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砸我。”
说话是少年指了指衣服上染上的大片墨迹,也幸好他们人多,否则被砚台砸一下,自己肯定比湛大郎伤的重。
“你们胡说你们都是一伙的”湛大郎高声反驳着,可眼神却心虚的躲闪。
“我们和你素来有矛盾,但夫子可以问湛非鱼。”朱鹏说的理直气壮,他虽然是趁机揍了湛大郎,可也是他动手在先。
湛大郎一下子攥紧了手,不敢看林夫子,可还是嘴硬的嘀咕了一句,“湛非鱼和我有仇,她肯定帮着你们”
林夫子看湛大郎这心虚害怕的模样就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朱鹏虽然是个纨绔,读书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但他却实诚,但凡犯错都老老实实的领了戒尺,很少说谎。
当然,林夫子最相信的还是湛非鱼,她若是要对湛大郎动手,绝不会用这种落了下乘的办法,以小鱼的心性和谋算,能让湛大郎遭了报复都不知道是谁动的手。
私塾距离金林村和俞家村都不远,等了一炷香的时间,朱地主就来了,而湛老二和小姚氏也落后半晌赶到了。
“大郎”看到鼻青脸肿的湛大郎,再看他衣服上滴落的血迹,小姚氏急切的问道“大郎你告诉娘,是谁打你的是哪个丧了良心的小畜生,这是要打死我家大郎啊”
小姚氏愤怒的看向书房里几人,当看到湛非鱼时,新仇旧恨涌了上来,“你这个小贱人你竟然敢害我家大郎”
尖叫着,面容狰狞的小姚氏的扑了过去,张牙舞爪着似乎要把湛非鱼给撕碎了。
朱鹏知道村里的妇人粗鄙又泼辣,可她们对朱鹏却是恭恭敬敬的,总是透着几分讨好,这会看到疯子一般的小姚氏,朱鹏吓了一跳,“湛大郎刚刚也是这样发疯的。”
湛非鱼身体一闪就躲到了椅子后,顺手把椅子往前一推。
撒泼的小姚氏被椅子撞到了膝盖,痛的哎呦一声惨叫。
“够了”林夫子怒喝一声,冷眼看着还想动手的小姚氏,一字一字道“这里是私塾任何人不准放肆”
林夫子是读书人,还是有功名的读书人,平日里备受村里人尊重,他板着脸发怒,那份威严足以让小姚氏惧怕。
“不要胡闹,听夫子怎么说。”湛老二一把扯过心有不甘的小姚氏,诚声给林夫子道歉,“请夫子见谅,孩子他娘也是太担心大郎,所以才会如此失控。”
湛非鱼走到林夫子身边站好,前二叔一贯的手段啊,前二婶动手的时候他不阻止,这会道歉不过是做做样子。
“我可怜的大郎啊,来私塾读书却被人打成这样”不敢撒泼了,小姚氏抱着湛大郎唱作念打的哭嚎起来。
朱地主摸了摸胡须,没理会二房夫妻俩,对着林夫子拱拱手,“夫子,犬子顽劣又给你添麻烦了,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何事鹏儿虽然冲动,却也不是仗势欺人的性子。”
林夫子等小钥匙的哭声小了一点,便把事情说了一遍。
“不可能,我家大郎是要科举的读书人,怎么会拿凳子砸人”小姚氏高声反驳,一脸愤怒的看向湛非鱼、朱鹏几人,就差没指着他们鼻子骂,是他们合伙起来欺负湛大郎。
“湛大郎举着凳子要砸湛非鱼,是我亲眼所见”朱鹏嗤笑一声,鄙夷的看着敢做不敢当的湛大郎,果真是个孬种
其余四人也纷纷开口,他们中有两人是真的看到了。
小姚氏一看情况不对,压着恼火看向湛非鱼,强撑着笑容道“小鱼,你虽然过继了,可大郎也是你堂哥。”
“还是大郎教你背书,否则你怎么能进私塾小鱼,做人不能没良心啊,大郎怎么可能拿凳子砸你,是不是你们俩人闹着玩,他们误会了”
湛大郎凶狠的瞪着湛非鱼,似乎在警告她不准胡说。
湛非鱼都无语了,他难道以为自己会怕“回夫子,我和湛修骏的确起了口角,他恼羞成怒之下举起凳子要砸我,被朱鹏制止了”
“你这个逆子,小鱼虽然过继了,可还是你的族妹”湛非鱼刚说完,湛老二怒喝一声,一巴掌扇向湛大郎的脸。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湛老二怒斥道“还不给小鱼和你的同窗道歉,不管大人之间发生何事,你和小鱼都是手足,怎可胡来”
被打的湛大郎呆呆的看着湛老二,脸痛的麻木了,脑子也懵了。
“我的大郎啊”小姚氏没想到湛老二会动手,一看湛大郎嘴角都被打出血了,心疼的哭嚎起来,“你没看到大郎都被欺负了,你怎么还打他你有本事去打他们啊”
小姚氏真不是做戏,她心疼湛大郎,宁可被打的是她自己。
“不管如何,今日犬子都不该动手。”朱地主勒令朱鹏给湛大郎道歉后,又拿出一两银子当做医药费,毕竟鼻青脸肿、嘴角流血的湛大郎被揍的很惨。
等朱地主和朱鹏他们都离开了,书房里就剩下湛老二一家三口,林夫子拿出十两银子递了过去。
“怎么能让夫子赔偿不过我家大郎的确是受苦了,也不知道伤的多重,是该好好补