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龙卫敢登门自然不畏惧丘大人,所以对吴氏色厉内荏的怒喝完全不在意。
重光更是面带嘲讽冷色,“大少夫人不必急着否认,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雁过留痕,是不是吴家所为我们禁龙卫必定会查个明明白白。”
董嬷嬷在丘府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她虽是吴氏带过来的,可府中上下都知道日后丘秉德会继承家业,吴氏便是名副其实的当家主母,董嬷嬷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
养尊处优多年,董嬷嬷这会都不需要禁龙卫下狠手,看着强撑着镇静实则已经慌乱的吴氏,董嬷嬷心一狠,提起最后的力气猛地往旁边的墙壁撞了过去。
看着突然寻死的董嬷嬷,吴氏表情倏地一松,眼角不自觉露出几分期待之色,只要董嬷嬷一死,即便是禁龙卫也无法攀咬自己
丘秉德一直在看着吴氏,比起早已经察觉到的丘大人和丘夫人,还有也心生怀疑的丘望舒夫妇,丘秉德从没想过自己的枕边人会是幕后凶手。
所以董嬷嬷要撞墙,而吴氏却露出激动喜悦之色时,丘秉德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即便不敢相信,可事实却摆在眼前。
或许是丘秉德的目光太过于专注,吴氏微微一转头便和丘秉德失望的目光撞在了一起,不好吴氏心里一个咯噔。
可正是这一个恍惚,撞墙寻死的董嬷嬷却被重光给拦了下来,一个用力后拽随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不速之客的出现打破了丘府早晨的安宁,搓着手正在取暖的下人更是噤若寒蝉的退让到两旁,若是黔中府衙的捕快,他们可不会怕,但面这些身着黑色锦衣,腰带雁翎刀的官爷却足可以让他们吓的连呼吸都屏住了。
“果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重光莞尔一笑,最后一个字说完后,大厅里的众人只听一声惨叫响起。
跪在地上的马启此刻痛的倒在地上抽搐着,双手抱着右腿痛的连声音都扭曲了,谁能想到重光看着和善,可出手竟然如此狠辣,直接扭断了马启的右腿。
吴氏也今被惊吓的面色发白,后宅的妇人寻常哪见过这般场面。
“我再问你一句来过丘府,见过大少夫人吗”重光话是对马启说的,可挑衅的目光看的却是端坐在屋子里的吴氏。
“小的冤枉”马启痛的面色苍白,却还是哆哆嗦嗦的回答完了重光的问话,即便断了一条腿还是不承认他和吴氏见过。
丘秉德蹙着眉头看着审问的重光,果真是禁龙卫出手如此狠辣无情,而且丘秉德明显能感觉到重光今日是冲着吴氏来的。
禁龙卫既然把人带来了,又岂会容得他狡辩。
不消片刻的功夫,承受不住刑讯手段的马启松了口。
“一派胡言”蹭一下站起身来,吴氏沉着脸怒视着攀咬自己的马启,“我不管你是胡说八道还是受人指控,但这脏水休想泼到我身上”
丘秉德此时却动摇了,惊疑不定的目光看了看跪在下方的马启,又看了看面带薄怒的妻子,也终于明白禁龙卫为何会登门。
“大少夫人不承认也无妨。”重光笑眯眯的接过话,手一挥却见两个禁龙卫走了进来,肃杀着面容,周身的杀气毫不掩饰,这若是有小孩子在此只怕都能被吓哭。
董嬷嬷心下正不安着,看着忽然向着自己走来的两个禁龙卫,双腿不由的一软,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马启一个大男人都承受不住禁龙卫的刑讯手段,更别提董嬷嬷一把年纪了,全身的骨头都硬了,这稍微一用力就会断了,说不定下半辈子就得瘫在床上。
吴氏面色大变蹭一下往前走了两步挡住了来者不善的两个禁龙卫,对着重光怒喝,“你想干什么是要屈打成招,这里是丘府还轮不到外人放肆”
吴氏搬出了丘家只希望丘大人能出面,禁龙卫再狂妄也要给丘大人三分薄面,否则他们想要走出黔中道的地界也没那么容易。
从始至终都没有开口的丘大人看着色厉内荏的大儿媳妇,也不知该佩服她此刻的胆量,还是该说她蠢,到了此时还想要打着丘家的名头来压住禁龙卫,若不是掌握了真凭实据,禁龙卫又怎么可能出现在此。
丘望舒和明氏一直沉默着,昨夜夫妇俩就猜到丘怀信一而再的遇险很可能是吴家所为,此时怎么可能出言维护凶手。
丘夫人也是一样的态度,神色漠然的端坐在主位上,甚至还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喝起茶来,丘怀信是丘夫人的逆鳞,吴氏或者说吴家敢对丘怀信下手,那就是触了丘夫人的逆鳞,此刻若不是禁龙卫在,丘夫人都能活扒了吴氏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