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怀信痛的嘶了一声,抬手一摸脖子,指尖赫然是殷红的鲜血,也幸好那刀被禁龙卫的暗器给打偏了,否则即便穿了护甲,背后那一刀砍下来,丘怀信也会身首异处。
“无妨,只是皮肉伤。”痛归痛,可丘怀信也知道这个时候顾不得伤势了,父亲的亲兵里出了叛徒,而且还要杀自己,这才是大事。
石松仔细看了一眼丘怀信脖子处的伤口,被刀口划破了皮肉,流了不少血,好在没什么大事。
“多谢湛小姐出手。”石松郑重的对湛非鱼行了一礼,正因为太信任老爷的亲兵,所以石松当时也没有防备。
一想到自家公子差一点在自己的保护之下被人刺杀了,石松面色凝重到了极点,右手握紧长剑,此刻除了湛非鱼的人,其他人石松是半点不敢相信了。
“我这里有止血药。”湛非鱼从何暖手里拿过药瓶递给了丘怀信,随后目光看向闪耀着火光的通道,“进屋处理一下伤口,外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石松看着何生和何暖守在门口,紧绷的心稍微松懈下来,再者和盛轩距离丘府有些远,这一路上还不知道有什么危险,公子的确要先止血。
等丘怀信和石松进屋了,湛非鱼顺手把门从外面给关上了,这才看向前面地字六号的房间,“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我们也趁火打劫一把。”
何生和何暖脸上同时露出不赞同之色,老太爷的人既然在喊价之前就动手,这摆明了是冲着小姐来的,那一箱子东西都是次要的,小姐的安全才是首要的。
“放心,我有保命的手段,一会我们全力把箱子抢过来,就放到地字六号房。”湛非鱼勾着嘴角笑了起来,火光掩映之下,娇俏白皙的脸庞多了份算计的狡猾。
这边湛非鱼的话刚说完,丘大人的侍卫头领袁承已经把叛徒给擒下了,可惜计差一筹却让人咬破了嘴巴里的毒囊自尽而死。
“头领,没气了。”蹲在地上检查尸体的亲兵黑着脸,他们可都是大人最信任的亲兵,所以才被大人派来保护三公子,谁能想到他们之中居然出了叛徒,还一点刺杀了三公子。
袁承冷眼看着嘴角流着黑血的叛徒,一字一字冷漠的开口“把尸体丢到空房间里去,等结束之后再处置”
查肯定是要的,只不过不是在此刻,既然手底下出了叛徒,袁承首要的就是把丘怀信安全的送回府中。
另一个手下迟疑了一下开口“头领,我们还发信号让人来接应吗”
袁承这些亲兵和保护湛非鱼的禁龙卫一样,一半在明一半在暗,若是出事了,必定要通知守在暗处的人来接应,但这会儿谁敢
再次看了一眼被手下拖走的的尸体,袁承大步向着湛非鱼走了过去,手中的长剑还在滴着血。
何生和何暖瞬间戒备起来,何生向前走了几步,何暖则依旧依旧护在湛非鱼身侧,丘府的亲兵连丘怀信都敢刺杀,何生、何暖同样也不放心过来的袁承。
“刚刚多谢湛小姐援手”袁承在距离湛非鱼半丈左右处站定,郑重的对湛非鱼抱拳行礼,虽然暗中出手的人并没有现身,可袁承知晓那必定是保护湛非鱼的死士,“可否请湛小姐陪同我家公子回丘府”
如同石松不信任袁承这些亲兵,同样的,袁承这会也不敢拿丘怀信的安危冒险,若是再出一个叛徒,若是那兵器淬了见血封喉的毒,那后果不堪设想。
湛非鱼往楼下看了一眼,火光照亮之下,宽敞的足可以容纳百人的大堂此刻却是混乱一片。
和盛轩的损失最为惨重,因为要护住那箱子,和盛轩的护院几乎是拼了老命,可其他人甭管什么身份都是本着箱子来的。
好在黔中府的捕快这会正在帮忙御敌,只是看这局面只怕捕快们也撑不了多久,就看三司的援兵什么时候能赶过来。
“这火估计烧不了多久,若是担心沿途有埋伏不如就留在此处。”湛非鱼开口,话里的意思很明确,她若是无事的确可以护送丘怀信回去,但此刻湛非鱼也想着趁火打劫。
袁承闻言也没有强求,大人此刻正在府衙,估计已经收到消息赶过来了,即便这火一时半会不会灭,但只要再撑上一刻钟左右就安全了,如此一来冒险突围的确不如留在和盛轩安全。
“袁大哥,我就留在这里。”丘怀信打开门走了出来,脖子处的伤口已经上了药裹上了布条,是石松把自己的里衣下摆给撕了。
丘怀信不信任其他人,但对袁承却是百分百信任,看着站在不远处的亲兵继续开口“此处易守难攻,我只要不出来必定不会有危险。”
半晌后。
“她这是要干什么”站在门口看着被护在中间离开的湛非鱼,丘怀信眉头微微一皱,他刚刚打算让湛非鱼和自己一起留在这里,等父亲带人过来了他们就都安全了,谁知道湛非鱼竟然要走。
通道狭长,的确是易守难攻,袁承让手下两两为伴,以地字五号房为中心,前后每一丈就有两个人防守,而他则是守在门口。
这会听到丘怀信的话,袁承目光锐利的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