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口中的小公子正是朱县令的小儿子,别看只有九岁,可小公子四岁启蒙,如今读书已经有五年了,正因为读书刻苦指腹处在有薄薄一层茧子。
苗捕快此前还拿这个当例子教训自家的熊孩子,大宝虽然读书迟了点,可六岁去私塾启蒙,也读了两年半了,除了被夫子打过手板子之外,掌心嫩的跟白面包子一般。
“读过书”眉头倏地一皱,程县尉坐直了身体。
除了书香门第或者官宦之家,否则谁家舍得花银子让小姑娘启蒙读书,指腹能磨出茧子那更是每日握笔才行。
沉吟半晌,程县尉意味不明的开口“既然如此,你去问清楚,再派人去核查一下,那两个拍花子关到牢房里,待明日禀告朱大人。”
看了湛非鱼的路引,再看着她那一笔工整的馆阁体名字,苗捕快不用查也知道湛非鱼绝对不可能出身乡野,乡下的姑娘就算认识几个字,但这一笔字不练个几年绝对写不出来。
从府衙顺利的离开了,湛非鱼看向等候在门外的何暖,“今日若是普通的小孩子,估计已经被拐走了。”
“之前那读书人有些不对劲。”何暖当时虽然没有上前阻止,但她一直站在湛非鱼身后,所以敏锐的察觉到那身着青衫的读书人有些不对劲。
脚步顿了一下,湛非鱼回想了一下,“你不说我都没留心,他几次开口都让人以为我就是哥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熊孩子。”
普通路人就是围观看个热闹,或者七嘴八舌的附和几句,可那读书人看着三十来岁,一副文人打扮,虽然喜欢吊书袋,但这一开口就是之乎者也,而老百姓最信服的就是读书人,那看似插科打诨的几次开口,不但坐实了湛非鱼胡闹的名头,还让那汉子动手打人的举动显得合情合理。
等何生从长兴客栈一路照过来时,湛非鱼这会吃的正欢,都没注意到何生的到来。
“遇到拍花子了”确定湛非鱼安然无恙后,何生问了一句,这得多眼瞎才会盯上小姐,不说小姐这年纪,就说这一身装扮,那拍花子也真是要钱不要命。
“那是因为盯上的是小姐,若是其他孩子估计已经被带走了。”何暖详细的说了一下当时的情况。
虽说两个拍花子胆大包天,可他们没少干这样的事,不等叫喊求救就一巴掌把人打蒙了,再把人抱走,即使有路人会怀疑,也不会多管闲事的追上去细问。
更别说还有一个冒充读书人的同伙,三言两语的就让百姓以为那就是爹娘带着不听话的孩子出门上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