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丘静媛。”
“窦氏是枉死,我们到时候再去吊唁,顺便和丘静媛谈谈。”湛非鱼看着铜镜里圆乎乎的脸,哀怨的抬手捏了捏,为什么这脸颊上的肉就褪不下去。
“是,奴婢一会让人准备奠仪。”何暖应下,丘静媛应该也不知道那信物到底是什么,只要开出的条件足够高,想来会答应。
不同于项长寿丧礼的凄凉,丘家三房虽然背着通敌叛国的罪名,可丘大人只要还是黔中道的布政使,那么就算是冲着面子情,也不会有人明面上和三房女眷过不去。
窦氏是横死所以丧礼前后一共五日,半条街上都是飞舞的纸钱,路口就有身着丧服负责接待亲朋的丘家男丁还有管事的、小厮。
“劳烦小哥把马车往这边停。”两个小厮赶忙迎了过去,指引着何生把马车停到另一边清出来的一条巷子里。
路口站在桌边正在喝水的丘二叔不经意的扫了一眼,然后一怔赶忙放下杯子,“涛子你赶快回去通传一声说湛小姐来吊唁了。”
“是。”丘长涛双腿倒腾的贼快,三房如今只有女眷和不顶事的男丁,偏偏徐氏她们三家都是过继来的,往日和窦氏也只是面子情。
所以这丧礼为了不失了丘家的脸面,族中不但让旁系的丘二叔过来负责接待,也让丘家德高望重的三老爷子主持丧礼的诸多事宜,至于女眷这边更是让丘秉德的夫人吴氏过来照应着。
丧乐声伴随着哭泣声同时响起,湛非鱼在灵堂吊唁之后就被吴氏引着往隔着一个水榭的小院里休息。
丘静媛刚在徐氏的陪同之下送一位世家女眷的长辈出门,此刻苍白的脸上满是阴沉之色,额头也因为守灵磕青了一大块,再加上一身丧服,整个人看着阴沉沉的,浑身的阴气和戾气半点不像是十来岁的小姑娘。
“湛非鱼来了”听着小丫鬟的回禀,丘静媛抬眼向着汀兰轩看了过去,干裂冒着血丝的嘴角勾了起来,笑容阴沉的让人心里瘆得慌。
徐氏眼睛蹭一下亮了起来,嫡支和她们三房交恶多年,私底下那真的是斗的你死我活的,所以徐氏也有自知之明,即便吴氏今日代表嫡支过来帮忙照看,徐氏也不敢去和这位侄媳妇拉关系。
可湛非鱼不同,小姑娘都能和焦濂平那个纨绔交好,若是能得到她的善意,她们三房的处境必定会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