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着还能回湛家来。
湛老二放缓了语调,“泰福酒楼因为你已经不让我做卖菜的生意了,不过张秀才说大郎读书进步很大,明年二月就能参加县试,谢老爷也因此没有解除大郎和谢家亲近的婚约,但你若回来了”
有小姚氏这样一个娘亲,大郎说不定会被剥夺参加县试的资格
湛老二真无耻姚村正看着动摇的小姚氏,恨不能扒了湛老二的皮。
村正和几个精明的村里人也看出湛老二是拿两孩子威胁小姚氏,可说到底是湛老二的家务事,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二嫂啊,你就可怜可怜大郎和三郎吧,谁家姑娘愿意伺候你这样的婆婆,你可是被县老爷打过板子的说出去多丢人”一旁的马氏梗着脖子插了一句。
湛老三没好气的一瞪眼,“你给我闭嘴,关你什么事”
被骂的马氏撇撇嘴,倒也不敢反驳湛老三,可心里却有着小九九,二嫂腿瘸了,日后什么活都干不利索了,还不如让二哥重新娶个新媳妇回来干活
马氏的话就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小姚氏泪水朦胧的看着住了十多年的房子,大郎应该是去张家私塾了。
二郎三郎和小妞妞的声音从老三他们屋里传出来,三个孩子应该是被锁里面了。
最后,小姚氏看向湛老二,这是当做天的丈夫,可从今以后
“娘,我们回去吧。”小姚氏闭上了眼,心已经死了。
“你这个死妮子,你回去回哪去啊”姚老娘冲过来,气恼的拍打着小姚氏的后背,“你被休了,你侄子怎么娶亲侄女怎么嫁人你难道还想让你大哥二哥养活你不成你当我们姚家有金山银山那”
低着头,小姚氏泪水无声的滚落下来,可任由姚老娘怎么骂怎么打,她都不松口。
“不行湛老二你不能休妻”姚老娘没办法了,只能对着湛老二吼,“你要休妻也行,赔给我们二十不,五十两银子”
姚老娘可知道湛老二之前在钱庄存了一百五十两银子,要休妻可以,拿银子来
“我呸,死老婆子你做白日梦吧”马氏一听银子就急了,唾沫横飞的骂了回去,“你女儿被休那是因为她犯了七出之条,还想要银子,你还不如把她再嫁了收彩礼钱”
姚村正叹息一声,也知道湛老二是个狼心狗肺的,便对着村正道“荷花要是死了,以后连累的也是大郎三郎的名声,再说传出去了,金林村的名声也不好听,湛小蒙童也是要读书的。”
小姚氏不管如何也算是湛非鱼的前二婶,她被休的原因还是因为诬告湛非鱼,人没死也就罢了,若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世人总是同情弱者,这逼死前二婶的恶名只怕就落到湛非鱼头上了。
牵扯到银子的事,村正也不可能代替湛老二做主,冷声道“公道自在人心,姚荷花的事怎么也算不到小鱼身上,你们姚家村的人若是敢胡说,那就是和金林村和湛氏一族为敌,小鱼要读书科举,日后取得了功名,你们后悔就迟了”
村正也不是吃素的,姚家村想威胁小鱼,门都没有
坐在柿子树上,湛非鱼小胖手摩挲着下巴,“我竟然没想到这一点。”
湛老二以口舌为由休了小姚氏,湛非鱼也没深想,这会才知道大事不妙,前二婶若真的死了,那就是被自己逼死的
顾轻舟沉着脸思虑着,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了,湛非鱼背上逼死前二婶的恶名,就别指望读书科举了。
“顾二叔,我去处理一下。”湛非鱼蹭一下跳下了柿子树。
正在和姚村正争辩的村正停下话,“小鱼”
“村正。”湛非鱼走到了前面,看着为了要银子而吵的脸红脖子粗的姚家人,“前二婶是姚家人,难道姚家村的规矩就这样归宗的女子娘家除了饿死就没活路了那大庆律是不是要改一下,何必休妻,直接杀掉一了百了,左右都是一个死”
“你个黄口小儿胡说什么”姚族长怒喝一声,气的涨红了老脸,可偏偏说不出反驳的话来,毕竟姚家村不愿意让小姚氏回来。
姚村正羞愧难当,可小姚氏的名声太难听了,会影响全村的姑娘。
而且以姚老娘他们的性子,小姚氏被休回来不是被饿死就是被冻死,或者会被累死。
姚老娘是不敢动手了,却板着老脸骂道“你当好人,那你养啊,要不是因为你,荷花怎么会被休荷花死了就是你逼得”
“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们姚家不做人,我们金林村却不会逼着人去死”湛非鱼看向村正道“村正叔,村里也有废弃的破屋,修葺一下也能住人,再说还有点嫁妆,大郎今年也十三岁了,过几年也就是大人了。”
村正思虑一下就明白了湛非鱼的顾虑,“也好,再开点荒地,到时候村里族里给点粗粮,总不至于把人饿死。”
“也不至于让村里出粮食。”湛非鱼笑着道,看了一眼有点不太乐意的村里人继续开口“家家户户都要卖菜,说不定还会扩大规模,也可以帮着去菜地里干点活。”
小姚氏只是右腿有点瘸,但菜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