐您在说什么,奴才愚笨,听不懂。”
房内的气氛一时有些凝滞,伴随着静静流淌的夜色,合欢花缠绵有轻浅的淡香跳跃在空气里,房内没有燃灯,凭借着从木窗倾洒进来的月色,恰能看清两人身影。
“不愿意说”
陆夜没回话,沈至欢脸上的笑意敛了起来,散漫的靠在椅背上,嫩粉色的布帛又被她拿起来,拇指轻轻摩挲着上面的扶桑花。
她裸露出的手腕很纤细,玉指细腻光滑,绸缎过于顺滑,沈至欢稍失了力,布料便一不小心从手边滑落了下去。
恰巧落在陆夜的腿边。
陆夜身形顿了一顿,缓缓伸手将绸缎捡了起来。
布料冰凉光滑,像情人的爱抚。他慢慢的收紧手指,看这块颜色鲜嫩的布料在自己手里变皱,只觉得全身好像都颤栗了起来。仿佛他手里的,不止是这块布,还有美人细白的手。
他拿着软绢,伸出手来递给沈至欢,声音喑哑,几近颤抖“小姐,您的东西掉了”
沈至欢没接,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