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一下,院子里一下子站满了人。
“太爷爷,村正,请坐。”湛非鱼招呼着老族长他们在堂屋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至于其他登门的恶客,椅子凳子就这么多,没坐的只能站着。
万云浩、仝旭、秦邺也顾不得嫌弃了,赶忙在长凳上坐了下来。
“这就是湛小蒙童的待客之道”自恃身份的张秀才慢了一步,只好站着,但脸色格外的难看。
坐在方凳上,湛非鱼笑着开口“张秀才没必要往自己脸上贴金,你可称不上客”
“再者我希望今日事后,张秀才别再找媒人来提亲了,大庆朝的男子就算死绝了,我也看不上张天豪那个不学无术的纨绔”
“你”张秀才老脸气的铁青,张天豪再不成器那也是他的独子,今日屋里屋外都是人,这话一传出去,张天豪什么名声都没有了。
湛非鱼人小鬼大的叹息一声,“看来太有天赋也是一桩麻烦,我知道我很优秀,让张秀才你不惜放下私仇,甚至拿出张家祖传的玉佩来提亲,可即便你把张家的祖业都当成聘礼,我也看不上张天豪,张秀才你死心吧”
“她”秦邺傻眼的看着语出惊人的湛非鱼,第一次见到这么厚颜无耻的人她得多自信才敢这样自夸
万云浩和仝旭也是表情皲裂,且不说湛非鱼这言论多大胆,至少被她嫌弃的张天豪是没有脸面出现在人前了,被一个小姑娘如此贬低,对于男人简直是奇耻大辱
村正和老族长、族老都没说话,心里无比痛快,张秀才有脸反驳吗
马媒婆是他找来的,价值五千两的祖传玉佩也是他张家的彩礼,啧啧,这不是提亲,这是倒贴的卖儿子,可惜小鱼还看不上
张秀才气的差点呕出一口心头血,猩红的眼里迸发出骇人的凶光,恨不能把牙尖嘴利的湛非鱼给活剐了泄恨。
“闲话不必多说,你娘摔了我张家的祖传玉佩,我是来要赔偿的”张秀才从牙缝里挤出话来,手一挥,身侧的随从立刻拿出了木盒打开,里面赫然是摔成两半的小鱼佩。
“这位是珍宝轩的陶掌柜,麻烦你来评估一下我张家玉佩的价格。”张秀才往旁边退了两步,不再和湛非鱼做口舌之争,省的气死自己。
去过珍宝轩的人都认识陶掌柜,此刻他走上前来,对着屋里的众人拱拱手,“老朽陶谦,今日受张秀才之托前来,诸位若是对鉴定结果有异议,老朽愿意承担责任。”
“陶掌柜请。”湛非鱼笑着开口,收敛了冷意和尖锐,又是个书卷气浓郁的漂亮小姑娘。
陶掌柜小心翼翼的从木盒里拿出玉佩来,“要鉴定是不是真玉,可将水滴在玉上,如成露珠状而久久不散开则是真玉,反之便是劣质玉石。”
珍宝轩的伙计对着院子里的人开口道“麻烦哪位婶子拿个碗,顺便装点水。”
如此一来就能杜绝作假,山娃子娘赶忙进了灶房,等水端来了,陶掌柜将一滴水滴到了玉上,果真如他所言是真玉。
“看来是真的玉啊。”院子里的村民惊呼起来,他们平常都没见过多少玉饰,更别提鉴别真假了。
“其次用手触摸,上品的玉石触感冰凉滑润。小蒙童可否要试一下”陶掌柜询问道,农家人清贫,不像是世家子弟自小就和古董玉器打交道,看的多自然就会品鉴。
湛非鱼摇摇头,“不必,陶掌柜请继续。”
“将玉对着光线,若是颜色剔透,内部无裂痕,品质便是上佳。”陶掌柜一边解说一边鉴定,最后得出了结果,“诸位,根据老朽这些年在珍宝轩的经验来看,这块玉佩若是完好无损,价格在四千到五千两之间。”
黄金有价玉无价品相好的玉可遇不可求,若是碰到喜爱的人,价格自然就上去了。
张秀才很满意这个结果,冷哼一声,故作大方道“既然如此便作价四千两,湛非鱼,你是打算成为我张家的儿媳妇还是照价赔偿”
李氏面色一白,虽然便宜了一千两,可四千两依旧是天价
“若是给不出银子,就别怪我不客气,等上了公堂,人证物证俱全,相信陈大人也会给出公正的判决”张秀才露出咄咄逼人的强势姿态,总算是扳回了一局
坐长凳上的仝旭看向湛非鱼,等了几日他的耐心已经告罄,“湛非鱼,你若是把手中的方子卖给我,我愿意出价五千两”
比起被迫嫁人,或者看着亲娘入狱,仝旭看来卖方子对湛非鱼而言是最好的选择,还能让仝府记下她的人情。
嗬什么方子这么值钱
老族长、村正和族老,包括院子里的村民都吓了一跳,这么一来小鱼还能赚一千两
湛非鱼看向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的张秀才和仝旭,毫不客气的开口道“仝大公子这价格是不是给的太低了能让仝府起死回生的方子就值五千两银子,仝府上上下下的性命是不是太廉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